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荷覺得,這小江總啊,就是賤。
在看來,小江總明明知道怎麼對自己的人好,可偏偏卻不愿意好好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反而對一個弱可憐的“妹妹”那麼好。
所以,現在這位小江總又擺出這麼一副求原諒的姿態,不會讓人覺得,只讓人覺得下頭!
難道這些闊富二代,都喜歡欺負自己的心上人?怕不是古早狗劇看多了吧!
每次來懺悔,表現出那一點看似可憐的模樣,結果下一秒又和黎敏糾纏在一起,口口聲聲說覺得酒酒對自己的親妹妹過分,這算什麼啊?
這渣男,總算讓他明白狗文里的極致拉扯了是吧?
黎酒酒聽著趙天荷的吐槽,本來心還有些跌宕起伏的。
結果,生生給聽樂了。
這趙天荷,真有意思的。
“酒酒,你在干嘛?”
趙天荷看到黎酒酒拿了一個大大的飯盒,還一頭霧水。
黎酒酒:“今天公司發福利,免費的小蛋糕,可好吃了,是香松樓的。你快拿上你飯盒,其他同事已經沖了,你不準備沖一下嗎?我帶回去給我和老公嘗嘗。”
趙天荷聽了,連忙去拿自己的飯盒。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盯著黎酒酒手腕上的翡翠手鐲,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不說人家是闊太太呢,主打一個該省省,該花花啊。
趙天荷活了二十幾年都沒有見過,誰家豪門太太會穿著優庫,拿著飯盒沖免費小蛋糕,卻戴著幾千萬翡翠手鐲來上班啊。
誰能想到,此刻在某層某個辦公室落地窗邊上,連詩翠手上捧著一杯紅酒,瞇著一雙眼眸正在往樓下看,剛好看到江衍云和黎酒酒剛才見面的場景,而且,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當江衍云抬頭看這座辦公大廈時,樓上的連詩翠像是驚了一下,迅速躲在了窗簾后。
連詩翠腔里那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曾經答應過背后那人的要求,所以,會謹遵嚴守。
江衍云在下一秒,就收回了那道犀利的目,轉上了自己的邁赫。
連詩翠躲在窗簾后,宛如涂著鮮般的大紅,也彎出了一個詭異邪魅的形狀,帶著幾分讓人心驚膽戰的癲狂。
連詩翠知道,機會很快就又要來了。
上次顧氏酒會,和黎敏都以為,黎酒酒會出一個大丑,繼而得罪顧氏。
可誰能想到,非但沒有出丑,反而在顧氏的酒會上大放異彩,出盡了風頭。
等連大鵬進來找他閨時,看到連詩翠笑得跟地獄里的艷鬼似的,都被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心里都有些的。
“閨,你這大白天的,笑得也太瘆人了點!”
“沒什麼。”連詩翠收斂了臉上的表,神兮兮地對連大鵬說:“爸爸,一想到我們很快都可以得償所愿,難道,不應該提前高興嗎?以后,這公司你說了算,至于我,繼續做我的白富千金大小姐。那顧氏天高皇帝遠,不了那麼長的手。”
連大鵬眼睛一瞇:“怎麼,莫非?閨你又有新的計謀,對付那黎酒酒了?”
連詩翠:“爸,你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連大鵬:“好好好,爸知道,但爸這不是擔心夜長夢多嗎?你是不知道,最近黎酒酒在公司的威很高,人家現在擁有了公司份,賺了不錢,腰桿子還得直。”
“那些員工雖然還忌憚著你爹我的份和地位,但對那黎酒酒也有了敬畏的心思。”
“再這樣下去,你我父倆,還怎麼在公司立足?”
連大鵬說的這些況,連詩翠也都看在眼底。
連詩翠咬牙切齒:“都是一群墻頭草!”
這群出底層的社畜牛馬,慣會見風使舵!
連詩翠瞇了瞇眼,說:“爸,你也別氣了。黎酒酒現在就算再怎麼厲害,也翻不了天。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只要在公司一日,還不得聽你的。聽你的,就相當于是要聽我的嘛。遲早,我會讓知道,跟我們父倆作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一次,我非要好好教訓黎酒酒,讓知道什麼高低貴賤,讓認清楚,就算再怎麼掙扎,也比不上我們這種出生就含著金湯勺的人。黎酒酒,只能認這個命。”
這個時候,連詩翠是完全想跟黎酒酒爭那口氣了,滿滿的好勝心。
黎酒酒這種出和待遇,也配和這種富家千金爭?
連大鵬:“好,閨,我聽你的。”
云恒坐在辦公室,漫不經心地叼了煙,英俊的面容,是邪非邪。
連大鵬父倆的一舉一,全都被他收眼底。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花城果然比京都好玩多了。”
云恒笑完,眼底的邪氣更重。
那只沒有完的煙,就這麼被他隨意地扔在了煙灰缸里。
……
江衍云開著邁赫,行駛在大街上。
江衍云此刻的心,也不是很好。
半路,有個電話打進來。
江衍云原本不想接的,但一看是黎敏,最后還是接了起來。
“敏兒?”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和黎酒酒之所以鬧到現在這個地步,起初都是因為黎敏。
江衍云的心,也有些復雜。
男人烏黑的眼眸,浮現了幾分掙扎。
或許在面對黎酒酒的指責時,他心里曾經也有過搖,是否要把敏兒割舍掉,從此以后,守著他和敏兒之間的邊界,就能和黎酒酒安安心心地在一起。
可一想到黎敏那張怯弱帶淚的臉,那樣纖弱可憐的軀,他就對黎敏狠不下這個心。
江衍云甚至想,為什麼酒酒看不到敏兒的可憐和善良,為什麼不能和他一起,把敏兒當做那個最寶貝的小妹妹。
再怎麼說,敏兒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也是家里最小的那個,不是嗎?
那麼所有事,不是迎刃而解了嗎?
但黎酒酒一次次的責問,又讓他短暫地清醒了一點,他剛才這麼想,其實是相當過分的,也太自以為是。
“衍云哥哥……”
電話一接通,他聽到對面傳來的哭泣聲,聽著十分楚楚可憐。
江衍云的聲音,立刻了下去。
“怎麼了?敏兒?”
黎敏在那邊小聲地啜泣,異常楚楚可憐。
“我爸爸已經從外地回來了,但因為姐姐的事,他心里很不開心,喝了好多酒。我一直勸他,可是爸爸似乎一點都聽不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爸爸一直很不好,萬一他生病了,我和媽媽可怎麼辦啊?”
“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家好起來。看到大家現在這個樣子,尤其是姐姐,就這麼在外面苦,我真的好難好難。”
黎敏這番話,徹底讓江衍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之前那點對黎敏的小隔閡,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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