原來陸驚蟄當時那麼確信是原爬了他的床,不是因為偏袒陸立冬,也不是他沒腦子,不思考,而是原當時確實對他做了很多逾矩的事,才讓他深信不疑地以為都是的主意。
夏青檸看向陸驚蟄,忙不迭地開始解釋:
“你是說半夜進你房間,幫你洗,問你喜不喜歡我這些事是嗎?那都是因為陸立冬故意誤導了我。”夏青檸將從原記憶里收集到的信息一一解釋了出來:
“當時陸立冬給我說,我是你大嫂,你又沒媽媽了,長嫂如母,應該主關心照顧你,他說你被子總蓋不好,所以我才會半夜進你房間,來給你蓋好被子。
你的服也是他我幫你洗的,至于問你喜歡不喜歡我,是因為他說,如果你不喜歡我這個大嫂,就不能和我結婚,我才來問的。”
陸驚蟄越聽,眉頭鎖得越深,拳頭也不自覺握了,手背上青筋盡顯,他極力的制著心里的怒火,好!很好!原來自己這個哥哥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了,每一步都是他們心設計好的!
原本的憤怒平息以后,陸驚蟄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皺得更了一些,忽地看向夏青檸問道:
“所以你當初是為了討好他,才那樣對我的?是嗎?”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多急切,如果是為了討好他,才對自己好,那是不是說明,當初心里有他?現在還有嗎?
夏青檸有些不解,他們現在不是在解除當年的誤會嗎?陸驚蟄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問起這個?
夏青檸看向陸驚蟄,見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似乎很在意這個答案,猶豫了一下夏青檸找了一個稍微合理的理由:
“當時我年紀太小了,什麼都不懂,又剛來陸家,生怕不被喜歡,所以他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了。”
陸驚蟄臉并沒有緩和,繼續問道:
“那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對我……”說到一半,他生生將‘過心思’四個字咽了回去。
“沒對你什麼?”見他好半天沒有說下文,夏青檸一臉好奇地問。
“沒什麼。”陸驚蟄冷聲說。
難怪從沒有主提過要和自己去部隊,難怪說以后不會和自己有孩子,難怪睡在一張床上,從沒有主親近過自己……
原來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
在明白這一點后,陸驚蟄心里像堵了一團棉絮,竟比剛剛知道大哥算計自己還難。
可是不喜歡自己,不也正常嗎?
畢竟四年前發現“爬床”時,自己對態度那麼惡劣,而且這四年來自己對不聞不問,甚至還帶著滿腔的怨恨和嫌棄,不怪自己,就已經是大度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喜歡。
在這件事里,其實最委屈,最傷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弱的人,出了那件事,自己還可以用發火來發泄不滿,呢?不但要被所有人誤會,背負污名,還要忍自己這個“丈夫”的冷落,所有委屈還沒地方說。
“對不起,以前是我做得不對,誤會你,冤枉你,讓你委屈。”陸驚蟄看著夏青檸鄭重地道歉,說完又似承諾一般,放了聲音說道:
“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被誤會,被冤枉時,夏青檸心里只有憤慨,現在聽到陸驚蟄這樣說,忽然就覺得委屈起來。
為自己委屈,更為原委屈,自己穿來還不到一個月,就到了這麼多白眼和閑言碎語,自己心理承力還算強,都到無比恥辱,無比委屈,無法想象,沒有依靠,又格懦弱的原,這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夏青檸沒想過要哭的,但是這仿佛還殘存著原的一些意識和,這時候竟不自覺掉下了眼淚來,這一掉便收不住了。
只見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地不停地砸下來。
看著面前的弱姑娘,哭得悄無聲息,眼淚卻又“驚天地”,陸驚蟄的心某個地方仿佛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自責,懊惱,后悔,難過……各種緒充斥在心里,最后都化了對的心疼。
片刻之后,他的胳膊忽然橫過去,將整個兒攬進了自己懷里。
他形高大,手臂堅實而有力,在他懷里顯得格外小。
他的格一向沉冷,不說話,更不懂得如何安人,現在看著自己心疼的姑娘如此傷心難過,便顯得有些無措,只能本能地抬起手,像哄小孩兒一樣,輕輕地著背,任由在自己懷里宣泄著緒。
過了好一會,懷里的人,才平復了緒,陸驚蟄收了收胳膊,將抱得更了一些,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繾綣:
“別難過,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會再讓你委屈了。”
夏青檸從來不是矯的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拿原的事來博取陸驚蟄的同,剛剛只是這本能的緒外,現在冷靜下來,聽到陸驚蟄說這樣話,又意識到自己正被他抱在懷里,便有些不太自然了,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這時候院子外面傳來腳步聲,隨后便響起了陸立冬母子的說話聲,陸驚蟄眉頭皺了起來,眼底一片冷意,片刻后他放開了夏青檸,告訴自己出去一下。
夏青檸已經收拾好了緒,看著陸驚蟄冷著一張臉走出去,知道他是準備去找陸立冬了,心里生出一份期待來,希他不要為所謂的兄弟義丟掉了原則,還原,也還自己,一份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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