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溫度順著一直傳到心坎, 宋斯寒眸深重,好似含著一別的什麼,黎枝看不懂, 但莫名的有安全。
黎梓的車子就停在門口, 和那天從學校門口接的一樣, 很好找。
上了車, 黎梓還在理工作, 等了會兒,黎梓收起電腦。
狹窄的車廂沉默良久。
久到黎枝以為黎梓忘了車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卻見黎梓按了按眉骨,扯著領帶呼出一口氣,「你和宋斯寒到底什麼關係?」
「炮...」
炮了半晌,黎枝無所謂地道,「就你看到的關係咯,吃吃飯,約約會。」
然後每天晚上給充充電。
「黎枝,」黎梓冷笑一聲,「我先前真是小看你了,膽子大得要上天,宋斯寒你也敢招惹。」
他現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晚會和黎枝舉止親昵的,不是別人,是和黎家百年積怨的宋家現任掌權人,他生意場上的死對頭——宋斯寒。
「?宋斯寒怎麼不行了,」黎枝不明白,「他是有什麼問題嗎,大哥,是你說得我畢業前可以隨便玩的啊。」
黎梓冷冷一笑,「那我也沒想到你這麼能耐,能玩到宋斯寒頭上。」
心底的那從見到黎芊就冒起來的怪異和不安囂著蹦到心口。
黎枝咽了咽嗓子,「宋...宋斯寒到底怎麼了?他到底為什麼不行?大哥,你說清楚一點嘛。」
宋斯寒地位財富有人能企及,從上次拍賣會黎枝就發現了,宋斯寒背景深厚,是歐洲富人圈子裡令人而生畏的存在。
黎梓為黎家現任掌權人,手腕能力都是京北同齡人的佼佼。
家自然也不差,黎枝不清楚地港城的差異,但黎家在京北上流圈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黎枝想不太通。
「黎枝,你自小不在京北長大,不了解京北生意場的彎彎繞繞,我不怪你。」
黎梓聲線冷漠,眉目冷冽,「但是宋斯寒,趁早和他斷了。」
心往下沉,黎枝白了白,「為什麼?」
「宋斯寒,京北宋氏集團掌權人。」
掩去眼底那一沒用的心疼,黎梓看著黎枝薄吐出冰冷字眼。
接下來的幾分鐘,黎梓和黎枝解釋了橫亙在宋黎兩家百年的積怨,不清楚緣由,只有死對頭關係的冷漠陳列,毫無轉圜之地。
黎枝反應了好一會兒,先前不知道京北宋氏這幾個字意味著什麼。
就像黎梓說的,不在京北長大,還沒畢業,也志不在此,哪裡了解過京北生意場上黎家的死對頭是誰,又姓什麼。
可是。
和宋斯寒的相遇地點是港城,緣分再續是黎、倫敦,哪裡有一點兒京北這個城市的存在呢。
沒有將宋斯寒和京北宋氏聯繫在一起過。
「...可是大哥,他不是港城的嗎?宋斯寒外公就在港城啊。」
連黎枝自己也沒意識到。
這段本來玩玩的關係,如果想要更進一步是道死局,如今卻在下意識迴避。
「港城溫氏、京北宋氏是姻親關係。」
斂去心底那一無用的憐憫,黎梓眉眼漠然,「你但凡上網搜一搜呢?」
他倒也屬實沒想過,黎枝和宋斯寒之間,比他想像里不走心的關係,似乎要好那麼一點兒。
黎枝竟然連宋斯寒的外公都知道。
「...」
黎枝委屈地扁了扁,誰要上網搜,當初和宋斯寒一拍即合,只是一段玩玩的關係,有什麼搜的必要。
這下徹底恍然大悟,當初那副撲克牌,遍布京北適齡的優秀男。
卻唯獨空白了一張『宋』。
本來黎枝還以為宋斯寒已經知道了黎家千金的份了。
現在也不確定了。
宋斯寒會在明知兩家是百年死對頭的況下繼續和保持這種關係嗎?
想想都不可能。
「我就是玩玩也不行嘛...」黎枝嘟囔。
還沒睡夠宋斯寒呢。
黎梓聲線沉沉,下最後通牒,「黎枝我最後和你說一遍,宋斯寒你玩不起,今晚回去立馬跟他斷了。」
「...」黎枝沉默了很久,不不願地撂下一句,「知道了。」
-
黎枝一個人打車回了酒店。
懶洋洋地躺在浴缸里泡了會兒澡,換上舒服的真吊帶。
任由漉漉的長髮垂在肩頭,黎枝從酒櫃拿了瓶茅臺,又選了兩隻值漂亮的小酒杯,去了電影房。
這間套房裡的茅臺,有從自己的小房子裡帶過來的,也有宋斯寒從國空運來的。
早就分不清現在喝的這瓶,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這還是黎枝第一次踏足電影房。
和宋斯寒不是各自在外面工作上學,就是在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做/,從來不會有這種類似尋常的活。
打開門,對面牆壁上的書櫃擺著一些電影相關書籍,木質地板鋪著厚厚的地毯。
腳踩進去,的絨在腳心舒展,很很舒服。
房間里的香薰點燃了,散發著清淡溫的龍井茶香。
黎枝盤坐地毯上,慢悠悠選著片子,視線被一部年代久遠的電影吸引,比年齡還大的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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