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靠山?”五公主沉默了半晌,眼中流出頹然的神,“我如今被父皇厭棄,駙馬又去了,我現在唯有小諾一人,哪能去找誰當靠山?”
夜非凡一副同的模樣,他沉了一下:“說起來皇祖母倒是算疼你。”
“皇祖母?”五公主抿著嫣紅的脣,眼底漸漸滲出冰冷的神,“皇祖母先前確實疼我、疼小諾,可自從夜小睿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夜非凡的臉上出贊同的神:“確實。以前皇祖母對小景也是打心眼裡疼的,現在確實連見上一面都覺得多餘。”
“那個來歷不明的賤種有什麼好的?”五公主地拽了手指,白皙的微微漲紅,“不就是一張像抹了,專門揀些皇祖母喜歡的話哄得暈頭轉向?皇祖母對小諾和小景冷了許多,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從中作梗!”
夜非凡若有所思:“倒是有這個可能。”
“蘇影那個賤人本就善辯,孩子隨,定是沒在皇祖母跟前嚼舌!”五公主自鬧補之後,越想越生氣,眸中流出嫉恨的神,“偏偏皇祖母信任!”
“夜小睿年紀雖小,卻偏偏有這個本事。”夜非凡有些無奈地說道,“先前皇祖母病了幾日,一直都是他在旁陪伴。皇祖母病好之後,眼裡心裡都只有他,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他。之前皇祖母已將佩戴多年墨玉給了他,昨日連新得的玉白菜也給了他。”
五公主恨得咬牙切齒:“偏心!”
“皇祖母在對待幾個曾孫上也確實是不公平了。”夜非凡喝了一口茶,“心裡惦記著淮王府的那兩個孩子,有什麼新鮮玩意、好東西都要給小睿留著,可曾想起小景和小諾半分?皇祖母日日要小睿陪著,甚至連晚上都要與他宿在一。”
天漸漸地亮了,屋子裡的燭火燃到了盡頭也慢慢熄滅了。
五公主的臉龐有一半在暗,半明半昧,的眉宇地皺著,皇祖母可曾如此對待過別人?
五公主只覺得一團渾濁的氣息悶在的口,十分地不痛快。
夜非凡放下茶杯,淡淡地看了一眼五公主,的這張臉經過這多日來的摧殘顯得蒼白而孱弱,此刻的眼眸中閃著恨意。
夜非凡眼底帶著險狡詐之,面上真誠而心疼地說道:“五妹本來深父皇和皇祖母的喜,在京中養尊優,人尊重。如今不過離開京城短短一個多月,怎就憔悴到這個樣子。”
五公主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剛纔可是對著鏡子照過,衫襤褸,頭髮凌。
那狼狽的樣子本就像個乞丐婆子。
堂堂公主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夜非凡停頓半刻,又繼續循循善:“若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五妹如今還在京城裡過著舒坦的日子,哪需要出去這個苦?”
因爲夜非凡這句話,一團火騰地一下從的心底燃燒起來。
的指甲在桌子上重重地劃過,抓出一道痕跡。
面兇,臉上更顯猙獰:“若非那個賤人和那兩個孩子,我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就是因爲他們,纔會被父皇發配去西疆!就是因爲他們,的駙馬纔會死!就是因爲他們,的積蓄才全都被搶,就是因爲他們,小諾到驚嚇,大病一場,常常在夜裡啼哭!
這個仇一定要報回來!
夜非凡看著五公主眼底的恨意,眼中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他似是想到什麼:“皇祖母之前對蘇影還有所偏見,如今因著兩個孩子也十分疼。皇祖母現在正病著,他們都在邊守著,只怕到時候……”
五公主擡起頭來,眉頭略皺:“皇祖母又生病了?”
夜非凡點了點頭:“皇祖母昨日去大佛寺燒香祈福,夜間竟有人放火行兇,皇祖母差點被燒死在裡面,由此了驚嚇。”
五公主猛地拍著桌子,面容憤怒:“豈有此理,竟敢如此膽大包天?!”
“幸好歹人已經被抓住……”夜非凡嘆氣說道,“皇祖母現在還在牀上躺著,這個歹人還需要皇祖母親自發落。”
“這種大膽包天的歹人直接賜死就是了!”五公主冷笑了一聲,“哪裡還需要皇祖母親自手。”
“陪同皇祖母的都是一羣婦人,哪有什麼主意?若是真能置了這個兇手,皇祖母定然高興。”
五公主脣邊勾起一抹笑意,一個自認爲很好的主意在腦海裡萌發。
皇祖母不是因爲這個兇手嚇得病倒了麼,若是能夠替皇祖母懲治了這個兇手,皇祖母不是開心了麼?
若是能夠憑藉此事獲得皇祖母的青睞,日後也算是給自己、給小諾找了個靠山吧。
大佛寺。
蘇影一大早起來,就帶著兩隻小包子去見太后。
太后枕著枕靠在牀頭,已經醒了,的臉上雖有些驚猶未定的神,不過氣瞧著已經好了許多。
蘇小睿乖乖地湊上了前來,出白的小手覆在太后的額頭上:“太祖母,您現在還難嗎?”
太后慈地著蘇小睿,脣邊勾起輕笑,抓著小睿的手:“太祖母一件見到你就不覺得難了。”
蘇小睿抓著太后的搜,膩在太后的旁:“爲了讓太祖母快點好起來,小睿還是留在這裡陪太后吧。”
太后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些許靜:“景爺,太后娘娘現在需要靜養呢。”
小景的聲音:“我只是想見見太祖母現在好不好。”
“這……”
“我已經聽到小睿哥哥的聲音了,我不會鬧著太祖母的。”
太后略皺了眉頭:“讓他進來吧。”
夜景纔剛進門口就學著蘇小睿的模樣朝著太后飛奔過來,他本意是想將太后旁蘇小睿給走的,沒想到蘇小睿輕微一躲,夜景狠狠地撞到了太后的上。
太后的臉一變,夜景彷彿本就沒有覺,他張開雙手膩在太后的上:“太祖母,您今日的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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