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當看到小九過來了,而且聽到這句話之后完全癱在地,梁元齊連忙跑了出去。
他是想扶住的,但手被小九給推開了,小九撐著站起來,跑到了沈希瑤跟前,拉住了的手,問:“沈院長,你剛才說什麼?我哥死了?他……他死了?”
“是,很抱歉,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但實在是沒有辦法。”
死了?葉鶴死了?從小把養大的哥哥死了?
“真的救不活了嗎?沈院長,我相信你的醫,你再試試,求求你再試試,說不定還能救活呢?沈院長,求求你,求求你……”
看小九要給跪下,沈希瑤連忙扶住了:“葉小姐你別這樣,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你哥哥已經去世了,沒有辦法。”
已經去世了?
又確認了這個消息,小九覺腦子一瞬間都空白了,空白之后腦海里出現的滿滿都是那些恐怖的場景。
雖然沒有見過母親的死亡現場,但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家里全都是,母親就死狀凄慘的就倒在泊里。
然后就是的父親,被葉顯德抓去,折磨了長達兩年的時間,最后枯瘦如柴的、那麼痛苦的死在眼前。
最后又是葉鶴,父母被殘害的時候還小,無能為力,但現在長大了,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但也沒有用,還是如原來所想的,葉鶴渾鮮淋漓的在眼前,然后死掉……
確定了之后,小九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帶著淚的笑,覺得太可笑了,是笑命運,這太可笑了!
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要遭這樣的天譴?
死了,的親人都死了……
如果活著就是為了接這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就是為了承痛苦,就是為了承擔仇恨,那為什麼要活著?在還不記事的時候,一起被葉顯德殺了,是不是也就一了百了了?
看到小九這樣,梁元齊真的是擔心,連忙跪坐在地上扶著的,安道:“小九,你想哭就哭出來,別這樣。”
因為現在沒有嚎啕大哭,而是在笑,眼睛里的淚也始終沒有落下來,所以梁元齊才擔心。
聽到他這話,小九含著淚的眸子緩緩看向他,口氣很淡,淡到生無可:“梁元齊,我哥死了,怎麼辦?我唯一的親人也沒了……”
小九很無助,很絕的看著他。
怎麼辦?
現在梁元齊也不知道葉鶴是不是真的死了,但如果真的死了,小九問他怎麼辦?他能怎麼辦?除了接這個殘酷的現實還能怎麼辦?
梁元齊便將摟在了自己的懷里,著的頭,說道:“哭吧,大聲的哭出來心里就能痛快些了。”
哭也是一種緒的釋放,哭出來心里就能舒服些了。
小九就把頭埋在梁元齊的懷里哭,因為有這個況,旁人也都沒有打擾,小九是把緒釋放出來了,但心太疼了,覺完全無法呼吸。
;哭到最后真的就是一種窒息,這種難讓有了很強烈的一種覺,那就是死了就解了,就不會有痛苦了。
人活著太累了,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拼盡全力,到頭來除了繼續痛苦,也還是什麼都沒有……
可偏偏現在又不能死,因為殺害父母的那個惡魔還沒有抓到,還沒有親眼看到他被判死刑,就只能繼續清醒的活著等。
過去的二十年他都在逍遙法外,這次又要等多久?再等二十年嗎?那這樣活著到底是對誰的懲罰?除了煎熬和痛苦,還有什麼?
到最后被那種窒息徹底包圍,然后就麻木到沒有一點點知覺了。
“小九?小九?”
看到小九已經不醒了,梁元齊很是張,沈希瑤連忙去給檢查了一下,然后說道:“你不用太擔心,只是悲傷過度,暫時暈過去了,還是帶去病房吧。”
“好。”
梁元齊剛要抱起回病房,這時候由遠而近傳來了腳步聲,然后還有鼓掌好的聲音。
“真是老天有眼,殺害我兒子的人報應終于是來了!”
梁元齊抬頭去看,沒想到是魏新民帶著一行人走來,他消息也是夠靈通的,是整天都往警局跑吧?
梁元齊又看了看已經昏迷的小九,連忙讓醫護人員用擔架抬著先離開了。
“魏總,你消息還真是靈通啊,來得真及時。”
“那是當然,聽到殺害我兒子的兇手落網了,我當然得趕過來。”魏新民又看了看這搶救室里面,問,“葉鶴死了?”
“是。”這話是警察回的,“剛才醫生說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死了?這就死了?”很顯然對葉鶴這種死法,魏新民并不解氣,“我兒子被他殺害的時候,臨死前痛苦了好長一段時間,他這個殺人兇手就這樣被一槍斃命了,這種死法也太便宜他了!”
“魏新民,你別在這里口出狂言!”剛才梁元齊還禮貌的喊了他一聲魏總,但現在就對他直呼其名了,“葉鶴是不是殺害你兒子的兇手都還沒定論。”
“是不是他也都該死,他們兄妹兩個都該死!”魏新民異常憤恨的說道,“就是他們兄妹兩個害得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死法就是太便宜他了,作為被害者家屬,我要求領走殺人兇手的尸。”
什麼?
當魏新民說出這句話,梁元齊又擔心又是覺得憤怒。
“魏新民,警察還在這里,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葉鶴都已經死了,他的尸自然是由家屬領走,你有什麼權力領走他的尸?
你想干什麼?還想帶走他的尸,要對著一尸泄憤?這簡直是荒謬!法律規定,破壞尸也是犯法的,警察同志,你們不能由著他胡來,葉鶴的尸是不能被他領走的!”
“就算是犯法,就算是要坐牢,葉鶴的尸我也一定要帶走!我兒子死的那麼痛苦,他這個殺人兇手還沒經過審判,還沒有跪下來給我們害者家屬磕頭道歉,就讓他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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