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賀雲沂雙手撐在兩側。

辛葵沒回應，繼續笑，而後就這樣躺著，仰頭看他，「你今晚喝了點兒酒，等會兒直接睡會不會不舒服啊，我看我爸爸要是喝酒了，媽媽會讓他喝醒酒湯，順便再吃點藥。」

「你會做醒酒湯？」賀雲沂俯靠得更近。

「我好像真的不會欸……」辛葵了鼻子，「要不你自己做？」

「不了。」賀雲沂拒絕得很乾脆，在小姑娘疑的眼神里，他言簡意賅地應下，「有這時間，還不如做正事。」

「……什麼正事？」

賀雲沂覆在上方，屋燈落下，被他的脊背擋住，在周遭圍出一圈的輝。他的面容著，看不太清。

但辛葵清楚地到了他的作。

賀雲沂又親了過來。

原來他還把這當了正事，辛葵迷迷糊糊地承，復又被他住下，像是命令，「專心點。」

臥房很是安靜，唯有深灰的床褥之上，泛起微。

起初兩人還好好的，像是之前有過的那般，安靜地吻。可或許是深夜，或許是這般的場景，又或許是在賀雲沂的臥室里，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另一個態勢發展。

賀雲沂埋在的頸側，掀起擺之後又往下，在以往用手覆住的地方，用替代。

辛葵無聲呼吸，眼眶酸，模糊了一片。

吊燈的被刻意調低了亮度，但仍然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分明剛洗完澡，卻像是又被蒸騰著氤氳了遍。

就在辛葵以為結束的時候，那兒的，清晰地到了不一樣。

是別樣的被硌著的。

辛葵喚了他幾聲，發出的嗓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賀雲沂終究是放過了，只是膛起伏得厲害，應該是在平息。

他很有緒這般顯著的時候，辛葵抬手抱住他，心中天人戰，最後還是問了句，「……是不是很難啊？」

賀雲沂像是笑了，嗓音很沉，「你覺得呢？」

辛葵拍拍他的肩，作輕。

賀雲沂著小姑娘的面容，瑩潤白皙的和深灰的床單，是鮮明的對照。就在這兒，在他的房間裡，在他的懷中。

或許是泛濫的醉醺麻痹了人的神經，些微的酒意讓更為甦醒，他從未像此刻那般收不住。

良久，賀雲沂鼻音濃沉，帶著的手牽引過去，「幫我。」

——

凌晨好幾點了。

賀雲沂臥房的浴室，燈仍是亮著。

辛葵站在洗手池前，面紅，認認真真地。

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卻是一句話也不肯和賀雲沂說。

就是聽到也裝作沒聽到那般，徹徹底底的，完完全去的沒理他。

賀雲沂還想逗，但也知道這時候再逗，辛葵接下來可能都要冷戰了。

他杵在門口，看辛葵一直機械地重複同樣的作，終究是提醒，「總該洗好了吧？」

「我覺得沒有就沒有！」辛葵像是給自己壯膽，特意提高了音量。

賀雲沂倒是心思活泛開來，眉眼如畫，愜意得不行。

……呢！

辛葵是真的，寧願賀雲沂這時候直接睡下了也不願意他老是在邊晃。

今晚就去睡客房，本來還想著可以讓賀雲沂得到點兒福利，能夠讓他抱著睡什麼的，現在看來，的算盤全部算錯了。

自己將自己賣了，特別是那雙手。

因為一隻，還不夠。

「沒有就沒有，可你不困？」賀雲沂說著抬眼，「現在幾點了不知道？」

「我不困，你要是困，你就自己去睡。」辛葵頓頓，強調道，「我去客房。」

賀雲沂這下笑了，「客房沒有收拾。」

「……」

辛葵覺得自己的心，裂開了。

——

最後還是好言好語發誓不再了，賀雲沂才將小姑娘哄好。

當然，兩人之間隔得遠遠的。

辛葵還特意背對著他。

「你過來點。」

「我不要。」

「晚上睡掉了怎麼辦？」

「那也不要你管。」

這回賀雲沂好像真的沒聲音了。

辛葵想想自己剛的語氣――會不會真的讓賀雲沂傷了？

沒過多久，又開始糾結起來。

辛葵試探著轉過來，剛想地去看賀雲沂有沒有睡。

目就是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單手撐住，雙眸定定地盯著瞧。

「……」

這人是會漂移還是怎！樣！

辛葵抬手就將他往後推了推。

賀雲沂等待的，就是辛葵這般的表現，他長臂繞過去，在的背部拍了拍，聲音格外輕，「好了不氣了，我的錯。」

辛葵就喜歡這般的溫，於是很沒出息地淪陷了。

窩進他的懷裡，輕聲道，「……你這個大壞蛋。」

「嗯，我最壞了。」賀雲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抬手關掉燈，末了又在小姑娘的耳邊輕語，「可我也只對你壞。」

第60章 細腰

這樣輕飄飄的語氣, 像是把小鉤子，在人的心尖兒上緩緩地撓。

辛葵聽到這兒，努努鼻子, 繼而小腦袋往前拱了拱，像是頭脾氣倔的犟牛，張揚舞爪地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