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候湊到帝王跟前去安他,恐怕他不僅不會,還會覺得煩。
姜婉歌越想越認為,就是有人在給挖坑!
當讓紙影打探清楚了,宮里本就沒有流傳,高云懷對姜皇后有私的流言,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究竟是誰想害?!
姜婉歌的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出了沈知念的影。
好啊!
還沒找到沈知念的弱點,將這個人斗倒呢,沈知念憑什麼先對出手?真是不講武德!
然而……姜婉歌看的那本是宮斗文,對于前朝的描寫,沒有后宮那麼多。只知道沈知念是朵黑心蓮,政治手腕比男人還可怕,實在沒想到對方有什麼弱點……
等等!
有了!
既然沈知念不慣著陸江臨違背承諾納妾,從而養了不面首,男計對肯定有用!
姜婉歌立即提筆給鎮國公寫信,讓他在世家子弟里找幾個材好,容貌俊的,送進宮來當侍衛,勾引沈知念!
帝王可不是陸江臨那個窩囊廢,面對沈知念挑釁的行為,哪怕再生氣也只能忍氣吞聲。
一旦讓抓到,沈知念和侍衛私通的證據,那個人就完了!
不過……有一說一,沈知念的這個計謀確實不錯。沒有上當,不代表別人不會啊!
姜婉歌立刻掰著手指頭盤算,在后宮跟鎮國公府不對付的宮嬪有哪些。
柳貴妃肯定首當其沖,而且上次那一掌的仇,還記著呢!
沈知念是姜婉歌最忌憚,最想除掉的人,可柳貴妃才是最恨的人!
柳貴妃還在足中,姜婉歌的手不到永壽宮去,卻可以拿的狗子開開刀!
周貴人上次不是狐假虎威,以為自己有柳貴妃撐腰,就可以隨便嘲笑了嗎?那這次,就讓周貴人吃吃苦頭吧!
姜婉歌吩咐道:“墨韻,你去……”
將高云懷對姜皇后有私的事省略了,然后把那兩個小宮的話復述了一遍,讓墨韻找人給周貴人聽。
畢竟畸形的不彩,姜婉歌當然不會把這麼大一個把柄,送到柳貴妃的陣營里,給們借題發揮的機會。
“是,奴婢這就去辦!”
……
滿宮都知道,周貴人依附著柳貴妃。
自從柳貴妃被足,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既要擔心宮嬪們的明槍暗箭,又要承柳貴妃時不時發作的脾氣。
周貴人整天活得戰戰兢兢的,只能暗自祈禱,陛下早日把貴妃娘娘放出去。貴妃娘娘的心好了,就不會經常發火了。
可說到底,過現在這樣,還是因為不陛下寵。
同是懷著皇嗣,如果像嬪一樣寵,別說宮嬪們都要高看一眼,就連貴妃娘娘也會有所顧忌,而不是把當出氣筒。
自從孟貴人的孩子沒了,周貴人越發小心翼翼,只想平安把自己的孩子生下來。
但太醫每次來給請脈,都說心浮氣躁,不利于皇嗣發育,讓放寬心緒。
可在貴妃娘娘手底下討生活,的心怎麼能放松?
至于讓貴妃娘娘看在皇嗣的份上,收斂一下脾氣,就更不可能了。貴妃娘娘哪會為了別人委屈自己啊……就算想,也做不到。
周貴人很焦慮,便時刻關注著鐘粹宮的靜,想知道沈知念是怎麼安胎的。
得知嬪每天都會用半個時辰來散步,保持一定的運量,周貴人也效仿。
這天,剛在永壽宮外面的宮道散完步,就聽到幾個小宮在嚼舌。
陛下的緒不佳,們了攀龍附的念頭,想借著這個機會陛下的眼。
周貴人回去后,心思變得活絡起來。
說到底,現在的境,不就是因為不寵。
只要能讓龍大悅,說不定就可以像嬪一樣,為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而且本就是宮嬪,又懷著皇嗣,想見陛下,比那些不安分的小蹄子容易多了!
周貴人說干就干,端著一盅參湯,去了養心殿。
……
“陛下,周貴人求見!”
覆滅鎮國公府的計劃,已經開始行了,南宮玄羽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連后宮都沒進過。
那些端著吃食來求見的宮嬪,全被李常德打發了。
可周貴人不一樣,的子金貴著呢,李常德不敢擅作主張。
南宮玄羽才失去了一個孩子,對后宮僅有的兩個懷孕的妃嬪,自然看重,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讓進來吧。”
“是。”
周貴人自然知曉,這幾天來養心殿求見的宮嬪,就沒有一個能見到陛下的。李常德客氣地將請了進去,心頭越發高興,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得真對!
“嬪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周貴人自然不敢說,是柳貴妃總沖發脾氣,才想得到圣寵,讓柳貴妃收斂一些。
相反,帝王問起的時候,還要說柳貴妃將照顧得非常好。不然不僅柳貴妃和柳太后不會放過,后宮的人也會覺得是白眼狼。
見案上堆著厚厚幾摞奏折,周貴人不敢耽誤帝王太多時間,出了一抹溫的笑容:“嬪妾聽說陛下最近心煩悶,所以特意燉了一盅參湯,來看陛下。希陛下見到皇嗣,緒能有所緩解。”
“無論陛下的政事如何繁忙,都要以龍為重啊!”
陛下平日不是最喜歡嬪溫小意的樣子,沒事就往鐘粹宮跑嗎?那也像解語花一樣寬陛下,陛下一定會開心吧?
帝王抬眸直視著周貴人,眼底閃過了一抹幽暗的芒!
正因為計劃已經開始了,他越不能讓鎮國公府察覺到端倪。所以收走皇后的冊寶后,他在朝堂上都是一副和煦的樣子,讓眾人以為,這只是帝后之間鬧了小矛盾。
被帝王用這種眼神看著,周貴人心里慌了起來:“陛下,可是……可是嬪妾說錯了什麼?”
南宮玄羽高深莫測地問道:“你從何聽說,朕近日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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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