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說,林知星的臉越紅。
等最后一個字說完時,林知星已經得別過臉去:“應該沒有!而且我是醫生,如果需要的話我自己來就可以。”
今天林知星休息。
眼看著男人起床,趕坐回床上,拉著被子捂著臉:“你去忙吧,我,我再躺一會。”
賀言琛知道人害,才起。
聽著男人腳步聲漸遠,林知星保持著被子擋臉的姿勢問:“你今天要工作嗎?”
“不去,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很近,像是就站在床的另一側,幾乎沒有。
“那,那等一會我幫你的傷口上一下藥吧,背后什麼的。”
林知星將被子稍稍拉下來一點,只出一雙眼睛。
果然,賀言琛并沒有往門口走。
男人只是從床頭走到了床尾的位置。
賀言琛看著人,明顯猶豫片刻才開口:“不用了。”
“是因為背上的傷嗎?我不介意的。”
林知星輕而易舉猜到男人的猜測。
哪怕看過他背后的傷許多次,每一次,男人依舊有想去遮擋的意思。
尤其是昨晚……
開始的很長時間,賀言琛都是穿著襯衫的。
直到后半段,男人關了燈,才把上褪去。
賀言琛彎,“不好看,看為好。”
“沒事,我一會找碘伏棉簽,吃過早飯幫你上藥。”林知星干脆坐起來。
“好。”賀言琛看了眼窗外,“不過這個時間算是早午餐了,我了廚師送過來,應該馬上就到。”
男人退出房間,林知星坐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才下床。
慢吞吞往次臥的方向走。
剛到次臥門口,賀言琛抱著昨晚的床單正往外走,床單出一格外惹眼的鮮紅。
林知星再次臉紅,手去拽床單,“你,你要去洗床單嗎?我來吧。”
誰第一次就做這麼激烈啊!
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賀言琛也是第一次。
雖說昨天喝醉了,依舊清晰記得第一次的時候,男人幾乎是很短的時間完。
之后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的時候,時間才逐漸變長。
長到后來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著了,還是累暈了。
賀言琛沒有松手的意思,“床還不能睡,我先把床單洗了,然后找人聯系床墊公司,再送一個床墊過來,不過今天可能送不出來。”
“……”
林知星沉默。
今天送不過來是什麼意思?
晚上不會還要一起睡吧?
“你先洗漱,一會我幫你一起把洗漱用品和護品拿到主臥衛生間,放心,是雙人洗漱臺。”
賀言琛的目的從來就很明確。
包括換床墊這件事,新床墊不但今天不會送過來,明天不會,后天也不會。
至要等一周以上。
林知星覺得也沒什麼更好的選擇。
只好應下。
剛剛洗漱完,賀言琛訂的早午餐已經到了。
高檔餐廳的外賣也是由專門的人員配送的。
餐品送到后,外賣員會親自為他們將餐品一件件在餐桌上擺好,之后再離開。
林知星吃過午餐,又喝了兩大杯水,才有一種恢復的覺。
賀言琛將東西收拾好,放在門口。
回來后才詢問林知星:“下午有什麼計劃嗎?”
“想看看書。”林知星注意到男人手臂上的抓痕,又改口,“不過在此之前,先幫你理一下傷口吧,別染了。”
男人也沒有推辭。
林知星從醫藥箱里拿出碘伏棉簽,又拿了幾個無菌出來。
主臥。
等賀言琛把上的家居服下來,林知星眉頭已經忍不住皺了起來。
“我昨天……下手這麼狠嗎?”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明明看上去沒那麼長,怎麼傷口這麼深?
尤其是后背,有幾傷口已經微微腫了起來。
“可能怪我沒控制好力度。”
賀言琛把責任都攬到自己上。
昨天他已經很努力克制,為了不嚇著人,他很努力收著力氣,并不是每一下都那麼重。
即便如此,似乎也超出了人的承范圍。
確實是他的問題。
無論被抓破還是被咬傷,都毫無怨言。
男人的話,讓昨晚的畫面再次在林知星記憶里浮現。
過度香艷,以至于……
有些承不住。
林知星垂著眸子,用面前沾著碘伏,一點點為男人的傷口消毒。
男人背后有留下的七八道抓痕。
這些痕跡如果在普通人背上可能顯得慘烈,可在賀言琛背上,和那些陳舊的,猙獰的舊傷相比,這幾道傷口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林知星幫賀言琛后背的傷口消毒結束后……
抬起手,輕輕在那道很深的傷口上輕了一下。
賀言琛沒有,只是說:“很丑吧,別看了。”
“這個傷……”林知星忍不住問,“是燒傷嗎?”
“是。”
賀言琛承認。
再多的話,林知星不敢問。
雖說是外科醫生,對各種傷痕也有所了解,男人后背最深的這幾道疤,都是燒傷。
比如有什麼燃燒著的東西塌下來砸到他之類的。
“好了,都消毒好了。”
林知星看著男人套上服,轉正要下床去扔棉簽,手先一步被男人扣住。
賀言琛一把將撈到自己的懷里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的長發,問:“你呢?昨天是哪里疼?”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他們之前并不是沒有距離這麼近的時候。
只是此刻是白天,充沛。
男人這張每一個角度都近乎完的臉,就在目咫尺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線溫暖的緣故。
這雙狹長的眸子,墨的瞳孔,曾經看見時,無數次覺得冷漠疏離。
此時盛滿盛夏的,出溫繾綣。
林知星卻被這個問題問得臉紅。
想逃,男人的手臂圈著,讓無可逃。
“我就是腰疼,疼!”林知星以為男人要幫上藥,很鄭重解釋,“你想的地方不疼!”
“是嗎?”賀言琛微微探,薄著的耳廓,“我想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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