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嫁妝,不就是我們家的銀子,我們用自己的銀子怎麼了?這就是你毆打婆母的理由嗎?我今天必須讓臨兒休了你這個悍婦!”
沈南喬好歹也是家小姐,以前跟人鬧矛盾,也只是在言語上諷刺對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陸母這樣顛倒黑白的潑婦,當即氣得眼睛都紅了!
且不說被休回家的子,只有死路一條。
沈南喬到現在還做著,等陸江臨封侯拜相后,為一品誥命夫人的夢呢,怎麼可能離開陸家?
“休了我,你們敢嗎?我妹妹是宮里最寵的嬪娘娘!你們有幾個膽子,敢休了嬪娘娘的姐姐?!”
陸母和陸江臨,本來也沒真想休了沈南喬。畢竟離了,他們上哪去找這樣全心全意為陸家著想,甚至愿意掏自己的嫁妝,養著他們全家人的媳婦?
只不過是氣不過沈南喬竟敢毆打陸母,他們的語氣才這麼強。
聽到這話,兩人瞬間就慫了。
沈南喬說得不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休了嬪娘娘的姐姐啊!
陸江月的眼珠轉了轉,立即出來打圓場:“哎呀!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嫂子,娘和哥哥也是一時氣急,才會說這樣的糊涂話,做不得數的!”
“依我看,要不你們互相道個歉?這件事也就揭過去了。以后咱們一家人,還和和的!”
三人也沒真打算鬧得一拍兩散,便順著陸江月給的臺階下了。
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家丑當然不可外揚。不管是沈南喬,還是陸母和陸江臨,都沒把這件事往外面鬧。
世人并不知道他們家庭部的矛盾,也就是芙蕖派出去的人,全天候在暗中盯著陸家,才將這些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林嬤嬤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大小姐怎樣作死都無所謂,只要別連累娘娘,和族中其他姐妹的名聲就好。
菡萏一言難盡道:“大小姐不是一直覺得,自己都比娘娘強,從來不肯在娘娘面前低頭。怎麼這次險些被休,反倒把娘娘搬出來當靠山了?”
什麼人淡如,不爭不搶?呵!依看,應該是又當又立才對!
不過這樣的話,就不說出來污娘娘的耳朵了。
沈知念卻不覺得奇怪,那個嫡姐,一向是這種表里不一的子。
不對。母親被抬為平妻后,也是嫡了,不該再沈南喬“嫡姐”,而是該稱對方為“長姐”。
陸江臨上的雷,可不止這一個,這才到哪呢……沈南喬接著過下去,會發現自己的“好”日子還在后頭!
芙蕖笑道:“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影響娘娘的心了。”
“明日的慶功宴,老爺是主角,娘娘一定也萬眾矚目。咱們還是看看,娘娘明日穿哪套宮裝比較好吧。”
元寶笑呵呵道:“娘娘天生麗質,不管作什麼打扮,都能艷群芳!”
沈知念想的卻是,父親被調到了最有實權的吏部任侍郎,在后宮又是寵妃,已經夠惹眼了。明日的慶功宴,還是應以低調為主。
當然,也不能太低調,否則便會被人看輕,說撐不起寵妃的派頭。
他們正在笑著討論明日的裝扮,小明子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行完禮后恭敬道:“……娘娘,柳氏的宮尋幽,自柳氏被打冷宮賜死后,便被發配到了辛者庫服苦役。您讓奴才派人暗中注意著的靜,下面的人來報,這幾日終于發現了異常!”
“哦?”
沈知念饒有興趣地問道:“都做了些什麼?”
原以為柳如煙死了,尋幽會在辛者庫安度此生。現在看來,的心還是不安分。
小明子繼續道:“尋幽本人倒是沒表現出異常,是良妃娘娘邊的人頻頻接,對多有關照。”
“又是良妃娘娘!怎麼一天到晚到裝好人?”
菡萏厭惡的同時,又有些擔憂:“娘娘,當初咱們和尋幽里應外合,才碎了柳氏的謀。尋幽如果投靠了良妃娘娘,會不會把這些事告訴?”
沈知念并不擔心:“尋幽如果將那些事說出去,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訴大家,犯了死罪?”
“況且柳如煙被賜死后,咱們已經將所有證據,都清理得一干二凈了。憑一個尋幽,說得再天花墜,也沒證據指控本宮,反而還會被扣上污蔑宮妃的罪名。”
“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依本宮看,良妃只是想在后宮多掌控一顆棋子,指不定哪天,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聽到這里,小周子做了個抹脖子的作:“娘娘,那需不需要奴才提前把尋幽……以絕后患!”
沈知念搖了搖頭,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不必。繼續盯著就是。”
“本宮也很好奇,最終會不會為良妃所用?”
如果會,那真是太好了!
沈知念正愁找不到良妃的破綻,若對方讓尋幽做些什麼,剛好能抓到把柄!
小明子恭敬道:“是!”
轉眼到了第二天。
見時間差不多了,菡萏開始給沈知念梳妝打扮。
今天穿著一條水藍的廣繡百仙石榴,擺上繡著致的石榴和石榴花,寓意多子多福,符合孕婦的份。
上妝的脂,都是唐川特意研制的,有孕之人也能使用。
“娘娘,好了。”
沈知念看著銅鏡里的宮裝人,一如既往地滿意:“走吧。”
孫常在早已在外頭等候,看到沈知念,立刻迎上去挽著的手臂:“嬪姐姐,我扶著您上暖轎。”
菡萏和芙蕖:“……”
孫常在把們的活干了,那們干什麼?
“嬪妾給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萬安!”
韓貴人早早就到了鐘粹宮門口,臉上帶著一抹天真無害的笑容,向沈知念行禮。
孫常在雖然看這個學人不順眼,但還是不得不按照宮規行禮:“嬪妾見過韓貴人!”
韓貴人一臉友好道:“大家都是姐妹,孫妹妹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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