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祁景瑞,從頭到尾都一臉冷靜,看上去就像對那唾手可得的皇位毫不在意似的!
“詔是當著那麼多朝臣的面宣讀出來的,若是現在本王說不認,那本王不就了臣賊子了嗎!”
祁景瑞要登基,也要名正言順地登基!
他冷著臉開口,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淬著冰似的,讓人冷到了骨子里。
在場的大臣瞬間噤聲,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們一直追隨逍遙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執念。
所以名正言順這一點,就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在他上,輕易本挪不開。
“那王爺打算怎麼做?”
幕僚中一個德高重的一品大員,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祁景瑞抬眸看著他,揚眉輕輕一笑,“楊老,這就要靠你們了!”
他的意思明明白白,而被他做“楊老”的人,既然能做到一品大員,自然不是尋常人,所以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有王爺這句話,老臣便明白了。”
楊老說明白,其他人即便還有異議,也便都不再說什麼了。
很快,書房里便只剩下祁景瑞一個人了。
他站在床前,眸沉沉地看著窗外,忽然低低一笑。
那笑聲冷冷的,還帶著一點點的自嘲。
“皇兄,不管這是你的真心還是你的謀,這一次,本王都不可能再將皇位讓出去了!”
……
“王爺……”
花蘿輕輕跪在了祁墨殤的腳邊,仰頭看著他,眼底染著淺淺的溫和笑意。
知道今日那詔,已經被丞相葉致遠宣讀出來了,王爺的計劃又往前推進了一步,所以很替家王爺開心。
祁墨殤淡眸掃了一眼跪在腳邊的子,“祁旭堯的況怎麼樣了?”
見王爺沒再提詔的事,而是轉到了祁旭堯的上,花蘿也沒多想,只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大皇子已經醒了,他邊忽然多了一個扮男裝的小太監,似乎是那個段離的人。”
自從進宮之后,就想盡辦法培養了不的眼線。
哪個宮里有點風吹草,都一清二楚!
“段離……”
祁墨殤口中低低念著這個名字,忽然眉頭一皺,“還是查不到他的來歷?”
“對不起,王爺,那段離……來去無影的,宮中的那些眼線,沒一人知道他的份。只知道陛下生前對他很是信任,他頂著一個畫師的份,卻能在宮中來去自如。陛下似乎給了他很多特權,花蘿懷疑,他可能跟那傳說中的陛下暗衛有點關系。”
花蘿跟在祁墨殤邊許久,手段和謀略都不一般,也正是因為這樣,祁墨殤才會將送進宮中。
“他下次進宮的時候,馬上讓人通知本王,本王親自會會他!”
“是,王爺!”
祁墨殤緩緩起,再沒多看花蘿一眼,便直接走了。
花蘿看著他的背影,滿心的意,只剩下那定定看過去的炙熱眼,許久許久都未曾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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