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虞疏晚甚至還有些恍惚不可置信。
畢竟,困擾了兩世的人就這樣輕易地死去,總覺得就像是一場夢。
可不管是不是夢,如今,一切也都結束了。
虞疏晚撐著子站起來,走到方才索的地方站住,再度將手放在了一晦的地方,兩手狠狠一扣,沉重的石門再度打開,將外面的世界展出來。
正著急的護衛看見是虞疏晚不由得一愣,隨即大喜過,
“小姐!”
他剛剛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機關,沒想到小姐竟然出來了。
虞疏晚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護衛立刻道:
“他沒什麼本事,方才就是出其不意罷了。
不過也不知道這個賀淮信這麼安排是什麼意思。
若說是防守……”
剩下的話即便是不說,虞疏晚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躺著毫無生氣的賀淮信,淡淡道:
“燒了吧。”
護衛愣了愣,旋即道:
“好。”
虞疏晚再度往外走去。
賀淮信死了,就得靠自己才能找到虞歲晚。
整個賀府就這麼大,這個藏人的地方不安全,那就該是在別……
虞疏晚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記憶都再翻出來找一遍才好。
畢竟虞歲晚邊還有從英彥,誰知道從英彥會不會真的跟賀淮信之間有聯系,賀淮信一死,他就會失控。
而且聽著剛剛的意思,虞方屹也在府上。
誰知道虞方屹和從英彥對上能出什麼火花?
虞疏晚正思襯著,就聽見了一聲驚呼,
“疏晚!”
虞疏晚條件反的抬起頭,正對上了白盈盈的眼睛。
快步走來,一把抓住了虞疏晚的手,上下打量著,聲音都有些哭腔,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麼事。”
虞疏晚反抓住,
“侯爺跟歲晚呢?”
白盈盈此刻的心中安定,道:
“剛剛把表小姐接出來,只是侯爺跟從大俠打在一起,我現在就是要過去看看他們二人怎麼辦的。”
“打起來了?”
虞疏晚倒是不意外,但心里頭直突突,
“帶我過去。”
白盈盈也不耽誤,帶著虞疏晚快步往著后面走去。
“其實原本侯爺并未用從大俠打起來,一起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做的是聲東擊西。
只是準備離開的時候,從英彥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攻擊起侯爺來。
我當時護著表小姐,怕拖后,留了人在那兒,護著表小姐走了。
不知道侯爺如今怎樣了……”
從英彥的殺傷力多強,虞疏晚還是領教過的。
若是虞方屹出事,祖母豈不是更傷心了?
一想到如今這種生活也勉強算得上平靜,就不能接旁人來破壞。
即便虞方屹從前對不好,可若真說讓虞方屹出點兒事,那也需得是來理虞方屹,得著旁人手麼?
還未到后院,虞疏晚便就聽見了虞方屹的悶哼聲。
心下一,快步上前,直接將方才白盈盈給的弓弩舉了起來,直直地對準飛向虞方屹的影就是狠狠的一箭出。
偏生蠱人不怕疼痛,那一箭也只是讓從英彥的準頭發生了些許偏差。
加上虞方屹也足夠快,這才算是勉強躲開,可依舊是避不可避的讓從英彥手上短刃在他臉頰一側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可想而知,若是方才從英彥沒有被干擾,只怕是那短刃就能夠要了他的命!
虞疏晚快步上前,一把將虞方屹的子往后一扯丟給了白盈盈,
“往后!”
說完,卻是迎難直上,直接將手上一早準備好的藥撒向了從英彥。
這些都是柳婉兒研制出來的藥,藥效遠比尋常的要重許多。
即便蠱人沒有任何的知,可蠱人的子到底是人,能扛得住刀劍,不見得能夠抗住弓弩。
所幸虞疏晚的猜測是對的。
只見眼前的從英彥步伐明顯慢了下來,看不清楚面容的一張臉上也堆滿了不耐和憤怒。
虞疏晚不想殺了從英彥,是因為知道蠱人或許有的救。
更何況從英彥還有一個兒留在世間,怎能說殺就殺?
可虞疏晚還未上前,就聽見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
“放開我爹!”
只見一道小的人影毅然決然的飛撲過來徑直擋在了從英彥的面前。
虞疏晚皺起眉頭,一邊的白盈盈輕呼一聲,
“這就是從仁兒,也就是從大俠的兒。”
肩頭中了一刀的虞方屹勉強分辨出來,
“這就是方才攔著不許我們進府的姑娘。”
他記得,方才他跟門房糾纏的時候,這個姑娘還特意出來讓他們離開。
只是虞方屹有些糊涂,沒明白們所說的什麼大俠又是怎麼回事。
從仁兒正要開口,背后的從英彥已經舉起了刀。
也虧得虞疏晚眼疾手快,直接將從仁兒給一把扯了過來,從英彥的刀這才沒有落在從仁兒的上。
從仁兒毫沒有半點激虞疏晚的模樣,只是哭著湊上前,
“爹,爹!
你看看我,我是仁兒啊,我是你的兒!
爹,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虞疏晚擰著眉頭,呵斥道:
“你瘋了?
從英彥如今已經了一個蠱人,本不會知道你是誰!”
“那又如何?”
從仁兒滿臉是淚,
“我已經十幾年都不曾見過我爹了,他不是想要殺我的!
爹肯定能夠認出來我,你不許對我爹手!”
的緒失控,推搡著將虞疏晚往后推開。
虞疏晚額頭的青筋怦怦跳,此刻方才升起的丁點同也已經煙消云散了。
毫不猶豫地扯過從仁兒的頭發,迫著去看向虞方屹,
“怎麼,你爹是爹我爹不是?
又不是要這會兒殺了他,你急什麼!
再給我胡鬧小心我現在就讓你們父二人直接團圓!”
從仁兒哭得更厲害了,還要開口,白盈盈已經涼颼颼的說道: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能夠幫你的人。
你最好是能夠聽的,或許你父親還能夠有恢復清明的一線生機!
只是你若還在這兒發瘋,恐怕你們兩個都活不了。”
白盈盈的話不客氣,也讓從仁兒的臉一寸寸的白了下來。
著手上掙扎的力道小了,虞疏晚這才松開,
“人把從英彥捆上吧。”
虞疏晚說話間又是一堆末撒了出去。
上的劑量是虞疏晚特意用來防的,藥倒十幾二十個還是綽綽有余的。
也即便如此,從英彥也是站在那里搖搖晃晃了半晌,才轟然倒下。
從仁兒飛撲上去啜泣著,虞疏晚沒有再攔著,人將從英彥給捆了起來這才有了片刻的空閑。
虞方屹看向虞疏晚的眼神之中滿都是亮。
不為其他,單單就是虞疏晚方才的那一句“我爹”就足以他驚喜。
虞疏晚蹙眉,
“我做事都有自己的章法,你跟著出來做什麼?”
常慎在一邊為虞方屹辯解,
“侯爺是擔心小姐出什麼事……”
“我不會出事。”
虞疏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是疏離,
“侯爺還是早些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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