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照相本是從顧言澈出生的小腳印開始的。
“這是他剛出生的時候拓的,這麼小一只,我當時看著這乎乎的小腳其實都覺不太真實。都不敢想我怎麼那麼厲害生了個孩子呢。就是有點憾,想要個兒,結果是個帶把的。”
“這是他滿月時候,這是百天的。”溫瀾清看著這些照片,如數家珍般給姜半夏介紹。
這照片中也可以看出來,和顧鈞的夫妻關系應該并不融洽,因為這些照片,很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都是溫瀾清抱著顧言澈的照片。
后面還有顧言澈穿著開的照片。
真是讓人忍俊不。
溫瀾清也不自笑道:“要是讓阿澈知道我給你看這些,估計得生氣了。”
還有顧言澈抓小辮穿子的照片。
是真的年紀小啊,完全沒有男別的概念,打扮的像個小姑娘他卻還是笑得一臉燦爛。
“真好看。”姜半夏說,“毫無違和。”
“對啊,我可喜歡孩子了,當時還以為自己懷的是個孩呢,準備了好多孩服,結果生下來是個男孩子,我真是傷心好就,還好這些服沒浪費。全穿他上了。夏夏,你要是生個兒,肯定和阿澈小時候一樣好看,不,比他還好看!”
溫瀾清這話說的姜半夏都有些激和期盼了。
想象中的孩子好像一下子有了生的眉眼,變得立滿起來。
點頭道:“我也希有個孩子。”
“最好有個哥哥,然后是妹妹,這樣哥哥可以保護妹妹。我還要把我所有的珠寶都留給妹妹。”
“媽,你想的也太遠了。”
“不遠不遠,這不是近在眼前的事嘛,有苗不愁長。”溫瀾清一臉的向往。
一邊的溫老夫人也激道:“本來我都以為看不到行簡結婚,更別提阿澈,沒想到阿澈還后來者居上,就是辛苦夏夏了啊,懷雙胎后期可罪。”
溫老夫人和溫瀾清看姜半夏的眼神都充滿了心疼。
果然只有人懂得人。
但姜半夏說:“有外婆和媽這麼疼我,一點兒也不辛苦。可萬一是兩個男孩怎麼辦。”
看溫瀾清如此有個孫兒,姜半夏都不忍心讓失。
但生男生夜不是現在能決定的啊。
真怕到時候是兩個男孩子,不止溫瀾清失,都會想哭。
誰知溫瀾清說:“兩個男孩子也沒什麼不好,只要是你和阿澈的孩子,我們都。”
“是兩個男孩,一個下海經商,一個保家衛國,也好的。”溫老爺子走到姜半夏邊說,“總要有人投從戎。守護國土安寧。”
“你這個老頭子,別把夏夏嚇著了,都沒影的事呢,就開始投從戎了。看看行簡,你還舍得讓曾外孫吃這個苦呢。”溫老夫人吐槽道。
“一碼歸一碼,若是每個人都心疼自己的孩子不愿意送孩子去前線,誰來守護國家,行簡不結婚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心病,可他的工作也同樣重要,反正阿澈也有后了,我們溫家也后繼有人了,行簡結不結婚也不重要了。我們也沒有皇位要繼承。”
“這倒是,只要阿澈和孩子平平安安的,我死也能瞑目了。”溫老夫人也慨道。
“媽,你說什麼呢。”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都這把年紀了,死亡這個話題已經是繞不開的話題了。我們安排好后事,也是替你們減輕負擔,免得到時候手忙腳的。我和你爸也把墓地看好了,等過完年,帶你們一起去看看。”
深夜。
萬籟俱寂。
整個房子都安靜下來。
老爺子和老太太已經睡下了。
溫瀾清卻睡不著,獨自站在房間的臺上。
這個房間,是未出嫁時的房間,沒想到父母一直為保留了下來,還維持著原狀,就連屜里的那些紙都還保留著。
再次回到這里,心中緒萬千,本睡不著,到臺上吹吹風,回憶一下過去。
隔壁房間的臺門突然也打開了。
溫瀾清聞聲回頭,看到披著外套的姜半夏走了出來:“夏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是不是換了環境睡得不習慣,所以睡不著?”
“是啊,媽,我好像有點認床,睡不著。你呢,這麼晚了怎麼還站在外面。”
“我也睡不著,腦子里太多過去的事了。我離開家的時候,父母才四五十歲,正值壯年,沒想到這一走,再回來時,他們都已經生出了白發,尤其是我晚上聽到我媽說他們已經選好墓地,為了給我們減輕負擔的時候,我心里真的很難過。這些年,我陪伴他們的時間真的太了,太了,我真的太對不起他們了。”
“媽,都過去了,而且現在也猶未晚也,一切都還來得及。”
“冷不冷啊。”溫瀾清走到姜半夏邊,著的手問。
“不冷,暖氣很足,都冒汗了。”
“嗯,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們,別委屈了自己。”
“謝謝你,媽,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過。”姜半夏道,“直到遇到你們,我才真切到了家庭溫暖。我小時候最羨慕的就是馬路上那些被爸爸媽媽牽著手過馬路的小孩子,還有可以騎在爸爸脖子上的孩子,我從來也沒有會過這種覺。”
聽得溫瀾清都想流淚了:“傻孩子,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父母都配稱之為父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自己,他人若對我好,我便十倍百倍報之,若對我不好,我便冷眼相待,無需客氣。”
姜半夏點頭:“謝謝你們讓我為你們的家人。”
“是謝謝你愿意讓我們為你的家人才是。”溫瀾清道,“真是便宜阿澈了。我都羨慕他的狗屎運。”
姜半夏莞爾。
*
昨夜沒睡好,快天亮時分姜半夏才迷糊睡過去,等醒來時,已經是午后。
第一次在溫家過夜,就睡到這個點,睜開眼的姜半夏覺有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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