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最重子嗣，站在帝王的位置，妃嬪小產，不論原因是什麼，們都有沒保護好皇嗣的罪責。

就算不到問罪、降位的罰，也會因為無能，失去帝王的心。

嚴重點的，可能還會被打冷宮。

但南宮玄羽由于生母的經歷，對妃嬪們多了一份同理心，從未問罪過小產的人，還會給予補償。

這一點，讓宮嬪們十分慶幸，陛下和大周的歷任帝王都不一樣，至還是有一人味的。

誰知道……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孟嬪會因為帝王的憐惜，得到不好的時候，現實卻截然相反！

按理說，孟貴人在此次事件中，是實打實的害者，陛下不應該這麼做啊！

永和宮就跟篩子似的，要打探里面的消息太容易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來龍去脈。

眾人：“……”

且不說嬪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就算有……

人家憑什麼提醒？嬪又不欠的。還經常跟嬪作對，嬪沒給使壞就不錯了。①

們真是理解不了孟貴人的歪理。

不過現在的孟貴人，已經跟喪家之犬沒有區別，宮嬪們也懶得在上浪費力。

所有人最關心的，都是下一個寵的人會是誰？

……

鐘粹宮。

沈知念自然也聽說了，永和宮發生的事。

孟貴人已經被遷回了晚香閣。

“嘖……真是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②”

不過孟貴人落到這個下場，沈知念并不覺得奇怪。

因為格決定命運。

菡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擔憂：“娘娘，孟貴人之前就總喜歡污蔑您。您看在是孕婦的份上，沒對出手，反而越發得寸進尺。”

“這回陛下也是因為您，才降了的位分，恐怕會更加記恨您。萬一暗中謀劃，做對您不利的事……”

“雖說孟貴人沒有那個本事得逞，可有些人就像癩蛤蟆趴腳上了，不咬人，但惡心人啊！”

沈知念嗤笑了一聲：“沒那個膽子。”

說穿了，孟貴人那種人就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

恐怕現在滿腦子都在擔心，自己會去找的麻煩，嚇都要嚇死了，哪還敢主來冒犯。

正因為如此，沈知念從未把孟貴人當過對手。

……

慎刑司。

柳絮奉姜皇后的命令，咬死是孟貴人指使的，沒想到隨著高云懷落網，姜皇后最后還是暴了。

與其說是擔憂，不如說松了一口氣。

終于不用再強撐下去了。

慎刑司的刑用在上，真的好痛啊……

柳絮上本就沒有一塊好了，心中的這口氣泄了，整個人徹底失去了氣息。

臨死前，唯一的念頭就是……到最后，都沒有把皇后娘娘招認出來。心的表哥，在宮外總算可以保住命了……

被綁在對面刑上的高云懷，看到柳絮臉上那抹如釋重負的笑容，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心中只有的蠢貨！”

那個表哥，早在為皇后娘娘棋子的那個月，就拿著娘娘給的銀錢另娶妻了。還每每配合寫信，讓一定要聽皇后娘娘的話，否則他就命不保了。

到現在，只怕他的孩子都會買醬油了。

剛走進來的蘇全葉，聽到這話，忍不住瞥了高云懷一眼。

高云懷的來歷，他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他說柳絮是心中只有的蠢貨時，是不是忘記照鏡子了？

不過事關皇后娘娘的清譽，蘇全葉不敢編排。即便查到了高云懷慕皇后娘娘，他們也只是悄悄向陛下匯報了，萬萬不敢到外面宣揚。

“別急，你也快了。”

蘇全葉冷冷道：“皇后娘娘說了，這些事都是你這個狗奴才膽大包天，瞞著做的。陛下已經下旨，將你誅三族，凌遲死！”

高云懷本不在意那些豺狼般的族人，也不在意自己會落到什麼下場。

他唯一在意的就是皇后娘娘，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

雖然他早就做好了，為皇后娘娘赴死的準備，可聽到蘇全葉的話，高云懷的神還是有些傷：“……皇后娘娘，當真是這麼說的？”

蘇全葉嚇得背后的冷汗都出來了！

高云懷雖然是太監，可他懷著那樣的心思，在皇后娘娘邊伺候了許多年。要是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為了皇室面，陛下還不把他們都滅口！

“來人，快給咱家堵上他的！看好了，別讓他死了，明日拖去行刑！”

高云懷心中漫出了苦，最后都化為了釋然。

罷了。

他出太差，如果沒有皇后娘娘，他在鎮國公府當侍衛的時候，就被其他人欺凌死了。

他這條命本就是皇后娘娘給的，能最后保護娘娘一次，是他的榮幸。

高云懷抬頭著坤寧宮的方向，眼眶漸漸紅了。

皇后娘娘，以后的路，他就不能陪一起走了。

他會把下面的路探好，讓去了曹地府，也不必害怕。

如果有下輩子，希不是高門貴，他也不是卑賤的侍衛。他一定會用一生的時間，去疼……

……

南宮玄羽下朝后，召了幾位臣子到書房議事。

書房就在鐘粹宮旁邊。

沈知念遵從林嬤嬤的話，經常散步，保持一定的運量。

今天竟在回去時，迎面遇上了從里面出來的顧錦瀟。

他形頎長，宛如一棵拔的青松，周散發著一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看到前方的宮裝人，顧錦瀟垂下眼簾，主避開了目：“臣見過嬪娘娘。”

禮部侍郎是從二品，而嬪位只是正四品。但即便古板如顧錦瀟，也不會耿直到和陛下的寵妃論高低。

沈知念淡淡點頭：“顧大人慢走。”

兩人再無流。

著顧錦瀟離開的方向，沈知念眼底閃過了一抹幽。

記得上輩子，南宮玄羽對鎮國公府手，最開始便是以鎮國公府的府邸、用度、座駕等等，都逾制了為理由。

——

注：①引用自讀者“喵***喵”的段評。

②引用自清·孔尚任《桃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