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父的鬼魂緩緩飄進。
高劍追上來,看見姜慈靜靜的站在病床旁邊,一臉悲痛地說道:“烈風大佬,請節哀,落教授已經走了……”
他以為沒找到落教授的魂魄,試圖安。
姜慈卻道:“給我找銀針過來。”
“哦哦好的!”
高劍很快找來銀針遞給,不明所以:“烈風大佬,您這是要?”
姜慈拈著銀針,迅速扎在落父的上。
看著飛快的扎針,高劍和周部長驚呆了。
“沒想到烈風大佬會的技能這麼多,真是令我甘拜下風啊。”周部長眼睛都看直了。
首先,黑客技一絕。
再來,能通,差見了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大佬。
其次,竟然還會醫!
最后,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周部長,拿盆來。”姜慈突然吩咐。
周部長滋滋的去拿。
高劍忽然覺得自己像被打冷宮的妃子,眼地著說道:“烈風大佬,有事您吩咐我就好,我力氣大,讓我來!”
姜慈直截了當:“你過來扶起落教授。”
“好嘞!”
高劍屁顛屁顛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落父。
周部長端著盆過來問:“烈風大佬,拿盆干什麼?是不是要接尿?”
“不是,接住落教授吐出來的就行。”姜慈說完,一針扎進落父的膛里。
原本滿臉煞白,沒有氣息的落父突然了,張哇地一聲吐出來。
周部長及時用盆接住,一看,全是黑。
高劍驚呆了:“中毒了嗎?”
“郁結于心,心毒。”姜慈又接連扎了他上幾下。
落父又吐了好幾口黑,直到角流出的變正常的。
“好了,放下吧。”姜慈吩咐。
高劍輕輕的放下落父。
周部長端著盆就要出去倒掉。
姜慈住他:“不用倒,省的取了,就用盆里的吧。”
“你倆去門外守著。”
“好。”
兩人乖乖掩門而出。
姜慈兩指一并,朝著虛空不停地畫符咒。
盆里的氣被上來,符咒漸漸變紅。
“濃于水,以親之,招魂追魄,落雨冤魂,何留存,速速歸之!”
符轉著,起先速度很慢,漸漸地越轉越快。
按理說,只要落雨的鬼魂沒有完全消失,就會應召而現,出現在親法陣中。
可沒有。
符砰地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驟然打散。
氣朝著遠飄而去。
姜慈目一凜。
這種況說明落雨的魂魄被困在某個地方了,不是他不想回來,而是沒辦法回到親的邊。
“龍組長,照顧好落父,我出去一趟。”
姜慈說完二話不說又跳樓走了。
高劍打開房門,只見窗戶打開著,早就不見蹤影。
“烈風大佬真不愧是烈風之名啊,風風火火的。”
周部長卻驚訝地指著落父道:“快看,落教授氣好轉了很多!”
高劍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到落父的上,探了探鼻息。
“呼吸均勻了,烈風大佬可真牛啊,居然能讓一個斷氣的老人家起死回生,這還是人嗎,是神吧!”
姜慈追著那一縷淡淡的氣從養老院一直跑,直到來到江北西郊,氣終于支撐不住,潰散如煙,消失在空氣中。
“怎麼是這里……”
這里距離郝尤家的香燭鋪只隔著一條街。
姜慈想了想,徑直走過去。
老遠就看見阿紫拿著腸子在鋪子的門匾上秋千,無頭鬼呆呆地坐在門檻上,空空如也的脖子上竟然扎了一個紙人頭,人頭上畫著一個寥寥三筆的笑臉,看著又呆又萌的。
鋪子旁邊的倉庫來來往往的鬼魂很多。
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香燭鋪已經為江北孤魂野鬼們的集聚地了。
郝婆婆是個心善的,多會幫助一下可憐的孤魂野鬼。
上次的花臂紋大哥帶著他的一群小弟過來投靠,在鋪子里打下手。
姜慈來到時,阿紫第一個發現,下意識撲了過來,“姜大師~~~”
沒留意收回腸子,跑起來腸子嘩啦啦的拖了一地。
姜慈:“……”
雖然大場面見過不,但是每次看見阿紫敞開肚皮玩腸子的畫面,就覺得不忍直視。
姜慈一到,花臂鬼和郝婆婆圍了上來。
簡單道明來意。
郝婆婆說道:“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老婆子我大概都認識了,就是從來沒聽說過落雨這個名字啊。”
花臂鬼熱道:“姜大師,要不要把鬼魂們都聚集起來,一個個的看看?”
姜慈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連親之符都只能追到這里,看來只能一個個的篩查了。
“不用全部都喊來,只需要把不記得生前事的孤魂野鬼過來就行了。”
郝婆婆負責去路口喊鬼,花臂鬼負責組織紀律,讓孤魂野鬼排隊。
大白天的他們不能曬太,只能躲著涼走,排隊進鋪子后院,經姜慈的審查。
鬼魂排了老長的隊伍,一些聽到消息的游魂野鬼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咋滴了這是,排這老長的隊伍?”
“不知道哇,好像是有人在發香燭吧。”
“香燭?我可有好幾年沒嘗嘗了。”
“我也是!”
“嘿嘿,我活著的時候最去超市搶蛋了,誰能搶過本大媽?”
“別隊啊!”
“啊,別!”
知的,不知的,湊熱鬧的全都湊一起了,一條街烏泱泱的全是鬼影,連狗都不敢過來。
活人路過,只是覺得這條街比平時格外的冷,明明空的一條街,總給人一種全是人的錯覺。
姜慈一排查就是一個多小時。
落雨沒找到,倒是發現了不生前有罪行的網之魚。
他們雖然沒犯過大惡,但小惡不斷,累積起來也是相當可觀的罪孽了。
索召來小白,核對一個,有罪的就當場逮捕走,無罪可去地府的,也當場送下去。
又是半小時過去了。
排隊的鬼魂越來越。
直到核查完最后一個鬼魂,姜慈還是沒有找到落雨的蹤跡。
“親符給的指示就在附近,不可能有錯的。”
“落雨,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