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言外之意,他越俎代庖了。
梁逸安也不介意,「真的很抱歉,方便留個聯繫方式?改日方便的話請容小姐吃飯,將香水瓶還給你,香水瓶目前還在運輸途中。」
「哦,這樣啊。」
他態度也沒什麼,而且眼神坦,看著不像壞人。
黎枝想了下,「可以。」
剛拿出手機,一條微信消息橫在屏幕上。
充電寶一號:「過來。」
還沒打開微信,接著又是一條。
充電寶一號:「街對面。」
咦?
黎枝下意識轉頭,街角一輛黑賓利低調停在那里。
宋斯寒也在里面?
不是說派司機來嗎!
這人怎麼不講信用!
黎枝加上樑逸安的微信,和方清崖道別,目送師兄離開的背影。
又磨磨蹭蹭地吃了塊小甜點,喝了小半杯咖啡,才離開咖啡廳。
-
黎枝出了咖啡廳,剛才從學校出來原本灰藍的天,此刻轉化為的藍調。
細雨朦朧,緩緩從雲間跌落。
十一月的倫敦天氣,一個月里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雨。
路上行人匆匆,幾乎沒人打傘。
黎枝裹了外套,沿著街邊走,到了車邊。
丁書拉開車門,黎枝彎腰上了車。
車廂昏暗沒開燈,車外路燈昏黃的線灑進來。
宋斯寒似乎剛從一場沒有硝煙的商業談判上下來,西裝革履,漆墨珠領帶束在結下方,由銀質鑽石領帶夾固定,背頭髮型凌厲中著幾分斯文。
此時外套扣子解開,正姿態放鬆地靠在車座,英俊帥氣。
裝模作樣、冠楚楚的。
黎枝哼了哼,了外套,纖白的細腕探過去,拽了下他領帶,「幹嘛,宋總,不是說好了讓司機單獨接我的嘛。」
淋了點兒雨。
黎枝栗長捲髮沾了層雨霧,水珠雀躍,的睫纖長卷翹,一襲秋季油畫風長映出窈窕姿,雪白泛著水瀅瀅的。
宋斯寒目慵懶地落向,氣定神閒地欣賞兩秒,「原來這就是Denise不讓我接的原因。」
黎枝眨眨眼,「怎麼,我們宋總吃醋啦?」
宋斯寒輕輕一哂,不置可否。
慢條斯理地下西裝外套,黎枝才發現他雙臂戴了袖箍。
系在上臂用來固定襯袖長,黑皮質袖箍和襯的白面料形極致的反差,手臂健壯的線條暴無疑,又迷人。
視線順著襯下移。
黎枝發現宋斯寒修長漂亮的手指除了那枚尾戒,多了一枚墨玉戒指,戒面雕刻圖騰,像是什麼標誌。
湊過去拉著他修勁淨白的手骨看,「咦,這個戒指好好看。是和你的尾戒一樣,有什麼含義嗎?」
「家族掌權。」
宋斯寒薄微啟,簡單四字,黎枝瞬間明白了,沒再多問。
想必是家族一代代傳下來的。
『哦』了聲,隨口應,「那覺還神聖的。」
低垂著眼皮對此不置可否,宋斯寒從置櫃裡出條手帕遞給,「。」
黎枝俏哼了聲,不接,「宋總知道外面在下雨,也不知道給我送把傘?」
「哦,」宋斯寒不不慢地睨了一眼,「我以為你喜歡淋
雨。」
「...」
黑賓利一路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宋斯寒私人的——
幾百平的停車場停著上百輛豪車。
萬惡的資本家!
司機下車離開,車只剩下黎枝和宋斯寒。
黎枝正準備推門下車,『啪嗒』一聲,響在昏暗停車場很清晰的一聲。
場景太過悉,頓時警覺起來,「你要幹嘛?」
宋斯寒轉頭睨一眼,勾,漫不經心松著襯扣子,「準備懲罰某個太歡迎的小姑娘。」
黎枝腦海瞬間警鈴大作,「宋...宋總,你還沒洗澡!你不是最乾淨嗎!」
「公司洗了。」
黎枝:「...」
。完了。
黎枝困在男人懷,楓葉掩映,雪窈窕起伏,車廂的暖氣一波一波上來。
反觀宋斯寒,衫規整,一斯文敗類的勁兒。
骨節分明的手攏在那一抷潔白的雪,漫不經心捻、玩,雪白和修勁指骨的墨玉戒差鮮明,充滿氣。
「唔。」
黎枝垂著眼瞼,輕咬,緋口脂洇出層白,握住宋斯寒修白腕骨,指心在戒圈邊緣,想要制止,「宋總,輕點兒,。」
「不是喜歡它?」
金屬質的聲在靜寂的車廂格外清晰,宋斯寒握著那片纖薄的葉,「那就吃進去。」
擺鋪綻,楓葉暈染,雨天的落日晚霞。
熱氣噴灑在脆弱的頸,腰後存在極其,燙灼赤烈,黎枝不住了,大腦僅存的一點清明,「嗯,唔,宋斯寒,這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就這樣。」
被戒指邊緣磨過、詆開。
「嗯...」
幾乎能到每一寸紋理,碧脈絡纏繞,燒為灰燼的燙度,直達每一神經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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