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和我未婚妻一起出門，你也知道，是校花，好多人惦記著，我怕路上有危險。”

江嶼：……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要跟我一起？”溫慕問顧十方，沒等他回答便點了點頭道，“那我們送完念可和南朵，就直接回春江金。我在公寓也給你準備了一個小蛋糕，回家我們一起吃。”

“有你真好。”顧十方起，輕輕拍了拍溫慕的小腦袋，沒回頭地對著包廂里剩下的人說，“喬桉、江嶼，宥齊就給你們了，皇甫清宇要是真的不敢一個人回家，待會江嶼你送他一下。”

江嶼：……

為什麼傷的總是我。

皇甫清宇：……

誰要他送啊，我是要我師父送。

等顧十方、溫慕，秦念可和南朵也離開之后，包廂里只剩下江嶼、皇甫清宇、左喬桉和宥齊四個人。

“說出來都是淚，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江嶼傷地說，然后突然腦大開地來了一句，“剛好四個人，要不我讓服務員送副麻將過來，我們會牌緩解下悲傷。”

皇甫清宇深吸一口氣，點頭：“也不是不行。”

他話音剛落，宥齊打起了手語。

江嶼和皇甫清宇看不懂，紛紛朝著左喬桉看過去。

左喬桉開始翻譯：“他……他說，我……我們也……也要走了。”

“宥……宥齊……明早有……課，今晚……晚就要回四……四九城，我……我送他去車站。”

皇甫清宇看向江嶼：“被拋棄的只有我們倆。”

江嶼長嘆了一口氣：“但我有朋友，我只是暫時有些孤單。”

皇甫清宇：……

小丑竟是我自己。

**

另一邊，

君廷酒店2701室。

祝嘉榮拿著房卡，打開房間門的時候，浴室里的燈是開著的。

他以為是打掃房間的保潔忘了關，關上門之后便直奔浴室，剛好他準備去看看房間里有沒有浴缸。

如果有的話，他打算放一缸冷水備著，以待藥發作的時候，用來讓自己冷靜。

但當他剛一只腳邁進浴室的門，便聽見一個悉的聲音，朝他喊道：“誰？”

“李思雪？”

祝嘉榮腳步頓在門口，詫異地看著距他一米多遠，浴缸里躺著的孩，神愕然，“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的房間，該問你怎麼在這的人，應該是我。”面有些泛紅的李思雪，快速從墻上扯下一條浴巾，裹住浴缸里越發難耐的，厲聲對著祝嘉榮道，“滾出去。”

藥已經開始發作。

如果祝嘉榮繼續待在這里，不知道自己待會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絕不可以。

對方絕不可以是祝嘉榮，他不配。

祝嘉榮恍惚，李思雪的房間，為什麼段星會有房卡，而且還連門都不關的躺在浴缸里。

難道，和段星？

沒等祝嘉榮往下想，李思雪趕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比剛剛還要暴躁。

“你還站在那里干什麼，滾出去啊！”

聞言，祝嘉榮下意識地轉開門，但就在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又走進來把門關上了。

他不能走。

這里是春江，醫院不能去，如果離開了這里，他無可去。

他背對著浴室的門，揚起了手上的房卡：“段星不會來了，今晚我會住在這里。你快穿好服從里面出來，浴缸我待會要用。出來以后就趕走，你不能留在這里，會出事。”

說完，

祝嘉榮便往房間里走，此時他還是清醒的。

“是段星讓你來的？”

浴室里，傳來李思雪愕然的氣息非常不平穩的聲音。

“你怎麼了？”

祝嘉榮覺到李思雪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你上當了，他是想害我。”李思雪的氣息越來越不平穩道，“你快滾出去，額~”

一聲低音調的痛苦，劃破長空，回在整個房間里。

祝嘉榮本能地，心思被勾，但依舊待在原地，沒做任何出格行為。

他低聲坦白道：“我沒辦法離開這間房間，你給顧十方的那杯酒，我喝了。”

浴室里沒有回應，只有斷斷續續痛苦的氣息起伏聲。

祝嘉榮這才反應過來，事不對。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忐忑地走回了浴室門口，張地朝著浴缸靠近。

看著浴缸里李思雪的形，他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怎麼辦，事和他猜想的一樣。

他轉過要走，這個房間，他待不得了，但是他又能去哪呢。

正思忖著，一只纖細白凈的手臂，纏在了他的手腕上。

“幫我。”

幾乎是帶著乞求般的聲音，縈繞在他的耳邊。

曖昧、輕佻。

不再像他剛開始進門時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不，不可以。”祝嘉榮掰開的手，拒絕了，“我幫你把浴室的門關上，我……”

話沒說完，

纖細手臂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這一次將他整個人直接拉進浴缸。

“求你。”

面對這樣的況，祝嘉榮有些不知所措。

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理智多久。

“我求你。”

終于，

在一聲聲乞求中，祝嘉榮徹底放下了自控的偽裝，撕下了正人君子的面。

是，求他的。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他是在做善事。

他配合著，靠在的耳邊，確認道：“我是祝嘉榮，不是顧十方。”

“別說話。”用浴巾堵住他的聲音，聲音有一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的絕。

得知還認得清人之后，祝嘉榮心中最后一負罪也沒了。

知道他是誰，求他的。

……

凌晨三點。

一片狼藉的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李思雪不甘地看了一眼躺在邊的祝嘉榮，起穿好服，一秒也不想在這個房間里多待下去。

祝嘉榮跟著起穿好服，問：“我們之間現在是什麼關系？”

李思雪沒回頭，冷冷地說：“都是年人，你該不會還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沒有。”祝嘉榮如實地說，“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會讓我對你負責。”

“這件事，我不希有第三個人知道。”李思雪攥了攥拳頭道，“如果段星日后說起這件事，你就說你沒來過。”

話罷，李思雪打開門，先祝嘉榮一步出去。

“思雪。”

門口，靠墻蹲著的秦略頂著一雙黑眼圈，站起雙眸潤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