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是唯一沒有放針孔攝像頭的地方,周暖在將浴室的門反鎖上以后,整個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到底以同一個姿勢在地上坐了多久,在緩過勁來,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周暖驟然對上鏡子里,臉蒼白如鬼的自己,直接被嚇了一跳。
沉默了一會兒,手擰開了水龍頭,聽著水從水龍頭里流出的聲響,將水捧在手心,隨后將臉埋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如此反復了幾次,輕扯了一下角,臉上的表郁。
重新換了一件服,周暖走出房間。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多。
王艷紅和周父還沒醒。
往常的這個時候,王艷紅已經在廚房里開始準備早餐,周父則會在客廳里看電視,但是今天和周父無聲無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房間里了。
周暖盯著閉的房門,心里無不惡毒的想著。
現在只要一想到王艷紅和周父竟然收了陸祁深的錢來害,心里的惡意就怎麼也止不住。
輕抿起角,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點什麼,周暖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藏在暗的針孔攝像頭,臉上的表晴不定。
宴州掃了一眼監控錄像的回放,在看到周暖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的奇怪舉以后,他心里大概有了個猜測。
指尖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宴州勾了勾角,心里覺得周暖蠢得令人發指。
懶得再繼續看下去,他隨手將監控錄像給關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王管家,“找到了嗎?”
“爺,沐小姐已經找到了,現在住在郊區的海邊別墅里。”王管家低聲說道。
在調了沐南煙所過之地的所有監控錄像以后,找其實很容易。
只是……
像是想到了點什麼,王管家有些話下意識的去了。
宴州掀起眼皮,瞥了王管家一眼,開口道,“自己一個人住?”
本來王管家心里想著的就是宴州不問,他就不說,但是現在宴州既然問了,那麼他就不能不說了。
“不是。”王管家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和沐小姐住在一起的,是沐小姐養母曾經的主治醫生,姓顧。”
“哦…原來是他啊……”在聽到這里的時候,宴州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輕淺的笑。
王管家看著他越云淡風輕,心里就越慌。
畢竟……
每次一遇到點什麼事,宴州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憋著。
憋多了,人就容易變態。
王管家一直很認同某位名人的一句話。
人不在沉默中發,就會在沉默中變態。
宴州,就是屬于后面的那一種。
……
沐南煙本來是打算在海邊別墅借住一晚就離開的,但是顧清遠突然跟說,有件很急的事需要幫忙,想要在海邊別墅多留幾天。
想到了一直以來,顧清遠幫了自己很多,沐南煙沒有想太多,直接就應了下來。
只是,顧清遠雖然說有事需要幫忙,但是也沒跟說是什麼事。
再加上顧清遠也不是每天都回這里,畢竟他工作也忙的,所以沐南煙也沒找到機會問他。
這里吃喝都有,住在這里的第二天,顧清遠買了一堆服和鞋子回來,買的都是以簡約舒適為主的款式。
不知不覺中,沐南煙在這里住了好幾天。
沒什麼事干的時候,就看看電視,刷一會兒顧清遠給留下的平板。
沐南煙每次一上網,瀏覽就老是給推陸祁深和周暖兩人的桃新聞。
在看到周暖懷孕,陸祁深要跟舉辦婚禮的時候,沐南煙嫌惡心,直接將相關的新聞資訊給屏蔽了。
本來,沐南煙不想把陸祁深想的那麼壞。
一直以為,陸祁深不愿意跟離婚,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有利益牽扯。
雖然這一點利益牽扯在沐南煙的眼里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陸祁深卻一直不愿意離,大概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的理由,無非就是覺得讓當陸太太省事的,除此以外,沐南煙實在是想不出其它的。
而這一次,陸祁深默認周暖對下手,是已經篤定懷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再也容不下,決定用損失最小的方式,將除掉。
其實沐南煙換個角度,站在陸祁深的角度想一想,也大概明白了他對的態度。
可惜了,之前沒想明白,這才讓自己落到了現在這麼尷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