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除了陸祁深和陳力,還站著幾個消防隊隊員。
照在了他們滿是汗水的臉上,將他們凝重的表照得一清二楚。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陳力現在的緒很不穩定,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一時腦熱,直接從頂樓上跳了下去。
陸祁深目淡淡的看著站在不遠,試圖用跳樓來威脅他的中年男人,心很平靜,甚至連一波瀾都沒有泛起。
其實陳力死不死的,對于他而言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只是,陸祁深想到了今天他是帶著沐南煙一塊過來的,他不想讓今天的事給沐南煙心里留下什麼不好的影響。
想到這,他掀起眼皮看著陳力,沉默不語。
陳力自己一個人歇斯底里的在頂樓上狂怒,他以為自己對陸祁深說了這麼多以后,陸祁深怎麼的也得給他一點回應才對。
誰知道,從陸祁深上了頂樓后,就用著他那雙看不出什麼緒的眼睛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話。
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到這,陳力看著陸祁深氣定神閑的樣子,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陣恐慌。
他不明白,都到這種時候了,但凡是要點臉的人,怎麼的也該有點反應吧?
陸祁深這是幾個意思,跟沒見過人似的,就這樣跟看路邊的小貓小狗一樣看著他?
這段時間各種各樣的力堆積在陳力的上,陳力的神一直繃著。
他所有的家都賭在了沐氏的這個項目上,他公司還有一堆員工等著發工資……
在項目出事以后,陳力去沐家給沐鳴風那兩口子直接跪下了,想讓他們拉他一把。
畢竟……
當初如果不是沐家將這個項目吹得天花墜的,說什麼這個項目的背后靠著的是陸氏,錢肯定是穩賺不賠的,陳力怎麼也不可能一時腦熱,將所有的家全部都賭了上去。
現在好了,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就這麼賠在了這個項目上。
陳力不甘心,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讓陸祁深妥協,在陸祁深這里得到他想要的,那麼他就真的完了。
他年紀已經這麼大了,現在經濟形勢也不好,本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想到了這一點,陳力的緒一下子又變得激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幾乎是朝陸祁深吼著說道,“陸祁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陸祁深沒回他,依舊用淡漠的眼神看著他。
陳力看著陸祁深這一副死樣子,直接抓狂了,不管不顧的吼道,“陸祁深,你到底是不是聾了!我說話這麼大聲你是一點都沒聽到嗎!”
一邊的幾個消防隊員,在陳力吼出這句話后,其中有人沒能忍住,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力正緒激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邊的靜,他泛著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的陸祁深,恨不得沖到陸祁深的面前,狠狠的掐著陸祁深的脖子。
但是,這件事陳力只敢在腦子里想一想,他還想讓陸祁深跟他簽合同,救一救他的公司,可真不能將陸祁深掐死。
陳力腦子正胡思想著,神明顯的不對勁。
陸祁深又沉默了半晌,他心里想著,也許以陳力現在的這個神狀態,他甚至都不需要干什麼,陳力就能氣急攻心,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想到了這一點,陸祁深干脆繼續閉,一點話也不打算說。
一邊的某個消防隊員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對著面無表的陸祁深說道,“陸總,您別刺激人家了,說兩句話吧。”
幾個消防隊員經常參與一些救援任務,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麼抓馬的場面。
雖然他們都知道沉默是金是個好品德,在別人緒激的時候,沒事別瞎說話,但是現在這種況,正常人不得說兩句平緩一下要跳樓的人的心……
怎麼,一到陸祁深這里,畫面就這麼清奇?
在消防隊員開口后,陸祁深這才有些不不愿的開口回答剛剛陳力問的那幾個問題。
他也沒有全答,他挑著答。
“沒聾。”輕抿了下,陸祁深看著陳力,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都聽見了。”
“你踏馬的都聽見了為什麼不說話!!!”可能是因為一直在扯著嗓門說話,所以陳力現在的腦子嗡嗡的,連帶著耳朵也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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