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噢了一聲,“啃至親啊,那是葉家活該了,都說了會尸變還要帶回去,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就像姜大師說的良言難勸該死鬼。”
在搬其他尸時,李老巍巍地來了。
姜慈看見他來有點意外,畢竟他已經知道自家孫的尸已經沒了,是不可能找回來了。
豈料李老開口說道:“姜大師,我知道為什麼那個玩偶惡鬼會找上我孫了。”
姜慈讓他坐下說。
李老眼圈通紅,似乎在來時的路上哭過一次了,坐在那,軀佝僂,好像更蒼老了幾歲。
“珊珊都跟我說了,殺了的是一個玩偶……”
“很多年前我還在靈調局工作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殺人玩偶,有只惡鬼附在里邊害了不無辜的人,有一次機緣巧合下我知道他躲在哪,就去白川他爹的百寶箱里了一張符篆,單槍匹馬就去對付它了……”
“還真別說,不愧是白肆箱底的寶貝,僅僅只是一張鎮鬼符就差點把玩偶惡鬼打得魂飛魄散。”
“可惜還是讓它給逃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它竟然回來了,還找我孫報仇了……”
李老說到這捂著臉痛哭失聲,后悔不應該莽撞行事,結果卻害了孫和其他孩子的命。
“姜大師,讓我這個老東西給孩子們償命去吧,如果不是當年的我去對付殺人玩偶,我孫和孩子們也不會被我牽連了……”
姜慈沉默了。
李老了白小四藏著的鎮鬼符去對付殺人玩偶,白小四藏著的那些符紙都是他撿的不要了的。
究其本,的符紙獨一無二,對方還是沖著來的。
而且這個玩偶惡鬼顯然和慈心聯手了。
“讓我死吧!”李老說著就要爬窗戶跳樓。
白川和負責人嚇傻了,趕攔下他。
李老癱坐在地上,哭得不行。
姜慈安他:“李老當初是為了保護群眾的安全才會去對付玩偶惡鬼,錯的不是你,是那只該死的惡鬼。”
“我會揪出它,讓它付出慘痛的代價。”
姜慈讓白川把李老先送回去。
李老老淚縱橫地著,最后還是走了,臨走時的背影又蒼老了幾歲,整個人的氣息都散了的覺,再也沒有在靈調局時的威風了。
眾人一走,房間空下來。
姜慈在房間里布陣。
門忽然開了。
一雙筆直修長的長映眼簾。
姜慈沒吭聲,繼續蹲在地上布陣。
“姜姜……”薄寒舟小心翼翼地開口,俊的臉上多了幾分張和局促。
“你是來問自家酒店出了兇殺案的事麼。”姜慈語氣很淡,“放心吧,牽連不到你的酒店,也沒有留下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不是的姜姜,我是來……”
“我擺個陣,馬上就好,不會弄臟這里。”
薄寒舟聽出語氣里的疏離,眉宇微微一擰,“姜姜,就算你要燒了這棟酒店我都沒意見。”
姜慈幽幽輕呵,“你的意思是我很殘暴嘍?”
“沒有沒有!”薄寒舟一急,“姜姜最好了!”
姜慈笑而不語,繼續忙活著。
薄寒舟小心翼翼地湊近,幫忙遞東西,但遞了幾次都遞錯了,導致姜慈狠狠白他一眼。
“別在這礙手礙腳的行不?”
“哦好……”薄寒舟委屈地退到墻角。
之后姜慈就真的沒鳥他了,專心致志的布陣,擺好陣法后就開始搜索殺人玩偶的蹤跡。
結果……
一無所獲。
殺人玩偶早就溜之大吉了。
別說酒店,就是晉城都沒有它的任何氣息。
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薄寒舟立在角落,看著皺眉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不太好,本來想說的話堵在嚨口說不出來了,怕被揍。
姜慈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過鏡子看見他站在墻角的樣子,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聲音卻還是冷冷淡淡的。
“要干架的話,得換個地方,免得把你的酒店給炸平了。”
薄寒舟搖頭,“姜姜,我不是來尋仇的。”
“不是麼?”姜慈若有所思,“可你剛剛急匆匆的沖進來,那架勢不是要找我拼個你死我活的麼。”
“當然不是!”薄寒舟認真地說道:“我是痛恨King,因為我一直認為是King害死了很多無辜的孩子,但如果換做King是你的話,姜姜,我相信你的為人。”
“你是絕不可能濫殺無辜的。”
“所以,我來想聽你的解釋。”
姜慈停下手,起,淡淡地著他:“我需要向你解釋什麼?”
薄寒舟愣了下:“關于你是King,還有那些孩子去世的真相。”
姜慈反問他:“在你眼里,King是無惡不作的對吧,是害死了孩子們。”
“姜姜,這件事我不瞞你,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被親戚扔去境外,被買賣了很多地方……那些死去的孩子們,曾是和我一起在刀尖槍口下扛過來的伙伴。”
薄寒舟說著:“那時候我找到了接炸裝置的辦法,拼命趕回去想救他們,但是我只來得及救下火姬,其他人全都在我面前炸而死……”
“后來我查到是King和戰爭家聯手,在孩子的放置微型炸彈,也是他啟了炸程序,炸死了上千孩子。”
“我一直以為King是個男的,不知道他就是你。”
“我恨了King多年,一直在找他。”
“姜姜,火姬告訴我你是King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絕不可能,就算你是,你也肯定也有苦衷。”
姜慈靜靜的聽著他說完,才開口:“沒有苦衷,你說的沒錯,二號集中營是因為我的啟才炸的。”
薄寒舟臉瞬間難看,聲音都嘶啞了幾分,晦暗的眼神捉不的凝視著。
“真的……是你嗎?”
“是我。”姜慈迎上他漆黑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你現在要為那些孩子報仇雪恨麼?”
薄寒舟拳頭倏然握,得骨節都泛白了。
漫天的雨落在雨林的畫面至今是他的噩夢,他發誓要為那些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