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說到這里,祁言也有些慨,“殺人未遂這個罪名,終究是太沉重了,要真的是被冤枉,也該還給清白了。”
薄宴洲沒說話,但正如祁言所說,這個枷鎖、罪名,太沉重了。
許初愿已經背了長達六年。
他問祁言,“當年,讓你去調查過這件事,事發那晚……是什麼樣的場景?”
祁言如實說道:“按照現場一些人描述,當時,去參加許家認親宴的,有幾百號人,許凌薇落水后,幾乎所有人,都在指著初愿小姐的鼻子罵。
有人說,初愿小姐,一直在辯解,但從始至終,都沒人相信,也就許家老爺子,站出來護著人。”
祁言繼續說,“之前網上那麼多人罵,網絡上的惡語,只要不上網,就可以不去看,去聽。
但在當時,那些話,一句一句當著的面,鉆耳朵,而且那些人,全都帶著一副尖酸刻薄的表……
雖然看不到實質的傷害,但那一夜,換做任何人,都足以為一輩子的影了。”
薄宴洲越聽,臉越沉得厲害。
祁言知道,他家爺或許已經開始后悔,當初沒有及時出現,站出來保護初愿小姐。
這會兒估計心疼得要命了吧?
祁言不好再多說什麼,很快就先離開了。
他剛走沒多久,薄靳塵又來電話了。
“哥,嫂子今天遇襲的事,被人發到網上了,這事兒是真的假的?”
薄靳塵的語氣特別吃驚。
薄宴洲沒回答,只是問:“誰拍的?”
薄靳塵說,“應該是路人,有網友認出了側臉,司寒的出于擔心,所以就折騰上去了,我已經在熱度了。”
薄宴洲吐了一口濁氣,說:“下去,我不希那個視頻,還在網上流傳,人沒事。”
薄靳塵聞言,顧不上答應,就震驚地喊道:“我去!所以這事兒是真的了?嫂子傷沒啊?兇手呢?”
薄宴洲說:“了點傷,兇手也抓了!”
“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樓上的許初愿,也接到了家里人來的電話。
霍司寒關切地詢問妹妹的傷勢后,又生氣地質問:“朱雀是怎麼保護人的,這都能讓你傷!!!我不是讓他多安排保鏢保護你嗎?!”
“這不是朱雀的錯。”
許初愿連忙為朱雀開,“當時兒園門口,人太多了,對方又是有意提前埋伏好的,誰也沒能預料。”
霍司寒依舊很不悅,還說,“那你怎麼不告訴我?都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要不是我看到在鬧,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許初愿連忙解釋,說:“我就是不想打擾你工作嘛,又不是什麼大傷。”
霍司寒卻很不放心,繃著臉說:“不行!我現在立刻回去看你!”
“誒、別!”
許初愿趕攔著人,說:“你這才錄制到一半呢,回頭別人會說你耍大牌了!而且,爸媽應該也會提前過來。”
“是嗎?”
霍司寒問,“什麼時候?”
許初愿搖搖頭,“還不知道,但他們這會兒,應該也看到這個消息了,你覺得他們會坐視不管嗎?”
霍司寒覺得……這話也有道理。
要是爸媽過去,那他倒的確不用那麼著急了。
而正如許初愿猜測的一樣,和三哥剛結束了通話,母親果然來電話了……
許清秋和霍云澤夫妻倆,對兒遇襲的事兒,顯然也很擔心,免不了一通噓寒問暖。
許清秋在電話那邊問,“初寶,你的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
家里幾個孩子,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這次看到新聞,可把許清秋擔心壞了。
“媽,我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流了點,只是看著嚴重,你看,安亞都給我包扎好了。”
許初愿抬起自己包扎過的手,給母親看了一眼。
許清秋看著厚厚的紗布,心疼得不行,“你苦了,我和你爸,現在就過去看看你,我們大概今晚凌晨到。”
許初愿連忙說道:“不用,媽,你和爸不用趕著過來,按原來的時間就行,我真的沒事。”
“不親眼看看,我怎麼都不能放心。”
見母親這麼說,許初愿也無奈。
只能叮囑道:“那你們路上小心一點,我讓劉嫂給你和爸準備些宵夜,你們到了也能吃一點。”
“好。”
許清秋對兒的心意,沒有拒絕。
掛掉電話后,許初愿吩咐完劉嫂,就去看看孩子們睡覺了沒有。
剛進門,就聽見薄宴洲正在給孩子們,講睡前故事。
男人明顯沒什麼經驗,以至于說出來的故事,就像在念文件一樣,語氣生,特別不生。
堂寶就很嫌棄,說:“爹地,你講故事,沒媽咪講的好聽。”
眠眠點點頭,不過,小丫頭教他,“爹地,詩朗誦你知道的吧?人家都繪聲繪的朗誦,講故事書也是一樣噠!你這樣,小孩子不喜歡聽。”
薄宴洲被兩小只噎了半天,沒法接著往下念。
許初愿難得看他吃癟,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屋三人頓時就發現了,立刻向看過來。
“媽咪!”
兩小只穿著可的睡,翻起來,熱打招呼。
許初愿應了一聲,走進來,掃了薄宴洲一眼。
薄宴洲眼神滿是無奈。
許初愿角含著笑意,說:“我來給你們講吧?”
堂寶搖搖頭,說:“不用,媽咪傷了,就要好好休息,講故事哄孩子這事兒,讓爹地來,他都沒做過呢。”
眠眠盯著媽咪的手,關心地問:“媽咪,傷口疼不疼啊?我給你吹吹吧?”
說著,小丫頭就撅著小兒,來給媽咪呼呼了幾下。
許初愿看著,心臟都了,就和他們說:“不疼,媽咪研制的藥,還是很有用的。”
兩小只都很相信媽咪的話,就稍微放下心。
許初愿他們腦袋,說:“時間差不多了,就睡吧,講故事這種事,也不能一次就可以學會的,慢慢來,給他點時間。”
“好叭。”
兩小只覺得媽咪這話很有道理,點點小腦袋,之后就說:“那我們睡了,媽咪晚安,爹地晚安!”
“嗯,晚安。”
許初愿點點頭,各自給了他們一個晚安吻。
很快,兩人乖乖躺下睡覺。
許初愿幫他們蓋好被子,就出門去了。
薄宴洲跟著出來。
到了外面,許初愿趁機告訴他一聲,“今晚我爸媽會來,大概凌晨到,你等堂寶睡著,先把他帶回去吧!
暫時還不能讓我爸媽知道,堂寶的存在!”
薄宴洲神微怔了下,但也沒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兩人現在關系還沒進展。
許初愿的家人,對自己又特別抗拒。
若是被父母知道,堂寶的存在。
大概會用強的態度,爭奪堂寶的養權。
那樣的場面,許初愿不想看到,薄宴洲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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