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蘭在那邊痛心疾首,恨鐵不鋼地說:“兒子,咱們不要了,好不好?都已經被和記者拍到和別的男人跳舞,還上了熱搜,和別的男人有染,已經不干凈了。我們江家,是絕對不會要這種不清白的孩子。”
“好不好?”
隨后,又咬牙道:“哪怕是你爸,也不會答應的。”
在云木蘭看來,雖然江衍云已經和余兒同居了。
但人怎麼能和男人比?人的貞潔很重要,哪怕只是和男人跳舞,也是勾三搭四,水楊花。
但兒子不管和什麼樣的人同居過,那也只能說兒子有魅力。
江衍云在那邊聽著母親的話,卻默不作聲。
云木蘭見似乎本勸不兒子,干脆又放起了大招,說起了一個陳年舊事。
“兒子,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看不上黎酒酒,還是同意讓和你結婚嗎?就算是黎家千金,平時又會討好我和夢玉,但單單憑借這幾點,完全不足以讓我選擇黎酒酒做江家的兒媳婦。”
江衍云幾乎口而出:“為什麼?”
其實他也很奇怪,母親為什麼愿意接納黎酒酒。
在他和黎酒酒鬧分手的階段,母親即便再不喜歡黎酒酒,也并不想讓他們分手。
這一點,他確實想不通。
云木蘭的語氣,多了幾分神和低沉:“因為,他們黎家有道士為他們算過命,說是他們會財運亨達,地位和階級,都能翻好幾個層次,擁有無上榮。”
“這個給他們帶來逆天好運的人,就是黎敏。據說,有首富夫人的面相和卦象,將來會為第一京圈闊太。”
“你以為黎家為什麼要向顧氏示好,黎敏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顧氏的酒會,他們都是為了顧氏那位太子爺。”
江衍云眉心都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怪,黎酒酒在黎家的地位,和黎敏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難怪,母親這麼喜歡黎敏,甚至愿意接納黎酒酒做江家的兒媳。
云木蘭又說:“你以為我們江家的錦玉食,真有那麼簡單嗎?有錢的人,必須越發有錢,才能維持奢靡的開銷和家門的輝煌。沒有哪個豪門,不是在想方設法地賺錢。他們黎家,自然也是不甘為人后的。”
“難道你想看到你的子孫后代,淪落到一代不如一代的境遇嗎?”
“京圈,也是我們江家需要結的。黎敏嫁給了顧氏,黎酒酒又是黎敏的親姐姐,你和那顧氏太子爺,不就是連襟了?一旦咱們江家和顧家有了這層關系,京圈的人脈和資源,豈不是信手來?”
云木蘭說著,眼底都閃爍著貪婪。
京圈和花城,可不是一個階層。
后者,還是要靠前者吃飯的。
“可是現在呢?”云木蘭憤恨道,“這個黎酒酒真是不識好歹,自己啥本事都沒有,脾氣那是又臭又壞,倔得要命。先是得罪了自己的娘家,又得罪了自己有貴命在的妹妹,本來就一無是了,現在看著更讓人覺得厭煩。”
“既然都已經選了別的男人,你還不如干脆就不要了。不是喜歡那個跳舞的男人嗎?我看那個男人,對肯定也只是玩玩,哪個高富帥會娶那種一無是的人?你就等著看,和娘家鬧得這麼僵,得罪了自己的首富夫人妹妹。”
“我倒要看看,黎酒酒以后在花城能有什麼出息!”
云木蘭已經能想到,將來黎酒酒肯定只能嫁給普通人,在公司打工的那種上班族,生幾個孩子,一輩子平庸地過去了。
云木蘭這麼一想,還迫不及待想看到黎酒酒這樣的下場。
誰讓敢和自己兒子分手,都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人。
但凡和自己妹妹搞好關系,繼續討好婆婆和大姑姐,又伺候好衍云,還是能過著像富太太一樣的生活。
黎酒酒這輩子就是賤命罷了,本不了福!
江衍云聽著母親說這些,心里說一點都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云木蘭又繼續添了把火:“兒子,你現在和分手,完全不會有任何損失。相反,敏兒說不定還會和咱家來往更切。以后你再趁機娶個京圈的大小姐,咱們江家的前途,就指日可待了。”
“咱們家的況你不是不知道,除了你,你爹在外面還有其他兒子。他們可都對江氏集團,虎視眈眈。董事會那群老古董,對你也并不是那麼滿意,隨時可能讓你爹其他兒子上位!反正你們男人都一個德,做不到只有一個人。何況讓你小江總過那種沒錢的日子,你得了嗎?”
江衍云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高高在上的小江總,自然知道他的份和地位,才是他傲氣的資本。
他的份和地位,又是江家的金錢和背景鑄就的。
云木蘭繼續說:“所以兒子,你別猶豫了。為了人放棄事業,本不值得。將來你坐上了江氏集團總裁的位置,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現在這個時候,你是要以大局為重。”
這番話信息量太大,江衍云心里也有點。
他只說了一句:“媽,你讓我再想想吧。”
云木蘭也不他現在做決定,只說:“好,你再想想。媽媽是不會害你的,黎酒酒不配做我們江家的兒媳婦,你爸和你,肯定也不會再讓進門了。”
“要不是以前陪你白手起家,發展起了一個還算有前景的公司,我肯定現在就打電話讓徹底滾蛋了。”
說到這里,云木蘭還覺得自己很有良心。
江衍云掛斷了電話,著太,就這麼躺在了沙發上。
指尖上的煙,模糊了他眼前的視線。
他自然是有野心的,否則不會想著主董事會。
他要開拓疆土,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比他爸爸年輕時還要風。
可現在要他放棄黎酒酒,他卻又好像并不能立刻做到。
江衍云自嘲地笑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果然夠渣。
其實,他某一刻是想過放棄黎酒酒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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