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看著黎汀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坐在地上無助地哭泣,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切的惡果都是自己促的。
這個家,老大走了,老二也走了。
從此以后,又沒了一個兒子。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后,簡直讓心痛如刀絞,哭得泣不聲。
黎敏見狀,也適時撲了上去,抱著蘇華一起哭。
“媽媽。”
隨時被黎酒酒曝的恐懼,讓黎敏緒也很是崩潰。
現在的,只有父母和三哥可以依靠了。
大哥和二哥,已經全部變了,他們只會站在黎酒酒那邊。
蘇華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黎敏,也心疼得要命,里心兒肝兒地喊著,又一把將摟進了懷里。
在蘇華眼里,不管黎敏做錯過什麼事,依舊覺得,黎敏是那個天真可的小兒,是黎酒酒比不了的。
“我的乖兒。別怕,媽媽會保護你。”
黎國偉臉鐵青,還在后面罵了黎汀幾句:“走走走,讓他走,走了以后就都別回來了!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他黎汀吃我黎家的,用我黎家的,現在居然還用離家出走來威脅我們黎家,真以為自己是黎酒酒?就連黎酒酒都比他有出息!至,黎酒酒這些年還是靠自己生活的,我們家也沒給過幾個錢。”
黎高軒看到母親這個緒崩潰的樣子,也很是心痛。
他聽著父親說的話,心里默默嘆口氣。
一時間,黎高軒心如麻。
不管他怎麼討厭黎酒酒,但這個家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黎酒酒對他們黎家人的報復,也算是功的。
因為,黎酒酒把黎汀和黎汀都拉到了的陣營里,功地讓這個家變得四分五裂。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向來優雅又極度要強的母親,有朝一日會這樣失控了似的,毫無形象地在這麼多傭人面前嚎啕大哭。
可想而知,這件事對母親的打擊,是很大的。
而給予母親沉重打擊的人,正是黎酒酒。
黎高軒扶起母親,安道:“媽,您先起來,地上涼。”
今天發生的事,也讓他毀三觀的。
但他倒也沒有像黎汀那麼激進,說走就走。
蘇華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黎高軒,苦苦哀求說:“老三,你快去追你哥哥啊,你哥哥現在緒不穩定,我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他會不會像老大那樣,再也不回來了呢?”
黎高軒勸:“媽,三哥他有地方去,你不用太擔心。他只是一時間無法接你們做的那些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們。讓他出去也好,他自己會慢慢想清楚的。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不會那麼一走了之。”
黎高軒的安,總算讓蘇華心平靜了一些。
不過,心里還是怨恨異常。
那張哭花了妝的臉,表很是怨毒。
“好,你等會給你哥哥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別讓我擔心。”
黎高軒嗯了一聲,安道:“嗯,我會的。”
蘇華繼續頂著怨恨地臉說:“還不是都怪黎酒酒那個賤丫頭,全都是因為在那里挑撥離間,才會害得我們母子現在有了隔閡。我早知道會生出這樣一個孽,早在襁褓里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也省得現在把整個黎家鬧得犬不寧。”
毫無疑問,蘇華把一切的錯,全都怪罪在了黎酒酒的上。
蘇華:“現在,我兩個兒子都被禍害了。既然已經不拿我當親媽看,就別怪我不客氣。總有一天會明白,和我作對,和整個黎家作對,是多麼愚蠢的事。”
黎高軒皺眉,試圖勸一勸母親,讓不要偏執于對付黎酒酒。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妹妹,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
他不希,事朝著更僵的方向走去。
“媽,你別這樣……”
黎國偉卻已經聽得不耐煩了:“你到底說夠了沒有?你但凡有那麼能,就不至于讓那丫頭今天帶著個男人過來砸門,只會放狠話有什麼用?你還不如想想,假如酒酒真的把所有事都捅出去,我們黎家該怎麼應對吧。假如事曝出去,不僅僅是敏兒,還有我們黎家,都會遭到巨大的影響。”
“我們公司的價,怕是真要綠到所有人都要罵娘了。”
黎國偉的聲音,充滿了自嘲。
蘇華此刻出乎意料的平靜,對黎國偉說:“這件事我會解決,你相信我。”
黎國偉:“???”
他還以為蘇華又會發癲,會和他對罵。
可他萬萬沒想到,蘇華居然語氣平靜地說,有辦法解決。
黎國偉滿心狐疑:“真的假的?你真的有辦法?什麼辦法,快說出來聽聽,別藏著掖著,說不定,我們一家人還能商量一下。”
黎敏聽蘇華說有辦法,眼睛也是跟著一亮。
假如母親有辦法,那的名聲,豈不是也保住了。
蘇華:“這個辦法,我暫時不能說出來。不過,等事已經辦了,你們也就知道了。”
黎國偉沒再追問,只是點了點頭。
不過想到蘇華平時的所作所為,他還是警告了一句。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阻止酒酒把事真相說出來,但我勸你最好別把事做得太過火,尤其是不能得罪黎酒酒。現在那丫頭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比吃人的老虎還可怕。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會乖乖聽你話的兒,你最好別再到的底線。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蘇華眼底閃過芒,似有心虛,躲過了黎國偉的眼神追問。
但里還是說:“放心吧,我知道的。我接下來要做的事,肯定不會傷害到黎酒酒。相反,說不定還要謝我呢。”
不管怎麼樣,這個計謀,是最后的機會。
無論如何,都要試一下。
假如了,皆大歡喜。
假如不……
不,不可能,相信,一定能的。
黎國偉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好,我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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