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正在睡覺。

甚至聽見敲門聲音的時候，老夫人都沒睜開眼。

“臭小子，我不是早就說過了，你不用來看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就好了。”

“你都把冉冉氣走了，還管我這個老婆子做什麼？我這病啊好不了了，明天給我辦理出院，我直接回家了，還是家里舒服啊。”

季老夫人嘆口氣，默默的說了兩句。

桑冉再次看見老夫人的時候，眼尾差點紅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貌似老人家看上去更蒼老一點。

“老夫人，這病還是要看好了才能回去，不能任。”桑冉穿的高跟鞋，所以走路很輕，盡可能的不吵到老夫人休息。

季老夫人聽見悉的聲音的時候，猛然睜開眼睛。

“冉冉……”老夫人看著桑冉的方向，激的聲音都抖了。

“真的是冉冉，你回來了。”老夫人出手。

桑冉容，也大步上前，拉住老夫人的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桑冉，我羅曼。”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冉冉，你騙得了誰，但是也騙不了我。”老夫人一臉執拗。

桑冉頗為無奈，早就知道老夫人認準的事不會變。

“冉冉，這三年你去哪里了？我知道臭小子惹你生氣了，遇到這種事你應該找我啊，我幫你好好教訓他，你這個傻孩子，怎麼就自己忍呢？三年啊，該多難啊。”

說著說著，老夫人的眼睛都紅了。

“沒有委屈，季先生他……”桑冉看了一眼季時宴，還是沒能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冉冉，我知道你了很多很多委屈，就算是不原諒臭小子也是應該的，但是這些氣千萬別往自己心里著知道嗎？”季老夫人依舊和以往一樣，對很好很好。

即便過去了三年，但是老夫人還惦記著。

桑冉早就說過，季家只有一個人放不下，那就是老夫人。

“好。”桑冉點點頭。

“是季家對不起你，要是當時你沒有嫁季家，就不會這麼難過了。”老夫人嘆口氣，盡是無奈。

“……”季時宴小聲提醒一句。

“你給我閉，我們說話和你有什麼關系？現在看見你就滿眼的厭煩。”老夫人一臉嫌棄的開口。

季時宴咳嗽一聲，這種待遇……確實已經習慣了。

“這個臭小子就是欠罵，多罵罵就好了，不過……這三年，他確實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季老夫人終究還是把這個話題拉了回去。

“我唯一覺得欣的事就是他一直都在找你，從來沒有放棄。”

“老夫人，季先生尋找的人是的妻子，不是我，我是羅曼。”

桑冉知道，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能承認自己的份，哪怕是老夫人出面也不行。

“冉冉，現在你連都不要了嗎？”老夫人委屈的像個孩子，眼的看著面前的人。

桑冉心臟收，最看不得這個樣子。

下一秒，老夫人忽然重重的咳嗽兩聲，“就我這個，活不了多久了，這三年都是老天爺對我的仁慈，不過很慶幸，我還有機會再看見你。”

“老夫人，別說，我問過醫生了，他說您老人家現在的很好，都是自己嚇自己的，只要好好休息，保持好的心，您會長命百歲的。”

老夫人笑了，“以前冉冉也經常說這樣的話，你還不承認你就是冉冉。”

桑冉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好了，我也不你，等你愿意承認了，親自來告訴好不好？”老夫人慈祥的開口。

桑冉抿。

“冉冉，想單獨和你聊聊好不好？”

季時宴了然。

“我去外面等你。”說完，季時宴出去了，順便把門關上。

“老夫人，您想喝水嗎？我幫你倒點……”桑冉起，剛要去倒水，老夫人把人拉住。

“冉冉，不用忙了，我不也不，把你留下就是想說說心里話。”

桑冉點頭。

“丫頭，季家虧欠你的，不管你還愿不愿意回來，我都要把這個東西給你。”說著，老夫人把手下的一個翡翠摘下來。

“我這個老婆子沒多久了，這東西一定要傳承下去的。”

桑冉一看，趕擺手：“老夫人，這個東西我不能要，我不是季家人。”

老人家笑笑：“拿著吧，要不然以后我離開的時候都閉不上眼睛。”

桑冉聽見這話的時候心里難的不行。

“老夫人，您別這樣。”

季老夫人手在半空中舉了一會兒，最終桑冉也沒有接過去。

“豪門生活就是一個大染缸，深陷其中，誰又能真的快樂呢？爾虞我詐，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面都要放著一把槍，因為實在不知道自己會被哪個仇家殺死，邊的人也不能相信，因為跟了你十年的人都有可能是臥底。”

季老夫人無奈的笑笑，隨即把鐲子收回來：“你不喜歡這東西我也可以理解。”

“老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和季先生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您這鐲子意義深遠，我不能要。”桑冉輕緩出聲。

季老夫人點點頭，“丫頭，坐下吧。”

桑冉沉片刻，最終還是坐在了椅子上。

“我一直很心疼你們這對年輕人。”季老夫人偏頭看向窗外。

“三年以來，臭小子一直都在找他的妻子，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因果吧，因為之前不知道珍惜，所以……這些都是要還回去的，說實話，我只心疼著臭小子一點，就是三年沒有正經吃過飯，也沒有睡過好覺。”

老夫人斂眸，低頭，不想讓桑冉看見。

……

半個小時后，桑冉從病房里面出來，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季時宴趕站起來。

“睡了？”

“嗯。”桑冉點點頭。

“……年紀大了，所以現在話多，可能有點嘮叨。”

“老夫人……什麼病？”桑冉問。

季時宴抿瓣，時間好像停滯了幾秒鐘。

好久，季時宴才重新開口：“心臟病，這次是突然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