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上哪兒說理去,虞疏晚也想知道,是不是蘇錦棠就是單純的不喜歡。
不過如今的答案不重要了,也沒從前那般執著。
柳婉兒又問道:
“哎,你哥回來就這樣對你,不會之后私底下給你使絆子吧?”
“那不是肯定的嗎?”
上次虞景洲在虞歸晚還在鳴寺的時候就已經氣得想要殺了,更何況這一次蘇錦棠也跟著摻和,虞景洲能放過?
虞疏晚瞇起眸子往后面的大迎枕上靠了靠,
“蘇錦棠們狂歌就是仗著虞景洲還能回來,所以有恃無恐。
不過,這一次恐怕他們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間的時候,虞方屹那邊就讓常慎傳來了消息,說是虞景洲已經被送回軍營了。
往后沒有虞方屹的手令,虞景洲不得回府。
常慎觀察著虞疏晚的臉,道:
“這一次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就找了機會跑出來的,他差點傷了您,侯爺很是自責。
回來后公子上的傷都沒有來得及看,就被摁在祠堂里面跪了兩三個時辰。
侯爺狠狠地罵過了,也已經打過了,小姐放心,往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虞疏晚托著下看他,
“那就代我謝過侯爺了。”
常慎見神平淡,儼然就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幫著虞方屹說了兩句好話,
“侯爺也特意去找了夫人和那位……
該給您的公道,侯爺說了,絕對不會。”
一邊的可心主上前,將人給請出去,
“小姐腳腕的傷勢重,手上的賬本連著看了一下午,生怕耽誤了事兒,這會兒神差著呢。
大人還是先請回吧,等到小姐好了,小姐自然會主去見侯爺。”
屋子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可心慨,
“如今侯爺或許是真心地知道錯了,可小姐從前的苦也都是真的……”
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
“奴婢這張笨得很,不如苦心姐姐能夠幫著小姐分憂。”
說到苦心,的眼又紅了一圈兒。
虞疏晚頭也沒抬,素手撥弄著面前的算盤,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屋子里格外的清晰,
“祖母知道這事兒嗎?”
“您不是代了,有什麼事兒先跟您說了后再跟老夫人說嗎?”
“那是之前的規矩。”
虞疏晚停下撥弄珠子的手,看向可心,
“這件事兒跟祖母說就是。”
這一回也想明白了,若是因為害怕祖母傷心而不敢將真正的實說出來,祖母只會覺得他們還有得救。
倒不如早早地讓祖母看清楚他們的臉。
虞景洲好歹是一家之子,如今是非不分,儼然被下蠱了似的。
祖母往后跟他要是相,也能夠多留心。
柳婉兒的醫向來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腳腕上的腫脹早就已經消了下去,只是不能夠多走路。
虞疏晚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在原地適應了一下,這才了柳婉兒進來。
柳婉兒看服沒換,疑道:
“你還要出去?”
“今日氣,你還想等到明日再去算賬?”
虞疏晚挑眉,
“一起不一起?”
“虞景洲不是給送出去了嗎?”
柳婉兒了鼻子,
“你不會要去闖軍營吧……這個不太好撈啊……”
“想什麼呢?”
虞疏晚笑出聲來,又很快淡了笑容,道:
“虞景洲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下一次,下下一次,他照舊會為了旁人沖鋒陷陣。
既然想要這種事兒以后不再出現,當然是要找罪魁禍首了。”
“虞歸晚?”
柳婉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也不等虞疏晚再說什麼,直接將虞疏晚往著肩膀上一扛就直接往著虞歸晚的院子去了。
虞疏晚被顛得有點想吐。
好在府邸再大也沒多大,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目的地。
虞疏晚被放下來的時候扶著一邊的墻了半天的肚子。
柳婉兒皺了皺眉,
“你都不疼的,怎麼會覺得難?”
“……你別說話了。”
虞疏晚覺得慕時安將柳婉兒送到邊來,幫是一回事兒,氣也是一回事兒。
簡直可惡!
好不容易緩和了會兒,兩個人這才往著院子走去。
院落的門閉著,不過這也難不倒虞疏晚。
剛準備直接暴力拆除,就想起了腳傷,直接看向了柳婉兒。
柳婉兒還以為讓自己去敲門,大大方方地上前敲門,
“開門。”
虞疏晚:“……”
柳師姐打人之前這麼禮貌的嗎?
門很快響起了流螢帶著些疑的聲音,
“誰在外頭?”
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就到了門口,有門栓被拉開的聲音。
可還不等流螢看清楚外面是誰,整個人就被一力氣直接推開跌坐在地上。
剛要惱聲責罵,卻見兩道人影直接走了進來。
“站住!
這是大小姐閨房,你們想做什麼!”
前面一道人影站住腳步回頭看,月下眉眼致宛如畫中人一般失真,
“安安靜靜在門口待著,別讓自己也被牽扯進來,懂嗎?”
說完,那人就直接繼續往前行去。
流螢渾一震。
這人……
是二小姐!
屋里的虞歸晚只聽見外面的靜,以為是虞景洲來找自己了,連忙捂著自己的口靠在床頭,淚眼婆娑地看向門口。
可讓沒想到的是,來的并非是虞景洲,而是披著一水藍披風的虞疏晚。
的擺還繡著一朵幽蘭,在燭火之中,越發顯得溫嫻靜。
可這樣的溫嫻靜下,虞疏晚就是一個魔鬼!
虞歸晚眼中的眼淚都來不及收起,聲音就已經染上了恐懼,
“你、怎麼會是你!”
“怎麼就不是我?”
虞疏晚環視了一眼屋子,輕笑出聲,
“看來最近你在侯府的日子也并非是我想的好過嘛。”
上一次來虞歸晚的閨房,還是才回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虞歸晚整個人落水大病一場,蘇錦棠要去給虞歸晚道歉。
當時看見的屋子都還是滿滿的致,無一不著主人的寵。
可如今,那些名貴的字畫早就被收走了。
屋子里也就只剩下一些家,和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擺在那兒。
空的屋子,致的雕花,和明顯就是隨意擺放的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玩意兒完全不搭。
可見著侯府里見風使舵的人多,見虞方屹的態度在那兒,對虞歸晚的態度也就來了大轉變。
虞歸晚咬著牙,
“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知道是我賜你的,怎麼還不知道恩?”
虞疏晚抿一笑,往前走了兩步,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流螢抖著子進來,擋在了虞歸晚的前,
“二、二小姐,我們小姐是二皇子求了圣旨,以后要皇子府的側妃,您、您不能對手。”
虞疏晚有些詫異,
“你倒是還肯幫著。”
流螢咬著下,半晌道:
“小姐對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自然要護著小姐。”
虞疏晚了然點點頭,想起才回來的時候曾經打探過侯府的消息。
流螢是當初四個流之中最不重視的那個,這一次虞歸晚回來,偏生邊的丫鬟都死完了,自然也就只能夠先將流螢放在邊。
聽說是流螢的父親前些日子病了,虞歸晚給了銀子,這才救回來一條命。
不過也對。
一個已經失勢的小姐,若沒有幾分能夠讓人惦念的地方,哪兒值得流螢爬狗幫虞歸晚傳消息?
“你別急,待會兒收拾你。”
虞疏晚淡淡開口,柳婉兒直接將人給扯開,
“還沒到你,待會兒再說。”
流螢的面慘白幾分,掙扎著想要上前攔住虞疏晚,
“小姐只是想要過得好一些,本什麼都沒做!
二小姐,求求您將小姐給放了吧!
也很快就會嫁人,您不能……”
“聒噪。”
虞疏晚沉下臉來,目晦暗不明,
“是我最近脾氣太好,讓你不知道我最不喜歡旁人忤逆我了嗎?”
流螢怕得嗚咽起來,床上的虞歸晚已經將自己團在了角落,抖著聲音,
“你、你別我!
哥哥今日已經回來了,他最疼我,他不會讓你對我手的!”
“你忘了上次我當著他的面打你的事兒了?”
虞疏晚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幾日忙著收拾賬目,忘記收拾你了。
讓流螢出去找虞景洲回來,怎麼說的,讓他想著來毀了我的臉?”
虞歸晚的子一僵,心中升起不好的預。
虞疏晚的話明顯就是說虞景洲回來過了,可什麼消息都沒得到,虞疏晚還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面前……
見虞歸晚不說話,虞疏晚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錦包,展開就是一排寒閃閃的銀針。
慢條斯理道:
“我下午的時候問了柳師姐,腦子不好的人最適合用銀針來疏通。
不過我是初學者,可能手上沒輕沒重,還擔待了。”
說著,已經探出子將虞歸晚往回扯。
虞歸晚尖著從床上一下子跳到地上,連滾帶爬地往外奔去。
虞疏晚也不急,只是坐在原地等著。
須臾,虞歸晚便就被柳婉兒給提了回來,宛如扔死狗一般丟在了虞疏晚的面前,
“我給點了,你悠著點兒來。
我的銀針很貴的。”
虞歸晚想要逃跑,卻怎麼都不了子。
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哀聲祈求,
“疏晚,我說了,我不會跟你再作對來往,我只是想過得好一些而已。
我也不知道哥哥為何會對你手,可他向來沖,肯定是他的錯!
我們相安無事不好嗎?
我馬上就要嫁人了,又會耽誤你什麼呢?”
若不是不了,虞歸晚必然是要在地上磕頭的。
若是普通的傷,之前系統給的機會是可以慢慢恢復的。
可若是傷了腦子,還怎麼找系統幫?
虞歸晚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斷地求著虞疏晚。
畢竟在原劇里面,主可是一個溫善良的人啊!
現在就算是劇人設偏差,可主設定里的善良應該是不會變化的吧?
虞疏晚早就聽夠了的這些求饒,充耳不聞,直接將的下住抬起,將銀針往著的頭上扎去,口中輕念,
“你別,小心會傷到你。”
虞歸晚能夠到有東西扎了,害怕在此刻達到了頂峰,兩眼一翻,竟然直接暈倒了過去。
虞疏晚住了手,索然無味,
“這就暈了?”
微微抬了抬下,
“柳師姐,水。”
柳婉兒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直接將一邊的一盆冷水端了過來潑在了虞歸晚的上。
虞歸晚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
看見虞疏晚那張臉,絕道:
“我真的知道錯了,從前是我不好,我……”
“你從前說過會離開京城,永遠不再回來。
如今才過去多久,不會是又要一樣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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