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苼茫然地擡起頭,卻撞見男人憐惜的眼神。
是他
那個方纔坐在斜前方的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英俊的五,廓深深,一雙眼睛,略著淡淡的笑意,偏偏眉宇間有一的麗,但卻因爲這一份氣度非凡的笑意,完得糅合。
對於他遞過來的方巾,有些意外,但是,仍舊禮貌地道謝接過。
好窘迫。
坐在那麼多人的咖啡館,在那麼安靜的氛圍中,卻那麼落魄,一定是淪爲衆人眼中的笑柄了。
“我可以坐下麼。”
男人竟沒有走,而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白苼沒有拒絕,輕輕點頭。
“嗯,你坐吧。”
男人在面前坐下,正在這時,白苼的手機忽然響了。
白苼拿起手機,看見是陌生號碼,方纔接通,那邊便傳來男人惡狠狠的聲音,“姜白苼今天你讓老子丟了臉,以後,老子不會你好過的我看,你也別回去了,你那個舅媽說,今晚相親沒,絕對要拿著笤帚把你趕出去不可”
說罷,男人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白苼一臉冷漠地放下了電話,卻見對面的男子出了微微驚怔的表。
抿了抿脣,更覺得窘迫。
“你白苼”
男子驀然問了一句。
白苼有些意外,終於認真地打量了一眼,對於男子驚訝的口吻有些詫異,“我們見過嗎”
“哦,沒什麼。”
男子微微勾脣,笑了笑,服務員正好走過來,將咖啡呈了上來。
白苼問道,“你在等人嗎”
“嗯。”
男人看了看窗外,“和你一樣。”
“一樣”
白苼難以置信,“你知道我來咖啡館是幹什麼的”
“相親,不是麼”
男子俊的臉上,出了了然的表,“不過,好像你是被迫的”
“嗯”
白苼眼淚漸漸幹了,然而,緒仍舊很低落,一想到回去,還要面對舅媽的狂風驟雨,就覺得心上著一塊重石。
男人重新點了咖啡,見一臉失落的表,問道,“正好,我也一個人。不介意吧”
“沒事,不介意”
白苼一時半會,也沒有想到有什麼好去。
家,是暫時不能回了。
就想靜靜地坐會兒。
“你的爸爸媽媽呢”
男人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白苼默默地道,“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出車禍去世了。直到後來,我才聽提起,我媽媽那時懷著孕,其實,我不止失去了爸爸媽媽,還失去了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不知道爲什麼,和這個男人聊天,讓有一種很放鬆的覺。
於是,就著這個話題,就像是對著他倒苦水似的,將從小到大承的抑和痛苦,一腦向他傾訴了出來。
白苼喝了一口咖啡,苦笑著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舅媽是這麼看待我的。拿我去換我表弟的一套房子,太殘酷了,也太淋淋了我其實知道,一直很嫌棄我,嫌棄我是個拖累,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麼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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