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候能多謹慎一點，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就能救下全部的孩子了。

“姜大師，這件事一直是小妹和薄寒舟心里的一個痛，我是悄悄告訴你的，你千萬別和他說啊。”

池澈言又止：“他不讓我告訴你，說這是道德綁架你。”

“本來也是哈，那個事故和你沒關系的。”

姜慈沉默了。

有關系，關系還很大。

“姜大師？”

“你回去告訴薄寒舟，我不會火姬，但也不能再對黑修下手。”

池澈面一喜，激道：“真的嗎姜大師，你不會打斷小妹的雙了吧？”

“嗯。”姜慈揮手，“你回去吧。”

“好好好，謝謝你呀姜大師！”池澈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姜慈了太，一閉上眼，全是被腥彌漫的雨林。

不想到了數千年前，那個古國亡國之時的場面。

同樣的流河，橫尸遍野……

姜慈掐了個手訣進夢境，再把冥王拖夢中。

“阿慈，怎麼了？”冥王看見悶悶不樂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的夢境呈現詭異的黑紅，氣氛抑得嚇人。

他學著，來到旁席地而坐。

姜慈沉聲說道：“我遇到了二十年前那場戰爭中唯一的幸存者。”

冥王一驚：“唯一的幸存者？”

“不對啊，當時你不是發所有兵去找過，沒有一個幸存者了。”

姜慈沉沉道：“被薄寒舟救了。”

冥王看著緒低沉的樣子，大概猜出為什麼心不佳了。

“阿慈，當年的事本不怪你。”

姜慈看向深淵般的遠方：“如果我當時沒有侵系統去解鎖的話，二號集中營就不會炸掉了，那麼多孩子……”

冥王嚴肅道：“犯下罪行的是那個把活武植孩子的戰爭家，不是你！”

“這麼多年你因為這件事耿耿于懷，但是阿慈，你要清楚，如果不是你出手，別說二號集中營了，就連一號集中營，還有無數人的命都將被炸死。”

姜慈低下頭：“我知道，但如果當時我能謹慎一點，再仔細核查的話，我一定能救下二號集中營的孩子們。”

冥王把手搭在的肩頭上，聲安道：“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而且，那些孩子死后是你一個個的幫他們超度，將他們送回，為了讓他們來世平安健康，你為此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休養了二十年才緩過神來。”

“對于戰區的人們來說，每天生活在恐怖的環境里，也許死亡才是解。”

“你也給了他們下一世全新的生活。”

“阿慈，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姜慈深吸一口氣：“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薄寒舟和那個幸存者了。”

冥王想了想：“你實話告訴他得了，明明救人的是你。”

姜慈沒吭聲，只是安安靜靜的著深淵發呆。

冥王陪著坐了好久，都麻了，也沒。

“冥啊，你說我為什麼就是死不了？”姜慈突然沒頭沒尾的問道。

冥王愣了一下，“啊？”

姜慈平靜地說道：“我強行斬斷國運，逆天改命，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害得本該為千古一帝的孩子下落不明，我以為我死后會很痛苦。”

“可是沒有，我墮地獄，十八層地獄層層都待過，卻毫發無損。”

“數千年來，我一直在收集功德修補氣運，償還我曾經的罪孽。”

“我真的有在贖罪嗎？”

問出這話時，冥王目晦暗的了一下。

“阿慈，你是玄師，你能看自己的命運麼？”他反問。

姜慈搖頭：“我不知道，好像冥冥之中我應到我就應該這樣做。”

冥王笑了：“所以啊，你只需要隨心即可。”

“我什麼時候能還清罪孽？”姜慈幽幽長嘆一聲，“好像因為我的出現，別人的命運只會變得更糟糕。”

“仿佛一瞬燦爛過后的腐朽。”

“我無數次還，真的對麼。”

冥王被問住了，想了想，說道：“可修補天地氣運的人只有你啊。”

“也許這就是你的命。”

姜慈角微勾，自嘲一笑：“什麼狗屁的命運。”

“咳咳。”冥王輕咳，“總之阿慈，你不要太過自責了，事都過去這麼久了，那些孩子也早就長大人了。”

姜慈卻話鋒一轉：“過段時間我要去中千界，還有永凈土。”

冥王點頭：“行，等你去永凈土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在外邊接應你，那些神敢欺負你的話，我就把永凈土給捅破天！”

姜慈終于撲哧一笑。

……

隔壁別墅。

池澈把姜慈說要放過火姬的話原封不的告訴薄寒舟。

沒想到他聽完非但沒有松了一口氣，反而張起來。

“你確定姜姜說要放過了？”

“確定以及肯定！”池澈笑道：“我就說姜大師人很好的嘛！”

薄寒舟厲眼微瞇：“你有沒有和姜姜說過不該說的話？”

池澈義正言辭道：“當然沒有啊！我怎麼可能背叛你啊！只是姜大師看出我拿著的藥劑了，可能覺得我們這邊已經有道歉的態度在了，所以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妹了。”

薄寒舟不放心，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姜姜這麼輕易就饒過小妹了？

他擔心在憋個大的。

“哎呀，你那麼擔心干嘛，姜大師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麼。”

“當然不是。”薄寒舟想了想，“小妹不能再留在這里了，你找個理由把送回去吧。”

池澈瞪眼：“才剛回來啊，我就把送回去？能聽我的？”

“不是想故地重游麼，你和去。”

池澈沒好氣道：“是想咱們仨一塊去！”

薄寒舟頭也不回地地背過，“我沒空。”

“你……”池澈無奈道：“行行行，我想個辦法讓小妹離開，江北不能待話，去帝都總可以吧？”

“不行，讓離開華夏境，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回來。”

“薄寒舟！”池澈聲音頓時拔高，“你這是沒人的驅逐！可是咱們的小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