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真是讓人心疼，薛寧也不解釋，等小如常地穿過鏡湖結界，就讓它把兩人放下。

「這裡躺著可舒服了。」

薛寧從乾坤戒里拿出一條絨毯子，鋪在白的絨花靈植上。

「我之前累了就在這裡躺一會兒，你就在這裡休息，我去對岸修煉，免得木靈擾到你。」

把秦江月安置好，還替他墊好了枕頭，就和照顧孩子那樣。

「要我說你就該每日來這裡曬一曬，整天在屋裡躺著可不行，一天至得有半個時辰的大戶外知道嗎？」

有時候覺得自己不是在照顧傷患，而是在育兒。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我去修煉啦，哪裡不舒服就喊我。」

薛寧認真地囑咐，盯著秦江月的眼睛等他回答，秦江月靜靜看著，良久才點了一下頭。

薛寧意滿離。

無爭法閣的方向雷雲不斷，是秦白霄和傅蘅蕪的比劍還沒結束。

看來傅蘅蕪確實有點本事，但他年紀可不小了，書里寫他因為靈駁雜沒被仙府在年時期招收，一直都是散修，卻沒詳細寫他究竟是如何修行的。

秦白霄拿的可是降魔劍，他居然能撐這麼久。

總覺得有些奇怪。

薛寧閉著眼，聚氣於天靈，回憶著傅蘅蕪的結局，似乎是在一次境之中，為了和秦白霄爭第一，誤魔淵死在了那裡。

這已經是靠近結局部分了，穿書一段時日，薛寧一直神繃，再加上書看完有段時間，也不是什麼細節都記得。

總歸傅蘅蕪結局不好，死的時候算是大快人心，他頂著一張有秦江月三分姿的臉，可沒在溫面前做作，是男之間一個大問題。

薛寧確實也討厭那張臉，和他刻意的模仿。

太拙劣了。

神思漸定，薛寧不再想其他，專心致志修煉起來。

有鏡湖這樣的外掛，必須快些築基。

秦江月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薛寧從皺眉頭到面無表，這說明已然定。

的努力有目共睹，在兩人那日看起來是和談，其實堪稱把彼此推遠之後，就沒日沒夜地努力修煉，很明顯是想儘快離開這裡。

也離開他。

秦江月低下頭，看著自己這副痼疾難醫的，若說還有什麼可取之，除了一副尚未毀壞的容貌外，就只剩下這劍骨了。

傅蘅蕪的出現提醒了他，秦白霄有了降魔劍，自然什麼都不怕，但薛寧要用怎樣的法才能令他安心赴死？

他一直在想，現下有了答案。

次日傍晚，薛寧才從定中醒來，還是小醒，說秦江月不太好。

薛寧恍然回神，發覺自己又進益了。

練氣五層了。

小進階不像大的境那樣會招來雷雲，薛寧的變強一直無聲無息。

花枝在手中，綠芽已經可以長葉子，花瓣重新盛放之日不遠了。

看著花枝，突然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法了。

不過當務之急是去看看秦江月。

現在可以短時間不進食沒關係，他可不行。

匆忙跑到鏡湖的對岸，薛寧見到秦江月正盤膝坐著，掌心裡有什麼東西。

雪白雪白，好像某種……骨頭？

但又是玉質一般，泛著亮的霞，很很。

他抬起頭，面慘白，但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甚至有些高興？

「怎麼了？」他和緩地問了句。

薛寧張張：「小說你不太好。」

秦江月向小，小立馬了頭烏。

可能它確實看到了點什麼，但在真君的忠告之下，是不可能完全說出來的。

「嗯。」秦江月認可了，「是有些，你若好了，幫我燉湯吧。」

薛寧心說這還個事兒？

現在靈氣充盈，在鏡湖旁邊覺不要太好，燉湯分分鐘就能燉好。

「你等著，馬上就能喝上！」

薛寧轉去忙活，秦江月看神奕奕的模樣，也能察覺到的開心：「這麼高興，可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薛寧作頓了頓，沒吭聲。

秦江月便道：「說於我聽，也讓我高興一下罷。」

薛寧將靈石丟進爐灶里，直起腰，將花枝拿起來比劃：「我想，就用你給的花枝做法。」

秦江月愣住，臉上有些錯愕，那只是他隨手一折的花枝，再普通不過，怎麼能當法？

「不行。」

他幾乎立刻拒絕，但薛寧不肯退讓。

「當然不是就這麼直接用。」

薛寧讓湯燉著，跑到他邊蹲下，在他的注視下用靈力一點點引導花枝變換模樣。

秦江月看得驚訝不已。

進益實在太快了。

不過幾日的功夫，居然已經可以使花枝的形狀隨心轉變。

秦江月默不作聲地觀察上的靈力走向，發覺和從前一點都不一樣。

轉道重修剛開始時也不是這樣順暢通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小那邊有些靜，秦江月一想，是從他們重新定下神魂契約開始。

……那不是薛寧，卻也是薛寧。

從前薛寧的達不到的程度，現在薛寧的可以。

這些日子都是他給梳頭，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哪裡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