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疏晚問起正事兒,離戈道:
“小姐什麼時候想去,我送過去就是。
世子安排得妥當,不會出事。
不過……”
離戈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建議虞小姐還是好好的養養吧,現在您的臉不比李詩詩好看多。”
想反駁,可是虞疏晚卻又反駁不出來。
今日雖然手的,可傷口也被牽扯了。
好在后面離戈去了,否則虞方屹幾掌下去是真的扛不住。
虞疏晚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好,等重的時候我傷勢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你帶我去。”
等到離戈離開以后,可心這才開口,
“小姐,您那會兒讓奴婢注意的奴婢都注意著呢。
跟在李詩詩邊的那個婢臉上面紗掉下去了一次,雖然很快戴上了,可奴婢看到了,就是姜瑤!”
可心憤憤不平,
“如今從教坊司出來也該去有自己的新生活,真是不長記,還想著害您!”
虞疏晚對于這個答案并沒有多意外。
一開始李詩詩邊多了個婢的時候,虞疏晚就已經起了疑心。
也不知道是給專門留的破綻,還是那幾個小姐兒沒把這事兒放心上。
這些一查就能夠水落石出的事,竟然沒有半點的掩飾。
姜瑤如今化名錦兒去了李家府上做丫鬟,自然有不滿空降為大丫鬟的背地里忿然。
虞疏晚只是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可心見虞疏晚不說話,以為是心了,連忙開口道:
“小姐,這一次尋芳妒的事兒,奴婢覺得那個李小姐還沒這個膽子。
說不定是姜瑤跟大小姐哄的,您可千萬別再心。
姜瑤這種人,放過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還以為是咱們怕呢!”
虞疏晚淡淡開口,
“就算是要除掉們,也得準備好才行。”
若殺人那麼簡單,賀淮信早就涼了。
可心知道有較量,思忖片刻開了口,
“小姐,李家上下的丫鬟奴才都給換了一批,溪月已經趁著這個機會去了。
到時候可以里應外合!”
虞疏晚皺眉。
可心勸著,
“溪月聰明,不會出什麼事,小姐放心就是。”
這是一早商量好的事,虞疏晚也沒有過多糾結,只是吩咐可心萬萬要將溪月的事放在首位。
兩個人說話的空當,外面傳來了門房通報。
說是一個溫斂,俊秀的年來尋。
虞疏晚聽著形容,絞盡腦也沒能夠想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人。
想不出來,虞疏晚也沒有繼續為難自己,
“先把人帶去花廳吧。”
虞疏晚去花廳的路上都是在不斷地思量著這樣一個人是誰,一直到了花廳看見對方的那張臉,虞疏晚這才想起來他的份,面上帶著眼藏不住的驚訝,
“許公子?”
許文軒原本正站在一副虞疏晚畫的山水圖前觀,冷不丁的聽見旁邊傳來聲音,他嚇了一跳,偏頭便就看見了那一抹嫣然。
比之上次晚間相見,眼前的看著更是艷人,宛如一枝站著雨的月季,人本挪不開目。
許文軒在看見的剎那就紅了臉,立刻低下頭,
“虞、虞二小姐……”
“許公子該自報家門,門房也不會攔那麼久。”
虞疏晚擰著眉頭,
“是我祖母那里出了什麼事?”
與許家的唯一連接就是虞老夫人。
如今許文軒來了京城找,難不是祖母……
見虞疏晚的臉忽變,許文軒連忙道:
“虞二小姐誤會了,虞老夫人無恙!”
虞疏晚原本都準備讓可心去找離戈了,聽見這句話,又不放心道:
“當真?”
“當真,虞老夫人在府上很好,就是前兩日的時候被接出去了,對方氣度不凡,虞老夫人主跟著他走了。
走之前,虞老夫人特意留了一封信,我娘讓我送過來。”
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八九不離十就是慕時安了。
看來慕時安的執行力還是很強的嘛。
虞疏晚的心頭像是一潭死水被投了一顆石子,頓時泛起了陣陣漣漪。
許文軒將一封信從懷中拿出,雙手遞給虞疏晚。
一張臉上連同脖子都紅了一片。
虞疏晚遲疑道:
“是屋子里的地龍太熱了?”
許文軒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
虞疏晚人給他上了花茶,自己則是坐在一邊拆了書信。
看見里面悉的字跡,虞疏晚的眉頭逐漸的放松下來。
虞老夫人亦是報喜不報憂,如今八也知道了的用意,字字句句都是在說自己很好。
而帶去安置的人,的確就是慕時安。
“手腳倒是利落。”
虞疏晚眼中含笑,忍不住念了一聲慕時安。
許文軒沒聽清,他端著茶盅問道:
“什麼?”
“沒什麼。”
虞疏晚將書信折好遞給了可心讓放起來,目重新落在了許文軒的上。
只是這一次多了幾分打量,
“祖母應當不會讓許公子親自來送信的,這未免是不合禮數。”
“的確不是虞老夫人讓在下來的。”
許文軒的臉上紅退散了些,語氣帶了幾分苦,
“這信原本是虞老夫人留下讓祖母遣人送來,也算是我們府上對你的代。
我母親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得了這信,讓我來送……”
說到這里,許文軒的臉上有幾分難堪,
“虞二小姐,還請見諒。”
“許公子大可推了這份差事。”
虞疏晚雖然覺得他很坦誠,可這件事兒未免是有些惡心人了。
連氏什麼想法還能不知道?
上次在宴會上口無遮攔地說那些,最后被關起來,這還沒長記惦記著呢?
虞疏晚面不顯,依舊是客客氣氣的笑著,
“勞煩許公子走這麼一趟,只是家中沒有長輩,你我都是未婚配的男,實在不適合獨一室,等到祖母回來后,我定會送上厚禮作為答謝。”
“我不是要你的禮!”
許文軒有些急了,他生怕虞疏晚誤會了他一般,急急開口,
“虞二小姐,我知道上一次我母親說的那些話實在是不應該,只是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你道歉。
此次,我雖然知道這個帖子我來送不合適,可我私心也是想來的。
我想跟虞二小姐表達歉意!”
他上次在宴會結束后就開始糾結要什麼時候去找虞疏晚道歉,偏生連氏又一直念叨著,非要他黑燈瞎火的去找虞疏晚。
母親什麼想法他豈能不知道?
無非是不得這麼晚讓他去找,然后讓人壞了虞疏晚的名聲,再好拿下虞疏晚做自己的兒媳婦。
他知曉這些,才決定第二日找到虞疏晚說明。
可沒想到第二日的時候才知道虞疏晚早就已經離開了。
他心下懊惱得。
這一回拿到帖子,他原本想拒絕,可到底是沒忍住前來。
虞疏晚眉頭松開,
“許公子,你母親的那些話我并未放在心上。
就算是我放在心上,這些以后也不會真。”
許文軒的眼中微微黯然,隨后站起拱手行禮,
“虞二小姐,這到底是我母親的錯,不管如何,我總要周全了禮數。
你不計較是因為你心寬廣,而非此事無錯。”
虞疏晚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有理的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許公子……真是呆呆的。”
許文軒的耳再次紅了起來,他低下頭低聲道:
“除了我想替我母親認錯,也想同虞二小姐說,我……對虞二小姐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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