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一邊招呼著來人,一邊笑道:“怎麼捂這麼厚,冒啦?”
姜慈轉頭一看,只見在廢舊工廠見到的銀發孩,竟然站在池澈的旁邊,此刻的已經收拾好傷口,穿著高領的服遮蓋住了脖子上的傷,看上去像個沒事人一樣。
目一冷,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去看薄寒舟。
他不是答應過,不會再黑修的嗎?
他不,不代表他的朋友會去是吧。
池澈拉著銀發孩走到面前,熱地介紹道:“小妹,就是我剛剛跟你提到過的姜大師,住在我們隔壁呢!”
銀發孩神很淡然的說:“嗯,你好,我火姬。”
姜慈挑眉:“火?真是個好名字。”
火姬聽出言語中的調侃之意,眉眼瞬間冷了下去。
池澈見狀趕打圓場:“姜大師幫過我和薄寒舟很多事,小妹,你冷靜點哦,別讓我倆下不了臺。”
火姬冷哼一聲,轉頭去廚房找薄寒舟,“寒舟哥哥。”
池澈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隨后沖姜慈笑道:“姜大師,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哈,小妹就是這樣的,對待陌生人很冷酷,只要你們以后絡了,你會明白的好。”
姜慈嗤笑:“你們的朋友,我為什麼要和悉?”
池澈一頓啞然,支吾半天后解釋道:“因為,因為對我和薄寒舟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啊,我們都是朋友的,認識一下不好嗎?”
姜慈一臉呵呵。
擄走黑修,又重傷黑修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會和對方為朋友。
而且剛剛這只火看到時,眼底明顯有一敵意。
雖然換下了易容的假皮,但看得出來,哪怕火沒有認出就是救走黑修的人,仍舊不待見。
在廢舊工廠時,要不是惦記著黑修的傷勢,也不會急匆匆帶走他。
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主送上門來了。
姜慈忽然想到什麼,問池澈:“你和薄寒舟才剛剛知道回來?”
池澈搖頭:“我是才剛知道,他不是,小妹飛機落地的時候就是他親自去接的。”
姜慈心頭一沉。
所以,火抓走黑修,有可能是薄寒舟的授意了?
“姜姜,吃飯了。”薄寒舟突然道。
四個人,他做了一桌子好菜。
姜慈一眼掃過,八個菜,至有五個是喜歡吃的。
火姬一看菜品,有些驚訝:“寒舟哥哥,我記得你以前吃的很清淡啊,什麼時候吃這麼重口味的菜了?”
池澈哈哈笑道:“被姜大師帶的唄!”
火姬冷的目掃了眼姜慈,又說道:“我最近不舒服,重口味的辣菜不能吃。”
“寒舟哥哥,你能幫我再做一個清淡點的嗎?”
池澈主請纓:“我來吧,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火姬啞然,卻見薄寒舟用公筷給姜慈夾菜,那殷勤又的模樣,令心中不爽。
“姜大師是吧?”火姬笑看:“聽我二哥說你是個算命的?”
關于姜慈,池澈沒敢講太多深的,只說算命很厲害。
火姬就沒放在心上,因為在看來算命的和會玄的玄師是不一樣的,玄師是實打實的有本事,算命的只不過是神神叨叨的神而已。
“怎麼,火小姐也想算一卦?”
姜慈就沒吃薄寒舟夾來的菜,邊說邊把碗推到他那邊,“我今天看了臟東西,有點惡心吃不下,你吃了吧。”
薄寒舟關切地問:“怎麼了姜姜,什麼東西惡心到你了?”
姜慈直勾勾著火姬,皮笑不笑:“一坨屎。”
“咳咳!”薄寒舟略微尷尬,重新用自己沒用過的碗,夾了其他菜推給,“那你吃這個吧,這個開胃。”
火姬眼神晦暗,聽出是在涵自己。
這個姜大師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江北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了。
才第一次見,姜慈就對自己表現出刻意的敵視。
火姬也盯著打量,雖然才第一面,卻莫名給一種悉的覺。
好像在哪里見過……
“行啊,我今天運氣不佳,還請姜大師幫我算一算,我何時能達心愿?”
姜慈淡漠:“那就看你的心愿是哪方面了。”
火姬嗆:“你不是算命的麼,難道不能算出來我的心愿是什麼麼?”
姜慈悠然樂道:“觀火小姐的面相呢,財運一般,事業一般,災禍倒是頻頻不斷,經常有之災吧?”
火姬笑而不語,眼底一陣輕鄙。
這什麼算命?
“至于親友方面,你克雙親,父母應該在你兩歲的時候就死了。”
火姬微微蹙眉。
真有這麼邪乎?
姜慈繼續說道:“你是孤兒,但勝在一生之中有一個最親近的人守護著你。”
火姬下意識向薄寒舟。
卻發現他居然沒在聽,而是戴著一次手套,認真的在剝蝦中。
想到小時候寒舟哥哥也是這樣剝了蝦殼親自喂給吃。
心里頓時流過一陣暖意。
“姜姜,這個白灼蝦剛空運來的,味道很鮮的,嘗嘗。”薄寒舟把剝好的蝦一腦全端給姜慈了。
火姬臉一下子難看起來,下意識說道:“寒舟哥哥,白灼蝦是我最吃的。”
薄寒舟愣了一下,笑道:“好好好,剩下的都是你的。”
火姬正期待他也會像小時候那樣剝掉蝦殼時,只見他直截了當的把那盤蝦放面前。
火姬:“……”
著盤里所剩無幾的白灼蝦,說不出的委屈和憤怒。
“姜大師,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姜慈一眼看穿火對薄老六的意,笑道:“你婚姻宮空缺。”
火姬皺眉:“空缺?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會結婚?”
“何止不會結婚,你會而不得,如飛蛾撲火般……”
“飛蛾撲火沒有什麼不好,說明我得熱烈且真心,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甘之如飴!”
姜慈笑了:“飛蛾撲火不過是一廂愿的自取其辱而已,自我,燃燒自我照亮他人是吧,不愧是火小姐呢,這份豁達的心,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