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好笑道:“你比我更需要,拿著吧。”
孟時安不信。
然后姜慈翻開服上的好幾個口袋給他看。
孟時安這才注意到口袋里全是靈符,這才恍然一笑,安心的收下護符。
一旁的羅叔看得眼睛都發紅了。
“出去……帶我一起……我也要出去……”
“大師,求求了……我也想出去……”
木桶里的人們接二連三的清醒過來。
他們有的聽到了對話,爭先恐后的說要跟著姜慈一起離開囚仙地。
為此,聲淚俱下。
孟時安皺眉,“姜大師要去尸山里找東西和出口,一個人對付那麼多怪都很難了,還怎麼帶著你們出去?”
“你們就安心留在這里渡過余生吧,這里是無聊了點,只要你們不跑,活到老死沒問題。”
有人有氣無力的懟道:“誰要留在這個恐怖的地方?”
“我不留……”
“我也不留……”
“大師,等我安然活著出去,我給你錢……想要多都可以!”
“我也有錢,我給你……求求了救我……”
“我不想被怪吃掉……我想活下去……”
眾人紛紛求道。
孟時安張的看向姜慈,擔心一時頭疼腦熱的答應他們。
尸山,遠比在長橋上看得要恐怖得多。
一個人去他都不放心,更何況要帶上一群都沒恢復好的拖油瓶。
面對眾人眼的求,姜慈淡淡道:“不好意思哦,我帶不了你們。”
能化解他們的黑尸斑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帶上他們一起走。
這里是危險,但就像孟時安說的一樣,只要他們不走,安分的待在安全地帶,平安老死是沒問題的。
“大師,你開條件吧!”
姜慈擺手,“無論多都帶不了你們任何一個人。”
有人不服:“我剛才明明聽見你要帶那個小安出去的,為什麼帶我們就不可以?”
姜慈冷冽的目落在那人上,“小安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什麼?”
那人吞吞吐吐道:“你會用靈符,不是符篆師就是玄師,既然是修道的,那你就應該知道救了我們,你就會有功德加啊。”
“我已經救過你們了。”
“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是啊大師,這里太恐怖了,我真后悔來了,你既然救了我們,那就救到底啊。”
“你把我們扔在這里,那干嘛又救我們,還不如讓我們等死算了。”
孟時安錯愕地看著這群人,突然心生后悔,為什麼要求姜大師救他們。
他們沒有謝就算了,反而變本加厲的對姜大師道德綁架。
這算什麼啊。
還真不如讓他們躺在豬圈里等死算了。
“姜大師好心救你們,不是欠你們的!”孟時安眼底第一次多了幾分殺意,“再啰嗦,我不介意把你們扔回豬圈去!”
那些人知道孟時安是鎮守者,也不敢得罪,只能咽下不甘,哀怨地盯著姜慈。
姜慈出發之前,找孟時安拿了一些吃的。
“你們住這里與世隔絕的,吃的從哪里來?”
發現小零食還不。
孟時安如實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月初都會有空投包從天而降,里邊裝著所有的食和日常用品,倒是夠用。”
等他倆從屋里出來,就看見羅叔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說道:“不好了,他們了雜室的一些油燈跑路了!”
孟時安一看木桶那邊,早就沒了那些人的蹤影,地上殘留著一串凌的腳步。
看樣子那些人已經拿著油燈往長橋的方向去了。
“真是作死啊!”
姜慈淡淡道:“良言難勸該死鬼,算了,他們咋咋的。”
孟時安點頭:“姜大師,我送你去長橋那邊吧。”
“好。”
“我也去送送你!”羅叔自告勇要去。
三人一路來到長橋附近,只見橋上的油燈大多數被破壞了,橋上灑了不尸油,還有一些跡。
一看就是那些人走過長橋的時候引起尸山底下怪的注意,有人被拖下去了。
至于剩下的人。
羅叔找到了綁在橋墩上的一繩子,“他們已經下去了。”
“行了,就送到這里吧,我也順著繩子下去好了。”姜慈法敏捷,一手抓著繩子,一手端著油燈,直接就往黑暗般的深淵下降去。
孟時安看著的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眉頭鎖,一副很不放心的樣子。
羅叔問他:“真有出去的機會,你不去?”
孟時安沉默。
“你不去那我去了啊!”羅叔咬了咬牙,“我修行至今不容易,誰知道以后能不能飛升功啊,能保住現在的道行就不錯了!”
他抓住繩子往下跳。
“老子不管了!大不了出去以后換個份夾著尾做人,當個籍籍無名的地仙也行。”
很快,羅叔的影也被黑暗吞噬。
這時,橋下忽然傳來一聲尖。
孟時安臉大變,二話不說拿了一盞油燈,抓著繩子就往下跳。
繩子很長,他下降了一段時間才到地面。
昏暗的油燈一照,只見崎嶇不平的地上鮮淋漓,跡順著白骨和腐爛的消失在黑暗中。
“姜大師,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孟時安一手端著油燈,一手拿著長刀,小心翼翼沿著跡找過去。
周圍黑沉沉的一片,除了白骨就是沾著腐的殘肢斷臂,怪似乎潛藏在更深的黑暗中,伺機而。
孟時安心跳如鼓,手里的油燈剩下的尸油已經不多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大量的怪撲上來的話,他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撕爛,被怪拆骨腹。
咚……咚……咚……
這里靜悄悄的,靜得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孟時安一不留神,踩到一骨猛地向后一,險些跌倒之際,一只纖細的手從后面撈住了他的腰。
他看著那只雪白的手,嚇得一激靈。
抄起長刀就往后一砍。
后卻傳來悉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會下來。”
“姜大師?”
孟時安一回頭就看到姜慈單手叉腰的著他,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