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就這樣僵持住,張珍和余兒都是一臉又氣又急的模樣。
但領教過在工作上如此強勢且冰冷的黎酒酒,一時間,這二人都不敢輕舉妄。
臉難看的張珍,朝余兒使了個眼。
余兒的眼圈,又驀地紅了。
看向江衍云,哽咽地喊了一句:“衍云。”
江衍云看到這樣委屈落淚的余兒,心中難免有些不忍心。
江衍云看向黎酒酒,說:“酒酒,差不多就行了。既然人已經來了,就先彩排吧,遲到的事,就別深究了。”
這句話落在他人耳朵里,多有偏袒余兒的意思。
所以,余兒是篤定江大爺會偏袒這個現任小友,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在工作上肆意凌辱和惡心黎經理。
果然,余兒和張珍對視一眼,臉上都不約而同地出了小人得志的神。
尤其是余兒,看著黎酒酒的眼神多了幾分挑釁和得意,猖狂極了,就知道,衍云在關鍵時刻是護著的。
只要以后和黎敏聯手,就能把黎酒酒這小賤人給整死,只要有心扮弱,江衍云肯定就會對產生憐惜。
遲早,江衍云會是一個人的。
一時間,大家心里都有點唏噓,替黎酒酒到難堪。
這黎經理和小江總的過往和糾葛,他們可太清楚了。
公司的吃瓜路人,都能組幾個連了。
即便黎經理和小江總以前有過這麼深的分和糾葛,甚至以后還可能繼續延續江黎兩家的婚約,可現在小江總依舊能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袒護別的人,本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這不僅僅是在誅黎酒酒的心,更是在打黎酒酒的臉。
小江總這是從頭到尾,都沒把黎經理當做自己人給護著啊。
太扎心了。
余兒眼底含淚,一副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心里的小人卻在無比興地喊著,氣死,氣死。
張珍,也惡狠狠地瞪了黎酒酒一眼。
“江衍云。”
黎酒酒看著他,眼神平靜地喊了他一句。
其他人的反應,像是完全看不到似的。
江衍云下意識看向,似乎也意識到他剛才的表現,好像有些過于殘酷。
以前他偏袒黎敏也就算了,現在但凡是個人,都能辱了?
“我……”
江衍云想說什麼,卻被黎酒酒打斷了。
臉冷淡,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
即便江衍云沒有靠近,也能到上散發出的冷意。
他想要靠近的步伐,似乎就這麼終止了。
他站在原地,耐心聽黎酒酒接下來說的話。
黎酒酒說:“你似乎得先清楚一個事實,這家公司已經不是你的了,對吧?所以公司的事,你沒有權利過問,更沒有資格提出任何異議。這一點你沒有異議吧,就算你自己不愿意認同,我也沒辦法。退一萬步來說,我是公司東,我才有決策的資格。”
“江衍云,你認,還是不認?”
江衍云看著不講面的黎酒酒,眼底有些失,像是本不認識眼前的人,可現在也不得不回答。
“是。我認。”
黎酒酒點了點頭:“好,你認就好。”
“我知道余兒是你的朋友。但你朋友恃寵而驕,仗著你江大爺是男朋友,先是遲到,又是縱容經紀人在秀場撒潑。這麼不尊重我們這些工作人員,還連累其他模特,我就算想給臉,也不配!”
最后這句話,再次把余兒給氣哭了。
已經氣急敗壞,極度憤懣:“你……”
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就算是江衍云親自來了,也要挨黎酒酒一個大鼻竇。
黎酒酒這個人,當真是猖狂到了極點!
正巧在此時,舒怡也匆匆忙忙趕到了。
也是沒想到,這江大爺都已經在現場了,怎麼沒能解決掉余兒和黎酒酒這兩敵的矛盾,反而激化了矛盾呢?真是服了啊!
舒怡在心里罵娘,趕陪著笑臉過來了。
“張珍姐,余小姐,這是怎麼了?”
“你,你來得正好。”張珍拉著舒怡,都氣哆嗦了,像是抓到了終于可以制裁黎酒酒的人,氣急敗壞地指責道,“舒小姐,你看看你們品牌方請的是什麼人在策劃大秀啊?如此囂張霸道,你知不知道,剛才黎酒酒已經指著我們兒的鼻子罵了半天,我們兒什麼時候遭過這種罪啊?哪怕是高奢品牌,對我們也得恭恭敬敬的。”
“所以,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超模的嗎?”
“我告訴你們,現在這個秀,如果有黎酒酒,就沒有我們兒,你們自己看著辦,選一個吧。”
最后,張珍都氣笑了,對著黎酒酒繼續指桑罵槐。
“真是半點素質也沒有!”
“滾!”黎酒酒又是一個冷眼砸過去,“對付你這種人需要什麼素質?我只對聽得懂人話,而且干人事的人用素質!你配嗎?再用你那破手指指著我,信不信我直接讓你知道什麼骨折。”
張珍這下氣得臉皮都了一下,氣極反笑。
“舒小姐,你看看,這就是你們請的主辦方!”
舒怡也沒想到黎酒酒居然這麼難搞,一臉頭疼地攔著黎酒酒。
“好了,黎經理,你就說兩句吧。不是我說你,你這確實太張狂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你們公司的顧客,余兒小姐是我們邀請走開場秀的超模。得罪了我們,對你和你們公司有什麼好?”
“余小姐要是撂挑子不干了,明天就是大秀了,你上哪給我們找個和余小姐地位一樣的名模去?”
舒怡雖然覺得余兒和張珍兩個人,確實太仗勢欺人了,但黎酒酒也確實不會做人,伏小做低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非要剛呢?
余兒看著舒怡訓斥黎酒酒,心里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一臉解氣地看著。
張珍雙手抱,也是等著黎酒酒惹怒品牌方,最后被公司懲罰。
黎酒酒這賤人,什麼背景都沒有,就敢跟們牛,這就是蠢!
云恒坐在不遠的椅子上,手上香煙燃燒升起的霧氣,幾乎要把他整張臉都覆蓋掉,更加顯得若若現。
他其實很好奇,黎酒酒要怎麼解決這個場面。
這個人,也功引起了他的好奇。
不過,這個好奇心和男事無關,只是單純的好奇。
黎酒酒沒有為難舒怡這個打工人,只是附在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舒怡聽了這個名字,先是一臉茫然,隨后是一臉的驚喜。
“黎經理,你的意思是……”
黎酒酒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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