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聽見蘇影的問話,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右一陣劇痛!
他一聲不吭,只是眉宇之間皺得越發厲害,蘇影越發擔心:“喂,你傷了?”
畢竟是自己將他扯下來的,若是真傷了,蘇影心裡會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夜非白雙眉皺的更:“腳不能了。”
蘇影急忙上前一看,發現他的右腳被尖銳竹刺貫穿而過,鮮淋漓,看起來目驚心。
三竹刺貫穿而過,他居然這樣能忍,這樣疼都能一聲不吭。
蘇影面上雖然依舊強,但心中有些愧疚。
這是獵人挖的陷阱,用來狩獵的,沒想到這麼不長眼的竟跌了進來,還拖累了他。
夜非白瞟了一眼,手中用勁,直接將那竹刺拔出。
一,兩,三……
隨著他拔出竹刺,鮮也跟著狂飆而出。
在這過程中,夜非白只是悶哼一聲,神間卻沒有一痛苦神。
這般堅毅忍,看的蘇影心底有些不忍心了,這次,終究是連累了他。
如果好好走路,他也不會傷。
蘇影將自己的角撕下來,替他包紮傷口:“只能先這樣簡單理一下了,你先忍忍。”
“扯平了。”夜非白淡淡哼了一聲。他指的,自然是上次因爲他而連累蘇影被追殺的事。
“那再好不過了。”蘇影聲音平淡如水。
“哼。”夜非白靠著牆壁而坐,幽冷的目盯著蘇影看。
這個子,時而弱,時而詐,時而冷靜,每見一次,都覺得不同。
他原想諷刺幾句,可話到邊卻頓住了,只用一雙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蘇影看,眼底閃過一抹狐疑的芒。
蘇影擡起頭往上看,這個挖的並不是很深,如果是一個人,還是可以上去的,可……
如今還有個腳了重傷的傷員啊。
一時間,有些躊躇了。
夜非白彷彿看清了的意圖,眸一瞇:“你想丟下我?”
蘇影語塞,如果不是把他拉下來的,還真想把他丟下。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看著簡直是男神,一開口就形象全毀。
“既然被你拆穿,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影角勾起一抹淺笑,說著就要往上跳。
“喂,臭丫頭。”夜非白咬牙瞪眼。
旁人不會,但這狠心的丫頭還真做的出來這種事。
蘇影沒好氣地瞪他:“擔心什麼?我先上去找找藤條之類的東西,然後再把你拉上去。英明神武武功絕世的淮安殿下,不會害怕一個人呆底下吧?”
夜非白脣角微挑,眼中帶著些懷疑:“哼,你確定不會自己跑掉?”
他倒不是自己出不去,只是這次傷的地方,在不久之前他就傷過,本就傷上加傷了,如果再不顧忌的移,會留下很嚴重的暗疾。
蘇影連連擺手,現在是理虧,態度應該要好一點:“不會,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夜非白將信將疑地看著。
蘇影找了幾個點,三兩下輕鬆地就爬了上去。
蘇影到樹林裡找了好些壯的藤條,了結實的一,然後放下藤條將夜非白拉了上來。
夜非白雖然傷了,可手上的功夫還在。
他單手拉住藤條,便由蘇影拉上去了。
蘇影終於將他帶出來,輕了口氣道:“我們走吧。”
蘇影話音剛落,就聽到夜非白嘟噥的抱怨聲:“我走不了。”
“你那匹馬……”蘇影本想說讓馬馱著他回去,可一轉頭,哪裡還有馬的影子?
夜非白暗哼一聲,冰冷的語氣中彷彿帶了一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要把我丟在這裡?”
在這丫頭面前,他可不需要維護什麼形象。
蘇影不覺滿臉黑線,雖然是害他的傷,但是誰讓他自己出現了?如今倒是賴上了,這都是什麼事呀。
蘇影皺著雙眉思索了好久,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
蘇影將子一蹲,背對著夜非白:“上來吧,我揹你回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揹他?
夜非白沒想到這丫頭會提出這麼個驚世駭俗的想法。
看著那瘦小的板,夜非白雖覺不可思議,但是……
夜非白眼底過一抹惡作劇般的興味,他二話不說,直接趴在蘇影背上。
蘇影覺得今日真是倒黴了。
雖然也有點武功底子,可奈何這板底子太差啊,練了這麼久都沒恢復前世的一半。
夜非白又重,背上的重量得幾乎邁不腳步,走的晃晃悠悠的。
天漸漸籠罩下來,烏雲佈。
一個瘦小的板揹著頎長的男子,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在茂叢林中。
走了好一段路都沒發現人煙,蘇影不覺有些氣餒。
趴在這瘦小的邊上,接,夜非白心中有一種異樣的覺。
背上的夜非白還趁機嘲諷:“這麼點路就累了?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啊。”
蘇影反脣相譏:“得了便宜就乖乖呆著,別說話。”
再挑釁,直接將他丟下懸崖的舉都做的出來。
夜非白角勾起一抹笑,倒真的沒有再挑釁蘇影。
蘇影頓了頓,調整了下呼吸,一擡眼,正好看見前方來了個獵人打扮的大叔。
這位大叔是設下陷阱的獵人。
他習慣每天這個點到山裡轉轉,看看自己挖出的陷阱裡有沒有獵到獵。
此時,他看到蘇影二人,不由心中一驚。
看他們這幅樣子,特別是那男人的右腳上雖然已經包紮好,還是有不斷的鮮滲出來,該不是掉進陷阱裡了吧?
男子看著他們遲疑的開口:“你們……掉進那個陷阱了?”
蘇影角微。
夜非白皺眉,卻也沉默以對。
見他們這反應,獵戶確定了下來,面上浮起濃濃的歉意:“是傷了嗎?來,快下來,我來背,前面就是我的房子,快下雨了,你們去我那躲躲吧!”
這兩人著緻,面容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的。獵戶心中又急又愧疚。
“那行吧,先去躲躲雨。”蘇影去額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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