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開始上課就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了。
秦江月上課前是的夫君,上課之後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師尊。
都不說是待一視同仁,反而每個問題都要挑起來回答,仿佛這裡只有一個學生,搞得想個懶都不行。
為此痛苦不堪,神疲憊,但偏還有人覺得這是什麼優待,十分不滿。
這人是慕妏。
「仙尊。」
慕不逾與聶槃解婚契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修界,連人界都略有耳聞。
慕妏這個驕矜的大小姐,近日過得真是水深火熱,煩不勝煩。
原以為來到水上仙閣隨仙尊修習可以清淨一些,可看到薛寧,就比之前每一天都要抑。
「仙尊為何只問薛寧不問我們?我們便不是仙尊的弟子了嗎?」
語氣尖銳,但底氣不足,顯然是畏懼秦江月,又非要出來挑刺兒。
旁的溫有些憂慮地皺起眉,江太見擔心又不方便開口,便自己來了。
「慕師妹說得在理,仙尊也可考校一下我等,若獨在意薛師妹一人,那我們來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做慣了鮮花的人自然不想當綠葉,哪怕這是在化劍仙尊邊當別人的綠葉。
秦江月沒說話,只淡淡看著慕妏,慕妏很快承不住這視線,直的脊背彎下來,視線低垂,滿頭大汗,死死咬著瓣。
餘瞥向薛寧,發覺薛寧也在看。
看的眼神很怪,冷漠裡有些諷刺,渾不舒服。
慕妏皺眉,逃避似的轉開了頭。
薛寧也緩緩別開視線。
……慕妏,原同父異母的妹妹。
一直很討厭,現在似乎更討厭了。
為什麼呢?
什麼都不知道,就隨意向別人宣洩怒火的人,真是討厭啊。
又知不知道,的親生父親,最後半個元神消散之前,也在拼盡全力要殺了呢?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慕妏確實一直在心裡記恨薛寧。
或者說不是記恨, 而是「嫉恨」。
自從跟著大師兄搬去後山開始,就好像轉運了一樣,不但了化劍仙尊的道, 還比先一步金丹。
尚且還是築基大圓滿, 但薛寧卻是實實在在的金丹真君了, 名號上和元嬰都是平起平坐的。
此刻這裡坐著的人裡面, 只有一個還是築基。
就連為說話的江太也是金丹了。
慕妏一向驕傲,哪裡得了這樣的落差。
更不要說, 母親那時和父親說話,提到過是因薛寧才導致解除婚契。
雖說後面解釋開了, 不是想得那樣,但父親替薛寧辯解的樣子,聽到薛寧才有些反應的模樣,讓沒辦法徹底解開心結。
當然也不會做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母親怎樣代的,都記得清楚,不會來。
可要完全當沒發生過也很難。
尤其是看著仙尊明目張膽地區別對待。
秦白霄和薛寧是坐在一起的, 兩人在第一排, 和溫師姐在第三排,前面還隔著蓬萊的張止和合歡宗的銀心。
從前什麼名不見經傳的人,如今也配坐在前面!
師姐若不是為了陪, 理應把薛寧換下來,和白霄師兄坐在一起!
白霄師兄也是, 他不是喜歡師姐嗎?怎麼師姐坐在後面, 他不跟過來坐在他們前後,反而和薛寧坐在一起?
薛寧那樣看, 他居然也沒有任何反應。
慕妏越想越委屈,溫拽了抓的袖,正要起替解圍,坐在前面的銀心就開口了。
江太願意替慕妏說話,自然也有人願意替薛寧說話。
「慕大小姐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等是來向仙尊請教修習的,仙尊是施恩於我等,自然是仙尊想要問誰便問誰。你若有什麼不懂,直接問的話仙尊應該也不吝賜教,又何必出言挑釁,將好好的一件事搞得人人自危呢。」
慕大小姐這個稱呼換在以前,慕妏是十分領。
可現在只讓覺得渾不自在。
確實還是父親的兒沒錯,可自從解除婚契,父親再沒見過一面,幾次去求見,父親都以公務繁忙為由讓走了,還命座下弟子警告今時不同往日,萬事收斂一些。
今時不同往日……
已經不知聽過想過多遍這幾個字了。
慕妏眼睛發紅,握著拳道:「既允諾了要帶我們一起修習,就不該厚此薄彼,若不能做到一視同仁,乾脆直接發下玉簡來,讓我們各修各的,何必惺惺作態地加以指點!最後不過是只指點自己想指點的人罷了!」
此話一出,連江太都皺起了眉,秦白霄也面難看。
溫馬上站起來:「阿妏,別說了。」
朝秦江月深深一拜:「仙尊在上,阿妏年紀小,行事衝,還請仙尊莫要怪罪。」
「年紀小就是胡言語的理由了?」張止都聽不下去了,「不想聽仙尊教習,自己拿了玉簡典籍去學便是,可別帶著我們一起,我們還是要聽的。仙尊教導的法何其珍貴,說得也通俗易懂,深淺出,哪怕不提問我們也都聽得明白,知道要點是什麼。」
張止嫌惡地避開慕妏:「仙尊要提問薛寧,提問了什麼,我們聽了也就更知道該重點記得什麼,何須每個人都問過來?自己心有雜念,不要累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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