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試圖與他搶奪境之主，他要與對方抗衡，還要截斷球的力量，有薛寧在其中幫忙，還算遊刃有餘。

「你也覺得我會從中做出選擇？」

薛寧被秦江月的問題問住，如今也不是多說的時候，秦江月直接放下了手，看似是真的在其中做出了選擇，聽的話要去救外面的人。

但也就那麼一瞬間，球自裂，秦江月再沒有對這位曾經的同僚有半分手。

「我當初殺你，是因為沒有辦法。」

他站在魔氣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是黑的，只有他是亮的。

薛寧怔怔著他，好像見到了初次見面時，道場之上馮虛風背著劍匣的絕世仙君。

「後面留你殘魂，幾次迴轉世渡劫，也是在為你蘊養神魂，助你歸來。」

殺是必然是要殺的，不然當時那種況，只會令戰局更加倒向魔神。

若真對人界手，姻緣神就徹底沒了再做神的機會，沾染因果造了殺孽，他就得永遠做魔。

在秦江月的理解中，沒有人會願意為嗜嗜殺的怪，尤其是同為仙族。

所以他殺了姻緣神，取殘魂於自己的靈府中蘊養，哪怕後來自己隕落，得機會轉世重生，也沒忘記對方。

回歸本後，他發覺姻緣神的殘魂滋養得甚好，歸來指日可待，說明其他神族也是有希的，只是還需要去天地之間尋找他們的殘魂——如果真的還有的話。

這是他警告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要記得只有薛寧才是它主人的前因。

包括殺了江暮晚也是出於這種心理，之死算不得死，他的不知都死過多次了。

可他們一個兩個，都沒有在意過他的用心。

人各有命，他儘自己所能，無愧於心。

可他沒想到，這樣的盡力會為他們傷害和搖薛寧的資本。

「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秦江月將薛寧從魔氣中拉出來，安安穩穩地放到一邊，劍指姻緣神的團。

是真的劍指。

秦江月手中握著一柄劍，一柄真正的劍，不是花枝，不是降魔劍，是薛寧從未見過，原書中也從來沒有提到過的劍。

劍通銀，劍刃極長，比薛寧見過所有的劍都要長。

強橫的殺意和蓬的靈力週遊在劍刃周圍，劍柄之上懸掛飛揚的金紅劍穗普普通通，不是任何仙品貴，本該與劍本格格不，卻意外合襯，仿若天生就該在一起。

薛寧呆呆地著這一幕，秦江月拿劍了。

哪來的劍？

難不他也謫仙島中遇見了什麼機緣？

可這境是他的，如果可以，該早就拿到了才對。

事實證明，這並不是什麼境裡的劍。

「你不但開了境，竟還將元神化劍。」

說話的是長聖。

他的語氣終於不那麼從容，境他是知道的，失了心臟的魔怎會不知道敵人是如何奪走自己那一顆心的？

雖然還有六顆心，但了一顆總還是不舒服，會削減他的力量。

化劍化劍，這道號了這麼多年，竟然還真他化劍功了。

長聖走，但有些太遲，秦江月元神化劍而出，再不需要任何實的劍，他就是劍，劍就是他，無論是姻緣神還是魔神的化，都在這劍意凜然之下無遁逃。

傾天作為魔族也了波及，嘶吼著逃離範圍。

薛寧站在凜冽的劍意中，不但沒傷，還有所悟進益。

所有寶塔之外的修士都沐浴在這樣的仙劍之氣下，緩緩恢復被魔氣侵蝕的靈識。

相信仙尊果然是對的，熬煮這一波沒走，收穫果然極大！

這波不虧！

所有人都在高興，可薛寧有些高興不起來。

秦江月揮劍斬神，寶塔岌岌可危，魔神化這次若再隕落於此，就不僅僅是損失一顆心的力量創了。

所以他也沒有留手。

塔外的人因介被斷，他無法及，但塔的就不一樣了。

「傾天。」

傾天已背叛他的神，但魔神對他的影響還在，他極力抗拒，心神還是被控制一瞬。

他本已讓到外圍，卻被魔神強行控制拉進來，一面替他擋住劍仙的攻擊，一面去抓薛寧。

秦江月全力對付長聖，依然可以分神出來保護薛寧，傾天速度雖快，可他比對付更快。

兩人的靈力同時而至，誰都沒到薛寧。

薛寧自己了。

又不是木樁，當然可以自己，不會傻乎乎站在那裡挨打或者等著別人來救。

薛寧手中花枝慢慢變大，A·K抗在肩上和火箭炮差不多。

一古裝卻扛著火箭炮，那造型實在賽博，人很難錯開視線。

「總是被當做弱點來看，真是讓人不爽。」薛寧朝著西北方向大聲道，「秦白霄，你就沒有不爽嗎？」

秦江月向那個方向，果然看到秦白霄握著一柄境裡的寶劍，正與薛寧配合。

「魔神既然敢來，就他有去無回，下次再不敢把我們當做劍仙的弱點來看。我們有名字，他今日要記住你，也記住我。」

薛寧眉眼凜冽，澎湃的木靈迸發而出。

秦白霄清寒劍意傾瀉，兩人合力，配合秦江月擊向九層塔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