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虞疏晚的聲音都有些拔高,意識到不妥,下心頭的恐慌,沉聲道:
“皇上呢?
他怎麼打算的?”
“我也就伺候殿下,哪兒知道皇上的想法?”
陳沉有些沉默下來,又很快打起了神,
“不過你放心,世子是個很厲害的人,兵法也看了不,這一回也算是能夠排上用場了。
他不會出事。
你如今只管顧好自己,其他的殿下他們會解決。”
虞疏晚地抿著,甚至顧不得轉去拿一件外套,就扯住了他的袖子,
“我要見殿下!”
陳沉吃了一驚,
“你見殿下做什麼?
我不是剛剛才跟你說讓你在府上別走嗎?”
虞疏晚冷著臉,
“我有要見殿下的理由!”
陳沉無法,
“您若是想見,也得我回去跟殿下說一聲才行。”
“我直接去!”
虞疏晚想也不想,踩著木案就直接鉆過了窗子,
“走!”
陳沉被大膽的作給呆住,
“這……不好吧?”
“再廢話!”
被訓斥一通,陳沉只好帶著虞疏晚從院墻離開。
虞疏晚不會輕功,任由陳沉提著自己,那風在自己的臉上剮蹭著,冷得子有些抖。
后傳來了離戈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只是答應了讓你見一面說事,你帶走干嘛……”
陳沉充耳不聞。
等到了東宮,陳沉只來得及代人將虞疏晚送去容言謹邊,便就又折返跟離戈打在了一起。
虞疏晚也不敢耽誤時間,步履匆匆地隨著宮娥往書房走去。
到了地方,虞疏晚直接將門給推開,看見的正是容言謹擰著眉頭看一封折子。
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有休息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連下都有了些胡茬。
也就這麼一瞬間,虞疏晚就知道陳沉是故意將引來的。
果不其然,容言謹看見眼中迸發出歡喜,可下一刻又帶著慌張,立刻捂住了自己的下,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麼突然來了?”
“看來事很棘手,殿下這樣形象的人也變了。”
虞疏晚深吸了口氣,
“殿下,我知道你跟陳沉說的那些是想要護我周全,可是我虞疏晚不是一個能夠安分的住的人。
更何況現在慕時安也在往著邊關去,你且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我也好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容言謹怔了怔,聽見慕時安的名字,眼中有一瞬間的黯然,又很快恢復了一貫的神,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相遇,你跟我說,要留心查一查賀淮信跟拓跋之間的關系?”
這件事虞疏晚自然是記得的。
容言謹緩緩道:
“賀淮信跟拓跋之間有什麼關系我尚且沒有查得明白,可賀淮信留在京城里面的釘子,卻都是拓跋的人。”
“他一早就跟拓跋之間有了聯系?”
虞疏晚難以置信,
“他圖什麼?”
分明,賀淮信是重生來的人,只要是能一步步的走,腳踏實地也好,還是其他的手段,他都一定能比上輩子還要風!
他竟然一早就聯系上了拓跋……
虞疏晚不寒而栗。
容言謹見虞疏晚如此,皺眉,
“他沒有跟你半點?”
“沒有。”
虞疏晚回過神,
“他只會想方設法地從我上套消息。”
這也說明了賀淮信分明既不是一個長的人,卻為何要對一次次的追求。
果然還是上一世自己認識的賀淮信。
虞疏晚深吸了口氣,
“找到的人怎麼說?”
“他們也只是奉命留在賀淮信邊任由調遣的,并不清楚其中關系。
但嚴刑之下,也了一些事,那就是他們接下來的打算……”
容言謹將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虞疏晚的臉都凝重了起來,
“也就是說,二皇子會聯系京城中的人起來,讓慕時安前后應接不暇?
那京城之中可還有能用的人?”
虞疏晚此言一出,容言謹則笑了,
“你莫不是糊涂了?
你的父親可是赫赫有名的忠義侯,還能守不住一個京?”
虞疏晚想起虞方屹上的傷,也沒有半分的瞞,將事都說了清楚,容言謹搖搖頭,
“放心吧,那五道宮鞭也不過是堵住言的罷了,并不礙事。”
見虞疏晚出神,容言謹問道:
“在想什麼?”
“沒什麼。”
虞疏晚回過神來,
“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自然有。”
容言謹看著,
“你保全好自。
你是時安最大的安心,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只怕是無法跟他代。”
虞疏晚勉強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讓他萬事小心就準備轉離開,可又被容言謹住。
他上前快走一步,將一邊的一件狐裘給包裹上。
暖意席卷而來,虞疏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裳單薄。
“你好好照顧自己。”
容言謹的頭滾了滾,
“新年快樂。”
聽見這句話,虞疏晚的心頭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對著容言謹點點頭,
“殿下也是。”
看見虞疏晚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容言謹收回了自己想要出去的手,抿了抿又回到了木案前。
不多時,陳沉回來,容言謹頭也沒抬,
“將東宮的暗衛撥兩個去疏晚的邊護著。”
“馬上起來,您邊才更需要。”
陳沉不滿,
“虞小姐是在家中,能有什麼危險?”
容言謹抬頭,神瞬間沉下來,
“陳沉,你話多了。”
陳沉不敢再說什麼,嘀嘀咕咕的轉離開了。
容言謹放下筆,看了一眼窗外,輕輕嘆息一聲,
他能夠做的,已經為疏晚做了。
只盼上天能夠順他心意,莫要讓疏晚遭到任何的罪責。
而另一頭,離戈臉頗為不好,
“是陳沉說,只跟您說一句話的。
世子走之前說過,他不在的況下太子殿下肯定會護著你,不許我攔著你們來往。
沒想到是要引狼室了。”
思及此,離戈更覺得方才陳沉小人了,
“定然是他說了什麼,您才會去東宮!”
虞疏晚有些心煩,
“你先別說話了。”
離戈悶悶且憋屈的閉了。
他駕著從東宮借來的馬車,很快就停在了侯府的門口。
虞疏晚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突然道:
“離戈,你敢不敢跟我去邊關?”
“敢。”
離戈答應,可剛回答完,整個人就愣住,又看了虞疏晚一眼,
“你剛剛說是去哪兒?”
“邊關。”
虞疏晚再次重復了一遍。
離戈眼可見的變了臉,
“不能!”
虞疏晚皺眉,
“為什麼?”
“邊關危險,什麼人都有。”
離戈想也不想道:
“就算是走貨我都不會讓你出去,更何況去邊關。
你是世子的主心骨,若是你出了什麼事,他在前方豈能安心?”
“別用我是誰的主心骨這種話來我。”
虞疏晚也沉下臉來,
“他在意我,我也沒說我不在意他。
正是因為我在意他,所以我才會更慎重考慮自己的所有決定。
離戈,慕時安要是去邊關,怕是活不下來。
我必須要去一趟!”
方才跟容言謹之間流,得到的消息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嚴峻。
上一世賀淮信的死都不該是他說的那般深。
拋開的糾纏,再加上這一世賀淮信跟拓跋之間的來往時間……
或許上一世的賀淮信就是因為勾結外邦而死!
拓跋……拓跋……
若是賀淮信也在其中出了力,那慕時安去邊關無異于是羊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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