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看,
“你點心吧,年紀小小,都要個老媽子了。”
可心臉上一紅,
“奴婢哪兒有……”
玩笑了會兒,可心這才退下。
第二日一早,虞疏晚還在洗漱,離戈就在門外蹲著了。
溪柳被嚇唬一跳,
“離戈大人……您在這兒等小姐?”
“嗯。”
離戈依舊是冷冰冰的臉。
溪柳哭笑不得,
“您是有什麼話要說,就跟奴婢說,奴婢給您帶話過去。”
離戈猶豫了片刻,還是道:
“你問問小姐,的回信寫好了麼?”
溪柳進了屋子,恰好看見虞疏晚在梳妝。
一邊將手上的熱粥放下,一邊道:
“小姐,離戈大人問,您的回信寫好了嗎?”
“什麼回信?”
虞疏晚愣了愣。
怎麼不記得自己要寫什麼回信?
溪柳搖搖頭,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瞧著他的擺都了,八是等了許久。”
“那你把他進來吧。”
虞疏晚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剛坐下準備吃粥,離戈就進來了,只是臉不大好看,
“世子給你寫信,小姐沒有回信?”
虞疏晚:“……”
壞了,這事兒是真忘了。
虞疏晚沉默的低頭吃粥,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寫好了,在書房,我待會兒給你拿。”
“我自己去吧。”
離戈道,虞疏晚被嗆了一下,一邊用帕子掩著咳嗽一邊擺手,
“我東西多,你不合適找,我過去。”
站起來直接往著書房去,離戈不疑有的跟在后面。
快到書房時候,虞疏晚找了借口將人給支開,迅速讓溪柳開始研磨,自己則鋪了紙。
可提筆又有些不知道寫什麼。
溪柳哭笑不得,
“您若是沒寫就跟離戈大人說一聲,讓他等等也無妨的。”
“離戈是母獅子的狗子,他定然會將這事兒跟母獅子說,母獅子心眼兒那般小,不得背地里罵我呢。”
溪柳暗自發笑,被虞疏晚發現瞪了一眼,
“笑什麼,你也是狗子。”
所有人都是狗子,只不過狗的人不同,事不同罷了,有什麼好笑的。
溪柳忍住笑點頭,
“小姐說的對。”
虞疏晚泄了氣一般,
“他怎麼那麼會寫……”
不至于寫那麼多吧?
眼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虞疏晚索學著慕時安在紙上畫了一個獅子一般的圖案,加了幾個字,就急急忙忙的吹干疊起來裝了信封。
一氣呵,離戈恰好過來,虞疏晚將信遞給他如釋重負,
“讓母獅子不必擔心著京城,我一切都好。”
最好別寫信了,現在事多的好像有點兒沒時間回信。
反正又不是不會見面了,最多過個幾日的功夫,慕時安不就回來了?
到時候有什麼話是不合適說的?
離戈了信,面怪異,
“就這個?”
放風里能被吹走吧?
虞疏晚理直氣壯,
“我話,怎麼了,還有字數要求的?”
離戈無言以對。
他道:
“我留了人在府邸四周看著,若有什麼事會第一時間出現幫你。
我得親自去一趟世子那邊。”
虞疏晚一怔,
“母獅子那兒出什麼事兒了?”
“沒有。”
離戈道:
“回京怕是會趕上下雪,我過去也能夠幫著安排一下。”
虞疏晚了然,道:
“那你先等等吧,我讓可心給你準備一些干糧帶上。”
離戈搖頭,
“不必了,天黑的早,我得盡快趕到落腳地。”
虞疏晚也不留他,親自送他出門去。
柳婉兒也在門口站著,招呼著離戈,
“你跟慕時安說一聲,讓他給我帶點兒當地的吃的回來。”
離戈應了。
見離戈的背影消失,虞疏晚這才好笑看,
“你就記得吃了?”
“慕時安的口味跟我很像,他帶的吃的味道很不錯。”
柳婉兒邀請,
“你要一起吃嗎?”
虞疏晚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一道馬鞭劃破空氣,帶著冷冽如刀的寒風朝著自己的面皮打來。
如今漸冬,虞疏晚的腳傷已經日日開始作痛。
這麼猝不及防的一下,當真沒來得及躲開。
好在一邊的柳婉兒形靈巧,直接將虞疏晚往后一扯,堪堪躲開那一鞭。
因著躲避沒能注意到腳下的路,虞疏晚的腳腕一聲清脆,悶哼一聲,臉頓時慘白。
柳婉兒將扶著連忙問,
“傷哪兒了?”
虞疏晚的額頭已經滲出麻麻的汗珠來,可抬眸就看見那馬鞭還在往著這兒來。
心下抑許久的怒火頓時噴涌出。
忍著腳腕的劇痛,直接揮開柳婉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鞭子用力往著面前一扯,虞景洲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踉蹌到了的面前。
虞疏晚的虎口被鞭子震裂開口子,已經開始無聲無息的流出來。
可似乎是覺不到自己的痛,直接將鞭子搶了過來,重重的在虞景洲的上。
虞景洲死死地咬著牙不吭聲,一邊躲避一邊試圖搶回鞭子。
可虞疏晚哪兒能夠如他意,直接一個巧勁兒滾在了他的背后,直接用長鞭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頸。
虞景洲的臉瞬間漲紅變紫,驟然脖子又獲得了自由。
可本等不到有機會思考,那長鞭再次死死勒住了他。
如此反復了幾次,他的力氣這才全部散了。
虞疏晚扔掉鞭子,將自己松散的長發隨意的挽起來用發簪固定住,直接開子騎在了虞景洲的上。
門口人來人往,早就被侯府門口的靜吸引了過來。
看見沉寂了好一段時間的侯府又熱鬧起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見虞疏晚竟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竟然坐在虞景洲的上,眾人更是一陣嘩然。
虞景洲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到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挨了一拳。
虞疏晚手下沒有留,直接一只手掐著虞景洲的脖子一只手往下錘。
不過是三兩下,虞景洲的鼻就已經飛出來了。
柳婉兒眨了眨眼睛,呢喃道:
“這麼猛呢……”
一直以為虞疏晚還是個小姑娘,沒多大膽子呢。
看來自己在莊子上給捂眼睛的行為是有點傻了。
可想歸想,周圍還這麼多人呢。
柳婉兒走上前蹲下來,
“出了。
先等他緩緩再打?”
眾人:“……”
好新奇的勸架方式。
虞疏晚又是一拳下去,這才站起來,將纏著拳頭的帶解開,微微著氣冷笑,
“我聽柳師姐的。”
眾人大驚:這就勸住了?!
柳婉兒點點頭,
“這才對嘛。”
關切開口,
“你腳疼嗎?”
“疼。”
“那是扭了,我看你虎虎生風,以為沒事兒呢,待會兒給你那點兒藥。”
“行。”
柳婉兒剛要帶著虞疏晚回去,對上門房略帶驚悚的目,后知后覺問道:
“地上那個是誰?”
“侯府公子。”
柳婉兒大驚,
“打你哥呢?”
“算吧。”
虞疏晚此刻呼吸已經平穩下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虞景洲,勾了勾,
“蠢貨。”
他方才那一鞭子就是沖著自己的面皮來的,明擺著是想要毀了的臉。
不管男老,對面容的在意都非同一般,更何況如今還是個未出閣的子。
虞景洲當真是越活越惡毒了。
柳婉兒猶豫,
“要不要抬回去?”
放在外面好像是有點兒會損壞虞疏晚的名聲。
當初答應了慕時安,要全方位的保護虞疏晚的。
面子應該也算的吧?
“我不管。”
沒把虞景洲也給踹死在門口都是如今溫了,還讓給帶回去?
做夢!
但有一說一,虞景洲是真的抗揍。
即便被虞疏晚一頓暴力輸出,整個腦袋都了個豬頭樣,他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似乎是好不容易理清楚了自己如今的境,虞景洲怒吼一聲,又要沖上前來。
虞疏晚冷笑,
“我是不怕死的格,你敢跟我拼命嗎?”
論正兒八經的打,不一定能打得過虞景洲。
可若論狠,虞景洲能比得過?
虞景洲果然躊躇了作。
虞疏晚嗤笑一聲。
柳婉兒皺眉,
“你既然是疏晚的哥哥,對自己親妹妹手,你瘋了吧?”
“你算什麼東西,得到你跟我說話!”
虞景洲毫不客氣的斥責著柳婉兒,柳婉兒一臉奇怪看向虞疏晚,
“你們一家子都是這種格吧?”
“你罵的可真臟。”
虞疏晚瞥了一眼,轉而看向虞景洲,目冷冷,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兒快滾。”
虞景洲被氣笑,想要上前,又怕虞疏晚不要命,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冷冷道:
“母親讓人來找我我才知道,你竟然攔住了的大夫,不許用藥。
你還是人嗎,連自己的母親都這般苛刻!”
虞疏晚就知道蘇錦棠再怎麼折騰也逃不開這麼個事兒。
將發簪拔下來,重新在腦后簪了個發髻,笑的看著虞景洲,
“是麼?”
可心這下忍不住了,道:
“公子,這事兒跟我們小姐可沒有半點關系!
一個姑娘家,難不還能夠主張那些大夫給不給侯府的主母看病?”
虞景洲下意識的想要說出當初走的時候自己聽見看見的一切,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整個人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肩頭又是狠狠一拳。
他好像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