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是不想拿的,怕他摘了扳指會有什麼不妥,但戴上之後確實覺神思清明,心中一片祥和。
「給了我你怎麼辦?」抿抿,挲著扳指,心裡冒酸水。
他對是真的很好。
「我有它。」
薛寧抬眸去看,他一手拿著花枝,將編的劍穗緩緩戴在上面。
「還未曾尋到更趁手的劍,就先掛在這上面。」
秦江月試著用花枝挽了個劍花,流蘇輕漾,詩畫意。
「我有它就夠了。」
他說得認真,顯然是真這麼覺得。
「扳指你要記得戴好,待我尋到你究竟何不妥,祓除干擾後,便可以歸還於我。」
薛寧都已經要摘下來了,聽他這麼說才減緩作。
他給人東西時一向懂得人如何不好拒絕。
既然是要拿回去的,暫時借給戴幾日影響不大。
也免得再出什麼問題,兩人更是麻煩。
薛寧剛要應下來,仙閣外結界忽然波,秦江月眉目一凜,薛寧便知來人是他不喜的。
「阿寧!」
悉的呼喚傳來,焦急之溢於言表。
是銀楓。
「阿寧,快去幫幫阿姐!」
銀心?
秦江月還沒到外面,薛寧已經閃出去了。
「怎麼回事?」抬手拂開結界,蹙眉道,「銀心姐姐怎麼了?」
銀楓臉上有傷,像被人故意劃破的,上法也有些破損。
「阿姐和慕小姐因為我吵了起來,還了手,慕小姐有白霄真君相護,他傷了我宗其他師兄師姐,正與阿姐鬥法,眼瞧阿姐像是撐不住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找你。」
銀楓落了淚:「阿寧與仙府中人相,與白霄真君定然也能說上話,煩請他別傷害阿姐,要我如何給慕小姐道歉都可以,我都可以的!」
秦白霄?
薛寧立刻去看秦江月,銀楓似乎這時才意識到仙尊在這裡。
仙尊原來就是凝真君,他也是知道了的,也明白秦白霄是仙尊從前和現在都還看重的弟弟。
他咬咬跪下來:「仙尊恕罪,我並非有意惹怒白霄真君,亦不想再辯解什麼,只希白霄真君看在馬上就要仙門大比的份上,莫要傷重我阿姐,不然在境中肯定會吃虧。」
他以頭點地:「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不敬慕小姐,被劃破臉也是咎由自取,我可以放棄參加仙門大比,嚮慕小姐道歉直到滿意,只要阿姐沒事!」
怎麼就到放棄仙門大比了,此次大比對修士多重要大家都清楚。
薛寧也不太看得下去銀楓跪秦江月,又不是秦江月傷人,找他哭訴哀求什麼。秦白霄也真是的,秦江月都劍仙了,怎麼還要替弟弟理爛攤子?
「你別抱他。」
薛寧往前一步,攔住快要挨到秦江月袂的銀楓,橫擋在他面前,庇護之姿顯而易見。
秦江月意外地看著這一幕,錯愕之飛速閃過眼眸。
銀楓哭那樣,他以為會擔心對方,未曾想到維護的人會是自己。
他當然不想讓銀楓自己,更不想讓對方的眼淚灑在自己服上。
可那是薛寧的友人,在意姐弟倆的安危,他便勉強自己不躲開。
看出了他的勉強,選擇維護他,這讓慣於掩飾本困擾的秦江月心弦波。
「此事與他無關,你來找我便同我說就是,不要牽扯他。」薛寧抄起法,指了指前面,「在哪裡打,前面帶路,我跟你去看看。」
說完又轉過來,檢查了一下秦江月上,輕聲說:「你恢復雪峰肯定耗費不法力,就在這裡好好休息,銀心姐姐待我好,我不能不管,去去就回。」
側要走,秦江月抓住的手:「我陪你去。」
薛寧反握住他:「這點小事兒還要你出面,豈不是套了。」
他又不是居委會,什麼大小事都要他出面,先不說於他份有礙,比較擔心秦白霄看到他,能嚇得以頭搶地。
「我很快就回來,你若不放心,拿神識看看就好。」
薛寧囑咐完,就帶著神怔忪的銀楓離開,他本來還眼中含淚,滿腹話想說,這一路走著,反而異常沉默。
在劍仙面前都沒這樣沉默,只剩下他們倆卻這樣,他心中定是有什麼計較。
也無所謂了,薛寧心裡記掛銀心,不談能更快趕到。
合歡宗和無爭仙府起衝突的地方不算遠,正在前往山前道場的夾道上。
合歡宗的人都了傷,正張地看銀心和秦白霄鬥法。
他們已經打了一陣子,銀心雖和秦白霄修為相近,但一個劍修一個修,本不是一個量級,難不讓這個時候去魅秦白霄?
這麼多人看著呢,也不是不行,若了,仙府弟子肯定嘲諷不知廉恥,但沒關係,這也秦白霄丟盡臉面,看他還如何替人撐腰。
眼見自己要撐不住,銀心狠下心打算用,薛寧就在這時趕到。
數朵鮮花朝秦白霄襲去,遠看還小,到了近前瞬間變大,花蕊如張開的大,快要將他吞噬進去。
秦白霄的遊刃有餘在此刻結束,他僵了一下,握劍落地,試圖將食人花擋住。
大部分食人花都被擋在了劍刃之後,原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誰知食人花竟沒有這樣消散,承載了薛寧催育的靈力咬住他的劍刃狠狠一扯,扯得他踉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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