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最稀罕的還是當年的凝真君。凝真君哪怕有未婚妻,也謹慎守禮,未婚之前連見面都很,整日都忙碌於降妖除魔。他當時也正是白霄真君如今這個年紀吧?大家說,凝真君他與我們比起來,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秦白霄那時很生氣,可又不知如何反駁。
若說兄長不是不正常,那就說他自己有問題。
若說兄長是不正常……怎麼可能!他不可能這樣說!
兄長是他心中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權衡下來,倒是自己背負污衊被師姐誤會也無所謂了。
不過涉及到秦江月,不需要他開口,溫也不會容忍。
原書里秦江月沒有渡劫功,可能直到結局也沒回來過,所以溫是功嫁了他的牌位。
「亡夫隕落已久,這位道友還記得他,我很激。」溫用詞客氣,但聲線冷漠,表更是染了霜雪,「但若是將亡夫當做談資與苛責旁人的藉口,恕我的劍不能答應。」
話音落下就寶劍出鞘,從那以後,再無人敢拿秦江月做筏子。
「在想什麼。」
薛寧被這詢問拉回了思緒,發現秦江月已經沒再繼續往前走,向前方,那是……
滿地天生魔死在樹杈之上,肢殘缺,被斷裂的樹幹刺穿,麻麻,但薛寧聞不到任何味道,應該是秦江月做了什麼。
沒有後退,反而往前一步,指著纏繞在附近樹幹上的藤蔓:「那是什麼?」
「天山藤。」
是了。
和仙府後山的藤蔓如出一轍。
是慕不逾。
他來過這裡,還殺了這麼多天生魔,將他們如此慘烈地掛在這裡。
魔的話,怎麼對待都不算過分,薛寧見識過他們是如何吞噬人族的,不會為他們覺得可惜憐憫。
只是確實手段腥了一些,人不寒而慄。
難以想像這樣屠魔的一個人,前不久還說希在心目中份分明。
也很難以想像原書里在男之事上幾乎被稱為「不正常」的白月,會為違背原則。
腕間發熱,是和秦江月的紅線在發出溫度。
薛寧反手將他握,繼續往前走。
既然這樣難得,更得好好抓了。
「那又是什麼?」指著魔族墓場之後一座殘破的蹟問。
那蹟爬滿了古怪的植被,龐大如巨蟄伏。因秦江月方才一劍,蹟已從中間斷裂,自薛寧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其中泥濘,有些奇怪的粘,粘下是……髒兮兮的蛋殼?
秦江月突然往前,幾步仿若史前的蹟之中,薛寧也沒猶豫,跟著他跳了進去。
白隨風獵獵,秦江月袍蹲下,蹙眉拿起地上一骨頭。
骨頭已經風化,變得很脆,稍微一下就掉渣,也不是原本完整的模樣,都變了墨綠,但秦江月手中凝聚靈力,這骨頭就散發出微薄的芒回應。
「當年神魔大戰,天地創,地如龍。」秦江月將骨頭收了起來,站起緩緩道,「我隕落時藏了最後一元神在鏡湖,得以轉世渡劫。」
他可以如此,其他隕落的真神可能也辦得到。
秦江月一直沒放棄過尋找他們復生的可能,就像轉世渡劫也帶著姻緣神的殘魂滋養。
可其他上神和姻緣神不一樣,不是被他親手殺死留下的殘魂,殘魂找起來十分艱難,還有沒有都很難說。
薛寧福至心靈:「所以這骨頭是……」
秦江月點頭:「我不確定這是誰的,但肯定是他們其中之一。」
他轉過來:「薛琮應該就是在這裡找到了你的靈蛋。」
薛寧馬上道:「那有沒有可能,這骨頭就是厄神的?」
小從前是厄神的坐騎,這裡既然有它的蛋,殘魂骨應該就是厄神的。
「或許。」
只能說是有可能,真正是不是,還要看這殘魂到底還有沒有復生的機會。
這一趟來得值得,秦江月做化時不曉前事,不會想到下來搜尋什麼,回歸本後一直分·乏,若非薛寧提到,可能很久之後才有時間來這裡一探究竟。
「那薛琮來這裡做什麼?」薛寧一邊四找找還有什麼蛛馬跡,一邊疑道,「這裡這麼危險,是你帶我來才平安無事,他當時修為還不到道君,不如慕不逾,為何敢孤來此?」
又為何要在夢中讓看到他跳下懸崖?
薛寧腳下一絆,驚呼一聲險些摔倒。
秦江月閃過來拉住了,但還是腳底生疼,抬起一看,滿鞋底都是。
「完了。」
這地方染絕對不是好事,薛寧心中不安,秦江月已單膝蹲下,讓坐在他膝上,將的鞋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不想拖後,可好像還是拖了。
「不怪你。」秦江月按住腳踝不斷凸起的形狀,「是它避開了我,主找到你,鑽進了你的腳底。」
薛寧腳疼得不行,整個小都痙攣了,秦江月在上以靈力封住脈,才沒讓那東西再往深鑽。
薛寧仔細辨認,那玩意兒凸出來的樣子奇形怪狀,說是蟲子,又像是蝴蝶,反正不好看。
比起疼,對蟲類的恐懼占據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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