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嬤嬤怕打擾到沈知念休息,便沒有讓們進來。
此刻,跟肖嬤嬤說,把那些來探的低位宮嬪都請進來。并讓芙蕖據們帶過來的禮,準備價值差不多的回禮。
肖嬤嬤瞬間就明白了沈知念的意思。
幕后之人肯定正盯著鐘粹宮,如果只有康貴人一個人被請進來過,那就太打眼了。
來探的宮嬪多了,便能混淆對方的視線。
“老奴這就去辦!”
沈知念打起神,應付著這些低位宮嬪。
們要麼是想投靠沈知念,背靠大樹好乘涼;要麼是想討好,希能得到面見陛下的機會。
但不管抱著哪種目的,們都不敢真打擾沈知念休息。不然影響了嬪娘娘腹中的皇嗣,們可擔待不起。
沈知念沒有接任何一個人的投誠,也沒有把話說死。這些低位宮嬪只進來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便放下禮,帶著芙蕖給的回禮離開了。
唯獨一人,像聽不懂沈知念的婉拒,一雙水漉漉的眸子,心疼地著傷的那只腳。
“……嬪妾和嬪娘娘是一同選秀宮的,每次看到娘娘,嬪妾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親姐姐。”
“見娘娘傷,嬪妾真是覺得,比傷在自己上了還疼……”
說到這里,竟掏出帕子抹起了眼淚。
沈知念對的印象不深,只記得姓韓,初宮被封為常在,侍寢后晉為了貴人。
也不知道南宮玄羽是不是不喜歡韓貴人這種類型,只在寵幸新人的時候,翻了一次牌子,便再也沒有召幸過。
可想而知,韓貴人在后宮的日子不好過,難怪要跑到鐘粹宮來表忠心。
沈知念雖然想在后宮發展盟友,但并不是什麼人都接。畢竟盟友多了,別人鉆空子的機會也就多了。
面對韓貴人的殷勤,的態度依舊淡淡的:“韓妹妹有心了。”
韓貴人似乎沒覺到沈知念的疏離,一臉鄭重道:“聽說此事是孟嬪所為,嬪妾人微言輕,無法幫娘娘討伐,心中實在是愧疚難安。”
“嬪妾回去后,一定沐浴焚香,抄經書為娘娘和娘娘腹中的皇嗣祈福!”
沈知念的角微微了:“……倒也不必如此。”
“能為嬪娘娘和皇嗣盡一份心意,對嬪妾來說是莫大的榮幸!只是抄經書,實在不足掛齒。”
說到這里,韓貴人眼淚汪汪地著沈知念:“娘娘若是看不上嬪妾的心意,嬪妾真的要傷心了……”
俗話說得好,手不打笑臉人。韓貴人句句都在為著想,沈知念如果拒絕得太強,傳出去了不利于的名聲。
“本宮只是不想妹妹太辛苦。”
得了的這句話,韓貴人立刻喜笑開:“能為娘娘和皇嗣祈福,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嬪妾怎麼會覺得辛苦?”
“嬪妾不打擾娘娘休息了,這就回去沐浴齋戒!嬪妾告退!”
出了鐘粹宮,宮紫蝶遲疑地問道:“小主,您以前不是無不歡嗎,真要為了嬪娘娘齋戒?”
韓貴人扁扁:“你也知道本小主無寵,務府的那幫人總是克扣我的東西,我倒是想頓頓吃,可有那麼多給我吃嗎?”
“后宮除了貴妃娘娘,就數嬪娘娘最得寵。永壽宮的門檻高,我就算過去結,貴妃娘娘也看不上。討好嬪娘娘,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紫蝶有些擔心:“可是這樣真的有用嗎?”
“為什麼沒用?”
韓貴人信心十足道:“你看孫常在,家世和位分還不如我呢,本來是一個早就被陛下忘到了腦后的人。”
“可的運氣好,和嬪娘娘同住一宮。自從攀上了嬪娘娘,一個常在,每個月承寵的次數,比許多貴人還多。”
“孫常在可以,本小主為什麼不行?等把下去了,嬪娘娘邊的位置,就是本小主的了!屆時還怕陛下不寵我?”
……
鐘粹宮。
韓貴人的那點小心思,沈知念看得明明白白,并沒有把放在心上。
看了看桌子上的信,勾笑了笑:“這不是雅文苑的宮,昨晚送過來的詩嗎?可憐文貴人的一片意,陛下居然看都沒看。”
“這樣的東西,留在咱們鐘粹宮可不合適,找個人給文貴人送回去吧。”
芙蕖應了一聲“是”,接過信讓人去跑了。
沈知念又吩咐道:“陛下昨晚沒翻文貴人的牌子,貴妃娘娘一向將鎮國公府的人視為死敵,不會放過這個譏諷對方的機會。”
“小明子,你出去打聽一下外面的靜。”
小明子躬道:“奴才遵命!”
沈知念打了個哈欠:“本宮乏了,扶本宮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養足了神,才有力揪出那只躲在暗的老鼠!
“是!”
……
長春宮。
春鶯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良妃娘娘,我們娘娘出事了,求您救救我們娘娘吧!”
“春鶯妹妹,你怎麼過來了?別著急,有話慢慢說!”
若離似乎有些詫異,將春鶯迎進了室,才換了一副臉:“良妃娘娘不是讓你待在孟嬪邊好好伺候嗎,你跑到長春宮來做什麼?”
春鶯快速將剛才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才道:“……陛下偏寵嬪,本不相信孟嬪娘娘的辯解。孟嬪娘娘實在沒辦法了,便讓奴婢來向良妃娘娘求助。”
“怎會如此?”
良妃的眉頭微微皺起:“本宮將你安排到永和宮,是想讓你好好照顧孟嬪妹妹的皇嗣。同時也是怕沖之下,犯下什麼錯誤,對皇嗣造不好的影響。”
“嬪傷的事,真的不是孟嬪妹妹做的?”
春鶯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在奴婢的有心引導下,孟嬪并不知道自己洗清殺害陳答應的嫌隙、晉升嬪位,都是沾了嬪的,一直以為是娘娘在為籌謀。”
“孟嬪雖然對嬪妒恨不已,卻依舊保持著謹慎,沒有對嬪出手過。這件事,確實不是孟嬪娘娘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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