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深想了。
雨勢不大,在這種地方也平白讓人心煩。
se一邊著那把匕首,一邊嘟囔,「如果不是遇上你的母親,我弟弟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未來會有一份普通的工作,像平常人一樣結婚,可這一切,都在遇到你母親的那一刻被毀了。」
黎枝皺了皺眉,沒有興趣了解母親和Brian到底怎麼發展如今這樣。
對而言,這只是一場無妄之災。
「如果你想你弟弟回到以前那樣,我可以幫你,你和我說...」
se打斷,「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都怪你母親...」
se說著有些失控,一步一步朝黎枝走過來。
『砰』。
忽然地一聲槍響,se右中彈,因為驟然的疼痛倒在地上。
也放開對了黎枝的束縛。
黎枝轉過視線,看見宋斯寒手裡拿著槍,一黑,眉眼冷峻,宛若救世的神明,就這麼出現在不遠。
下意識往宋斯寒方向跑,連滾帶爬,「宋總,嗚嗚嗚,你來了。」
宋斯寒比更快,來不及扶起,長一邁擋在前面,和se扭打在一。
宋斯寒很快將se制服在地。
回頭看了一眼,觀察到狀況還好,鬆了口氣,「黎枝,你先退後。」
se困難地掏著口袋的槍枝,還沒掏出來。
『砰』,又是一聲,手腕被打穿,se最後的救命稻草掉落在地。
宋斯
寒作利落地將se的槍/支、匕首收走。
黎枝看著se被宋斯寒倒制服,下意識想過去找他。
卻不小心踩到地面堆積的石頭,腳腕一扭,雨水讓地面打。
「啊...」
下一秒,黎枝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黎枝。」
宋斯寒焦急的喊聲映耳。
黎枝昏迷前的最後一幕,是宋斯寒毫不猶豫地朝掉落的地方撲過來的影。
是那樣焦急、恐慌、毫不猶豫。
不顧自己的生命和危險。
忘記了他們本只是玩玩的關係,完全沒有將生命搭進去的必要。
也忘記了,他們家族死對頭的關係,他肩負著集團的重擔、員工的生計、祖父去世前的托囑,只是為了一個黎枝。
義無反顧。
-
「黎枝,醒醒。」
分不清今夕何夕,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
雨水滴落臉頰,視野朦朧里逐漸映出宋斯寒的面容,黎枝才知道自己本沒昏迷多久。
黎枝轉頭看到大約十幾米的斜坡,坡上全是枯木樹枝,很容易劃傷。
「宋斯寒,你怎麼就下來了。」喃喃問著。
宋斯寒沒吭聲,拿起蓋在黎枝上的外套往肩頭披,「穿上服,我們先離開這裡。」
「宋斯寒,好危險的。」
剛經過一場磨難,孩脆弱極了,怔了好幾秒沒作,就這麼看著宋斯寒,眼淚撲簌撲簌地掉下來。
「哭什麼。」
宋斯寒嘆了口氣,抬起指腹去眼下的淚,「先起來慢慢活一下,看看有沒有傷。」
黎枝緩緩起,紅著眼眶搖頭,除了手腕被磨出好幾條紅痕,皮破幾道小傷口,並沒出。
下車後被se拖著走了很久,力氣耗盡,又累又,又有些冷,有些失溫。
這一場雨似乎沒有停下的架勢,宋斯寒稍稍彎腰。
背對,「上來。」
雨還在下,像是離途的鳥兒終於抵達安全的棲息地。
有宋斯寒在,好像沒那麼冷了。
黎枝趴在宋斯寒寬闊的後背,「好睏啊,宋斯寒,好累好累。」
「好想睡覺。」
「黎枝, 先別睡。」
黎枝打了個呵欠,「可是我真的好睏,宋總,那個se,就是Brian他哥哥,他把我從車上拖下來,拽著我走了好遠的路,我真的好累。」
「我好久沒走過這麼一長段路了,好累好累。」
「別睡,Denise, 和我說說話。」
「宋總,你要是來晚一步,我是不是就死了。」
黎枝說著又想哭,一邊流眼淚一邊小聲嗚咽,「我最近怎麼這麼倒霉,是不是該去寺廟拜拜了,嗚嗚嗚。」
「不會來晚。」
宋斯寒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冷著眉眼回了這麼一句。
天漸暗,這場雨仿若沒有盡頭。
走了好一會,終於遇到一可以避雨的山。
宋斯寒走進去,將黎枝放下,「先在這兒歇一會兒。」
眼見宋斯寒轉離開。
黎枝下意識扯住他袖口,脆弱的頸仰起看向男人,「你要去哪兒?」
「找點木材生火。」
宋斯寒了腦袋,嗓音罕見的溫和,「乖乖在這兒等著我。」
「不要。」
黎枝抬手了下眼角又暈出的淚,慢吞吞起,「我要跟你一起。」
-
下著雨,好不容易找到一些木頭,都被雨水淋。
挑挑揀揀,費了些功夫才生起火。
橘紅火焰點亮暗下來的夜,黎枝窩在宋斯寒懷裡,冰冷的漸漸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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