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的半路上,孟時安很好奇地問清風,“大仙,你是因為在仙土犯了什麼錯,才被打凡間的啊?”
清風淡淡一笑:“不是只有犯錯才會被打下來,聽說過一句話麼,加之罪何患無辭。”
孟時安繼續問:“那大仙你在仙界是什麼職位啊?是不是像小世界里神話故事傳說里那樣,有天庭什麼的?”
“天庭有啊,不過你似乎對仙土有什麼誤解。”
“天庭只是仙土的一部分,大部分的仙人是不天庭管轄的,仙土的各方勢力很多,像中千界有權勢的家族,背后都有仙家撐腰,這些仙家勢力不比天庭弱。”
孟時安恍然,“原來仙土這麼復雜呢,我還以為仙以后個個都是清心寡沒有七六的仙人了。”
“想多了。”清風呵呵一笑,怪氣道:“仙土的紛爭比凡俗界的更激烈更殘忍。”
姜慈沒說話,一直沉默著思索清風剛才說的那句話。
【早是局中人罷了】
誰啊,嗎。
是局中人麼。
那策劃這一切的人是誰?
清風偏過腦袋看了眼,“你——”
姜慈抬眸直視他,不卑不,淡漠道:“我怎樣?”
“你來自仙土吧。”
清風這一句話讓后背一下發涼。
姜慈繼續裝作很淡定自若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來自仙土?”
“鎖仙咒只有仙土的人才能解開。”清風篤定道。
姜慈似笑非笑。
那個妖仙說來自于地獄,清風卻說來自于仙土。
對仙土毫無記憶,地獄的記憶倒是很深刻。
清風眼底多了幾分熱烈,“你,就是我預言中的那位貴人。”
“只有你,才能打開囚仙地,讓所有遭罪的囚仙重回仙土,奪回我們失去的一切!”
姜慈撇撇,“我沒興趣。”
清風挑眉:“就算你沒興趣,你也會被命運推著走,總有一天,你也會回到仙土。”
“因為,這就是你的命。”
姜慈皮笑不笑道:“什麼狗屁的命,我不認。”
只想償還當年欠下的債,收集功德填補大運。
只要還清了,并且找到軒轅君澤,就能解啦。
軒轅君澤……
想到他,姜慈目黯淡了幾分。
數千年來,兩界都在找軒轅君澤的轉世,可遲遲沒有發現。
看到清風,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找到軒轅君澤的下落,會不會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在仙土,所以才無法尋覓到他的下落?
清風笑得高深莫測的。
孟時安聽不懂兩人在講什麼,像是打啞謎似的。
很快,那陣風席卷著三人來到妖仙。
看到猶如小山般巨大又丑陋不堪的老友,清風臉一下子就變了,“?!”
姜慈嘀咕了一聲,“乍一聽怎麼有點像旺財?”
孟時安憋笑。
出一條手。
清風撲上去一把抱住,眼眶發紅,“你怎麼變這樣了?”
發出沉悶的笑聲:“環境造的吧。”
清風一眼看到他下的無數白骨,很快明白過來,“你食同類……”
老友以前可是縱橫北冥意氣風發的海仙,真雖然是巨型章魚,但也沒這麼可怕啊,以前的手可溜了,而且也沒這麼多,只有八條來著,現在卻是數不清的手。
現在卻長滿了像是瘤一樣的東西,而且很難看,渾都散發著奇怪的臭味。
清風不停地揮手,想用潔凈法訣洗干凈的真。
無奈他怎麼洗都沒用,那些骯臟的東西早已骨。
“清風,不要浪費你的力量了……你能出來說明你等的那個人終于到來了。”那對紅的巨眼看向姜慈。
姜慈朝他手,“按照約定我把你想要的人救出來了,我想要的呢?”
轉了一下眼珠子,然后無數手開始涌。
麻麻的蠕起來,這一幕,把孟時安看得渾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片刻后,終于把東西掏出來,用手卷著緩緩送到姜慈的面前。
姜慈一看,瞬間傻眼,“你在逗我?”
手里赫然躺著一個渾青灰的嬰,嬰正呼呼大睡中,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如實說道:“逃進尸山的時候和你一樣是個,但很快就變這樣了。”
“你要不要,不要我丟了。”
姜慈只好黑著小臉把旱魃接過來。
嬰確實是旱魃,但不知道為什麼變了嬰兒的樣子。
孟時安趕下外給嬰裹住,“姜大師,是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沒呼吸啊,而且冷冰冰的!”
姜慈哭笑不得:“本來就不是人,沒有呼吸和溫很正常。”
了嬰的臉頰,雖然不是雪白的,但青灰的小臉頰也是圓潤可的。
一向對萌沒什麼抵抗力。
了幾下后,無奈地嘆道:“這麼小,我下不了手啊。”
要是個年旱魃,肯定和對方大戰起來了,來個你死我活。
但……
姜慈扶額,“先帶出去再說。”
清風卻道:“你出不去的。”
姜慈微微瞇眼,“什麼?”
“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清風提高音量,“我說,你出不去的!”
姜慈幽幽的對說道:“你自個兒讓開還是我把你炸開,選一個吧。”
“你就算炸死也沒用,制還在,就不可能打開出口。”
“廢話說,屁挪開,我去看看。”
姜慈說著就要上前。
卻突然出手,一下子卷走了側的孟時安。
“小孫砸!”姜慈下意識喊道,反手就把旱魃寶寶塞進清風的懷中,打算要去救孟時安。
結果,手腕卻被清風一把扣住。
“這是他的命!”
姜慈一驚,“什麼意思?”
清風笑而不語。
姜慈朝孟時安看去,只見孟時安被角卷上高空,無數手全都往上升,揮舞著,似是把他捧在高似的。
清風把旱魃寶寶還給,雙手合攏,向著作揖。
“,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