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而易見。
他們如今最好的結局, 就是相忘於人海。
-
飛機緩緩起飛、升空。
距離地面越來越遠, 外面的藍天白雲似乎手可及。
這場歸途沒有後悔藥。
黎枝從窗外收回視線, 戴上眼罩, 正準備睡覺。
旁邊傳來黎梓的聲音, 是對著說的,「怎麼突然想通了?」
「沒什麼, 你就當我突然清醒了唄。」
黎枝摘下眼罩,「大哥,你...你知道暖暖...暖暖...」
是宋斯寒親妹妹嗎。
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問,就這麼著黎梓,卡殼了好幾秒鐘。
「嗯,剛知道。」
黎梓了眉骨,眉心浮上些許倦意。
「那你們...」
黎枝想問大哥是否打算和暖暖分手。
但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黎梓沉思兩秒,直截了當道,「我和暖暖已經領證了。」
「...」
「......」
「.........」
黎枝反應了足足一分鐘,無語地道,「大哥,你是想炸死我嗎?」
當紅明星和家族死對頭婚領證,真的要昏厥了,不敢想像如果這事兒被宋斯寒知道,暖暖的小命還能不能留著。
既然黎梓都這麼說了,黎枝以為他是打算將錯就錯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漫長的幾分鐘,又像是一瞬間。
「但不排除離婚可能。」
黎梓視線從窗外收回,打開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轉瞬又恢復了冷酷無的上位者模樣。
「...」實話說,黎枝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黎梓和宋斯寒是同類人,他們為集團新一任的掌權人,肩負家族責任,老一輩的托囑。
他們的人生從出生那刻,就是一條既定路線,沒有任何軌可能。
他們兩家也不是單純的商業競爭關係,幾乎不存在任何握手言和的可能。
黎梓和暖暖,就像和宋斯寒,只有那一個結局。
飛機此時還沒飛出倫敦,剛下了場雨,外面天空有些灰濛濛的。
「那你和暖暖說了嗎?這樣對暖暖很不好誒,雖然現在這個年代不算什麼,可是到底會對有點影響。」
「我和暖暖領證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不是想得那樣,所以是形婚嗎?
「大哥,你...你...」
天哪,黎枝心裡冒出一個危險想法,親的好大哥不會是gay吧!
了解如同父同母的親大哥。
黎梓側頭,冷淡瞥眼,「收起你那奇奇怪怪的眼神,我取向很正常。」
黎枝:「...」
害,好吧好吧。
知道祖父一直擔心黎梓的婚事,也許是想讓祖父放心吧。
心底閃過一難過,黎枝緩了緩。
忽然想起元旦那天,「但是大哥,我看見你和暖暖開房了。」
所以這場婚姻本不是名不副實。
一方面黎枝覺得在黎梓心中,什麼都沒有家族重要。
但另一方面,又覺得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和宋斯寒一開始就說好了只是玩玩不談,談不上什麼公不公平。
但是暖暖和不一樣,大哥那老幹部的格,總不能和宋斯寒一樣就是個混蛋狗男人吧。
如果那樣,真的會鄙視他!
「?」黎梓遞給一記疑問眼神。
黎枝清了清嗓子,神無辜地繼續道,「因為那天我和宋斯寒也在那家酒店。」
黎梓涼淡的眼神盯著看了半晌,一
副看模樣。
末了,落下聲輕嗤,「怎麼,你這算是不打自招?」
黎枝睜著一雙水瑩瑩的眸,可又狡黠,「大概是法不責眾吧?」
黎梓:「...」
指骨落在扶手敲了兩下,黎梓神嚴肅,「你和沈星臨,是父親和容阿姨為你安排,不管相親是否順利,不管你未來和誰結婚,你和宋斯寒也絕無可能。」
黎枝懨懨道,「我知道了,大哥。」
哼,既然他都打算和暖暖離婚了,給作出了表率,和宋斯寒還有個P的可能。
就算想怎麼樣,宋斯寒那個冷心薄的混蛋。
不想深想。
一切深想只會帶來庸人自擾,徒增煩悶。
-
京北冬日的氣溫經常停在零下,比倫敦要冷。
前幾日剛下過雪,道路兩旁高大的梧桐樹枝頭落,樹下還有未化的積雪。
從最原始的白被污泥沾黑。
原來已經一月底了,元旦那天發生的事仿若一場夢。
回家這段時間,黎枝白天貢獻給論文,晚上就跑出去和好閨喝酒。
這天傍晚,快到達會所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小雪,像鹽粒子一樣洋洋灑灑。
尋了個安靜包間,黎梓也在這兒有專屬酒櫃,黎枝打了黎梓電話,讓服務員將黎梓在這兒存的羅曼尼康帝拿過來,給和雲輕霧一人倒了一杯。
雲輕霧酒量一般,點了一堆漂亮度數不高的尾酒。
們各自在不同的國家留學,這幾年見面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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