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穗兒一邊委屈的哭著噎,一邊死死著李卿落。
一旁的張嬤嬤和鶯兒等人:咦——!這劉家,還有這樣的粘人包呢?
李卿落好不容易把劉穗兒從自己上撕下來,拉著上了馬車后趕令道:“走!”
這邊李卿落帶著劉穗兒再次失蹤跑路,還在半山腰上的李恪川從轎上翻跌下。
他一拳錘在地上,只能無能狂怒的大吼:“還愣著做什麼!?人都跑了,還不趕追!!”
剛才突然不知哪里躥出來的一群猴子,這群該死的猴子沖著他們就跳上來撕咬拉扯。
等李恪川回頭再看那劉穗兒時,只有地上剩了一堆的繩索,哪里還有的蹤影?
“這個賤人,定是在上藏了刀子,早便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劉卿珠氣的破口大罵。
早知今日便不出門了。
這青松觀當真是來不得,崔家那邊今日下山還不知道會不會出去說,倘若今日的這些事再傳到王爺耳朵里……
劉卿珠狠狠打了一個冷戰。
崔家看見自己和阿兄那般親近,又見到了與自己長得極其相似的劉穗兒是阿兄的通房,不僅如此那劉穗兒還懷了孕!
說出來,這也是一樁丑事,劉卿珠自然很害怕再牽連到自己。
的名聲已經夠臭了。
從前為了能進允王府,是跌破了頭的做了那些無法挽回的丑聞。
如今終于如愿了允王府的人,可失去了將軍府的依仗,丟了留在將軍府的私產,才知僅憑自己和允王的那點兒,本無法支撐在一個王府后宅的生存。
若是殿下再介意此事……
此刻劉卿珠心里火急火燎的煩躁。
李恪川卻深深的看了一眼:“可是你的親妹妹。”
劉卿珠心里‘咯噔’了一下。
想到自己剛剛出口的臟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定是不小心暴了自己真實的緒,馬上又換上一臉委屈:“阿兄,我也是氣急才說錯了話。可是穗兒真是太過分了,若又故意逃走,今日的出現……當真只是巧合嗎?”
李恪川了拳頭,剛剛那一拳,他的拳頭已經打破出了。
劉卿珠過來心疼的握住他的手:“阿兄,我知道你和崔家的婚事怕是……不過沒關系的,了一個崔家而已,有了王爺和皇后娘娘,你想要娶哪家的姑娘做你的新婦,不都是一句話的事而已嗎?”
李恪川這才看向劉卿珠。
“珠兒,你到底想要什麼?”
劉卿珠有些心虛的躲避李恪川的目。
自然是又想要錢財嫁妝,還想要李家做后盾,更想要將軍府和允王府能放下前嫌舊怨和睦共啊!
……
劉穗兒一直著李卿落,怎麼說也不肯松開。
“阿姐,你以后,不會就不管我了吧?”
抬起頭來眼睛通紅。
“我知道你討厭我們劉家所有人,或者說……憎恨,對不對?”
“可我如今,在這世上也再沒有能靠得住的人了……”
“今日我抖落的這些事,可真會讓劉卿珠和那李恪川都倒霉了去?”
李卿落:“沒有。”
“你不過是個引子,不過劉卿珠這幾日應該不會怎麼好過就是了。”
劉穗兒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我如此輕微的人,不了什麼大事。不過,我若是真能幫到阿姐就好了!”
“而且我相信,阿姐一定能讓他們都痛不生,付出代價的!”
李卿落低頭看著劉穗兒,神有些復雜。
在山里劉家時,們二人的關系其實說不上多好。
只是在一起同榻睡了很多年。
時,自己也是很疼劉穗兒,將當做了自己最親的妹妹。
若不是隨著長大,劉穗兒被大人挑撥著也開始欺凌李卿落,們原本也該是很好的姐妹。
在金陵重逢后,劉穗兒若不是命運坎坷的被劉卿珠和劉金枝給坑的這麼慘,想必也不會如此轉變。
“你真的這麼信我?穗兒,你可知我只不過是利用你一場而已?”
李卿落說的話雖然很難聽,卻是事實。
劉穗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卻又很快揚起笑來:“我當然知道啊。我也是利用阿姐的,若不借助阿姐,憑我如今還在青樓嗎?我如何向們復仇?”
李卿落嘆了口氣。
手了劉穗兒的肚子:“疼不疼?今天摔了好幾次,也挨了李恪川好幾次,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劉穗兒迅速抬頭,眸逐漸亮了起來。
“阿姐,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不疼,一點兒也不……啊!”
馬車劇烈一個晃,突然停了下來。
李卿落扶住劉穗兒,前面雀兒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姑娘,有埋伏。”
埋伏!?
李卿落掀開車簾隙一看,樹林對面,此刻竟有一行騎馬的黑人中攔在道路中間。
而且他們手拿武,個個蒙面殺氣騰騰,顯然是來者不善。
張嬤嬤騎馬上前來過來小聲道:“姑娘,待會兒若是殺起來,您帶著穗兒姑娘趕逃。”
李卿落:“我絕不會丟下你們獨自逃命!”
“要殺一起殺。”
“要活,更是一起活!”
而且,眼前狀況究竟如何,現在還說不定呢!
放下車簾,張嬤嬤只能趕上前去,大聲喊道:“來者何人?我家不過是金陵城里的尋常眷,要錢上雖然有幾十一百兩的,但要人的話——我們這些老弱婦孺,也唯有拼死一戰了!”
說完張嬤嬤從馬腹下出自己的短刀來。
肩上還有傷,今日聽說是來青松觀才特意來給姑娘撐場子的。
若是殺起來,也只有拼死先把姑娘給送出去。
張嬤嬤眼神兇狠的瞪著對方,鄧嬤嬤、雀兒和鶯兒都立即蓄勢站起,各自做足了駕駛。
馬車的李卿落也出劍來。
劉穗兒滿臉崇拜地捧拳著李卿落:“阿姐,你如今可真是厲害。果然你才是將門虎!”
李卿落瞪一眼:“不許再笑!待會兒見機行事,趕逃命,知道嗎?”
劉穗兒忙不迭點頭:“好,穗兒聽話,絕不給阿姐拖后!”
話音剛落,馬車外的那行人便有人嗤笑了一聲。
“落兒,你如今當真是越發的出息了,為師真的很欣。”
一聽到這個聲音,李卿落再次一把掀開車簾。
狠狠瞪向那群人中為首的黑人。
“是你!?鄭凌舟!”
鄭凌舟拉下自己的面罩,出那張近似妖孽一般漂亮的臉。
他眸灼灼地盯著李卿落:“落兒,許久不見。”
李卿落:“瘋子!你到底想干什麼!?”
李卿落想到自己與肅王在山上遭遇他們蓮花教瘋子一般的圍剿,心里亦是充滿憤怒。
他們蓮花教為了拿肅王的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日們一行金陵城的貴被他們擄掠,若不是肅王的人出手將各家貴救回,只怕那日的貴回家都只能吊死在家里了。
與自己和劉卿珠被綁時那一次不同,那一次蓮花教是擺明了只想勒索李家。
而且蓮花教雖然到掠殺,卻也從未出過子的事來。
聽說是他們教中教主親自嚴令此事,若有犯者,無論往昔何等功勞,統統殺頭。
所以整個蓮花教雖然近幾年各種犯案重重,可卻無一件子的事來。
可那日馬場回城的路上,他們蓮花教打的確實叛賊的名號混淆行事。
他們殺了各家的奴仆。
還抓了貴們。
若不是追雨他們救人及時……當真不敢想,這些人真會做出什麼事來!
雖然后來貴們個個平安歸家,但李卿落心里卻是無比憤怒。
他們殺了那些人,就只是為了給肅王設套,要將肅王徹底擊殺!
自己被牽連便不說了,是運氣不好。
可這蓮花教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打著‘天下同歸,眾生平等’的口號,卻殺了多人?
這些人在他們眼里,難道就不配‘平等’二字嗎?
鄭凌舟:“哈哈哈。丫頭,你急什麼?今日你若乖乖跟著我走,我便告訴你想知道的,并讓你見見你現在遍尋天下的那個人,如何?”
李卿落臉一變,他當真是為來的?
“可我若是不愿呢?”
話音剛落,旁就有人立即提醒鄭凌舟:“香主,教主說了要將此盡快殺之!干涉我們蓮花教中的事,將來定會為患!”
“而且那肅王對可是不一般,若是今日殺了此……”
鄭凌舟臉一狠:“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反手一刀就將后的人給抹了脖子。
張嬤嬤們這邊聽不到那邊說了什麼,但看到那為首的人竟將旁人說殺就殺了,也紛紛變了臉。
“鄭香主,你到底想干什麼!?教主的令,也想違抗嗎?”
一瞬間,后人大部分了武,對鄭凌舟充滿殺意。
但同時也有另一部分的人了武,顯然是鄭凌舟的心腹,紛紛護著那鄭凌舟。
頃刻,這隊人馬就分了兩撥。
鄭凌舟將刀上的水在旁的馬背上了個干凈。
“本座說過,誰再敢質疑本座如何行事,想干涉本座之令,那也唯有一個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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