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況下,外祖父他們每年都還會派人來永安侯府給送節禮看。
只是那時候,黎昌仗著自己是皇帝的狗子,完全不將定南侯府放在眼裡。
每每總是為難來永安侯府的管事們。
可外祖和舅舅們為了,次次忍下了黎昌那一家子的侮辱。
黎憂看著戚澤柏,眸中只有親近和濡慕,並沒半分芥,「我知道,外公和舅舅他們曾耗費大量人力力想把我接到南詔府去。」
只可惜,單憑黎憂是先帝賜婚給楚君羨的未婚妻,皇帝就不可能放去南詔府。
還差一點就連累了整個定南侯府。
外祖他們為做的已經夠多了。
如何會怨呢?
真要怨,也該怨黎昌一家,也該怨皇帝,而不是怨真心待的親人。
戚澤柏眼眶紅了紅,「姑姑走後,祖母的子就垮了,臨行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可憐老人家直到閉眼,都沒能見到自己的外孫。
黎憂心頭酸,「我現在很好,太子殿下待我極好。」
戚澤柏轉過頭拭去眼尾的淚水,「那就好,祖母和姑姑在天之靈也能安心了。」
黎憂眸中劃過水,「嗯,會的。」
「只是, 三表哥,你往後不可如此了,你不跟外祖父他們說一聲,就擅自跑到京城來,他們一定擔心壞了。」
戚澤柏尷尬地鼻子,想說他一個人大男人怕什麼?
但想到自己差點被曹傲天給打死了,又閉了。
黎憂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無奈搖頭,「無論男人人,長得好看,獨自在外行走,都很危險。」
看人家無塵小師父,還是和尚呢,不差點被朝瑰公主給霸王上弓了嗎?
戚澤柏:「……」
黎憂繼續嚇他,「也還好曹傲天不好男風,若是他喜歡男人,三表哥覺得自己的清白現在還在嗎?」
「……」
他一個男人要、要什麼清白?
然而想是這麼想的,戚三公子還是出驚悚的表來,差一點沒忍住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口,掐著嗓子來句:救命啊!
不對,戚澤柏咬牙,「表妹,這些七八糟的東西是誰教你的?」
什麼好男風?
這是一個小姑娘該知道的嗎?
太子殿下究竟是搞什麼?
還是就是他帶壞小表妹的?
肯定是了!
人在路上走,鍋從天上來的太子爺:「……」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對風月場的事還沒自家太子妃通?
雖然這樣說有點傷男人面子,但太子殿下覺得,潔自也是在對妻子負責。
黎憂眨眨眼,好不無辜地把鍋甩到黎昌的頭上去,「從前在永安侯府的時候,我時常就聽到下人說二叔又去哪個花樓?還葷素不忌地去象姑館玩……」
戚澤柏臉紅了又黑,遲早有一天,他要去東廠詔獄把黎昌給打死。
但看向小表妹時,戚三公子又是滿臉的心痛和愧疚。
都是他沒用,一直以來連自己的妹妹都保住不了的。
黎憂忽然一臉天真單純地問:「三表哥,我聽說你也喜歡流連青樓楚館,還有好多紅知己,是真的嗎?」
戚澤柏:「……」
三公子他好尷尬,又好無措。
早知道他就收斂點了,不至於讓這些七八糟的事傳到小表妹耳朵里,給做了個壞榜樣。
他有罪!
戚澤柏努力給自己圓回來,「表妹,流言總是誇張些的,那些事……其實,怎麼說呢?就是,表哥也只是附庸風月、逢場作戲罷了。」
黎憂:「哦,那我怎麼聽說,表哥幾次三番為了紅知己與權貴子弟起衝突呢?」
戚澤柏冷汗都冒出來了,「是、是嗎?應該是謠言,表妹,你相信表哥,我真的只是見義勇為而已。」
太子殿下一走進來,就聽到戚澤柏這令人有點浮想聯翩的話語,頓時臉有點黑。
但一看自家太子妃氣定神閒地喝著茶,而那位向來放不羈的戚三公子卻冷汗直冒,如坐針氈的。
楚君羨挑眉,就知道自家太子妃又使壞了。
雖然太子爺至今還不承認先前是離家出走,但沒誰比他更清楚,他的太子妃有多不喜歡那樣的行為。
太子殿下不久前可差點因此被得心碎了。
今天到戚澤柏這個表哥被教訓了?
太子爺心裡是幸災樂禍的,著上翹的角,溫和地給戚三公子說了句好話。
「三公子格豪爽,為人沒有架子,因此,五湖四海皆友人。」
戚澤柏頓時淚眼汪汪地看向太子殿下,滿是激。
以後他再也不嫌棄這個妹夫了。
仗義啊!
「學生見過太子殿下。」
「三公子無需多禮,坐吧,你傷勢如何了?」
戚澤柏拍拍自己的口,「多謝殿下關心,沒事了。」
「那就好,若有什麼需要,三公子儘管開口,都是自家人,無需客氣的。」
「承蒙殿下不嫌棄。」
「怎會?你是太子妃的親表哥,便是孤的表兄。」
一下子就變了舅兄和妹婿相見恨晚、一見如故的和諧畫風了。
要黎昌知道楚君羨對戚澤柏那麼客氣有禮,肯定要哭瞎在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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