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呢?”
孟時安指著尸和腦袋說道:“你們看,不管是尸還是腦袋上竟然一滴鮮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啊。”
他說著,目有意無意的往旱魃寶寶上看。
難道是旱魃寶寶干的?
霍帥死了,也被吸干了?
“看什麼看,沒過。”姜慈沒好氣地懟他。
后半夜的時候確實飄來一陣風,也睜開眼看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不過就算發生了什麼,也不會阻止。
霍帥并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就死了吧。
所以早上看到霍帥真的死了,還真就一點也不驚訝,反而覺得活該。
至于是誰殺的。
姜慈有意無意地瞟了眼鬼妻雕像,微微一抿,沒吭聲。
正當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邊竟然沖進來了一群穿霍家服飾的護衛。
為首的正是霍氏管家一進門就看見自家爺的腦袋掛在廟堂梁上,當場又驚又怒又悲又痛的怒吼道:
“好啊,你們這些人竟敢殺了我霍家爺,來人,全部拿下!”
修士隊長急忙解釋道:“不不不,霍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只是爺的雇傭來幫他找怪的。”
“對對對,和我們沒關系。”
“真正的兇手是……”有修士毫不猶豫地指向慕容錦然,“是!”
“昨天和霍爺大打出手,還用傀儡符控過你家爺!”
霍管家一聽,二話不說指著慕容錦然,“拿下!”
護衛們直接拔槍迫束手就擒。
慕容錦然一臉沒好氣:“我沒殺你家爺,我怎麼會殺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呢?我又不是神經病,倒是那個修士隊長,昨天你家爺當眾打了他好幾掌,說不定就是他對你家爺懷恨在心,是他干的呢。”
霍管家臉沉,“全都拿下!”
護衛有十幾個人,全都帶著槍,誰敢就崩誰。
霍管家一臉悲痛的把霍帥的腦袋從梁上取下來,悲痛絕地說道:“爺,您糊涂啊!家主雖然不同意你去追求那個什麼宋蕓蕓,但只要你開口,家主肯定會派自家人護送你來鐵骨山的啊。”
“早知道您要來,老奴一定會親自帶隊,帶上霍家最厲害的高手過來,您也不至于丟了命。”
“爺,爺啊!”
他接到爺雇傭了幾個修士來鐵骨山的消息,就立刻人過來找了。
一路找來,在外邊發現了跡,沿著找進來,還真就發現了爺。
可惜,來晚一步。
霍管家惡狠狠地瞪著眾人,“我家爺出事,你們誰都跑不了!全都要為爺陪葬!”
姜慈本來不想管這個閑事的,但槍口都指著的太了,也不得不開口。
“你家爺是被鬼殺的。”
“什麼?”霍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鬼?”
“哪來的鬼?!”
眾人不約而同的向后的鬼妻雕像。
孟時安眼睛很尖,一下子看到雕像的手上似乎多了一細細的發。
“這是……”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雕像,將發取下來。
發很長,似是被浸了鮮般,把他的手指頭都給染紅了。
“該不會他的腦袋就是被一發切掉的吧?”
霍管家皺眉,“什麼七八糟的,一頭發能殺人這才有鬼吧,簡直天方夜譚,不可理喻!”
“我看就是你們這些人合起伙來殺害了我家爺。”
姜慈淡淡道:“你家爺對鬼妻大不敬,所以才到懲罰。”
慕容錦然猛地想起:“對了,他昨晚不顧勸阻往鬼妻雕像上撒尿來著,破案了,他這是遭報應了。”
霍管家氣不打一來,“廢什麼話,把他們押回霍家,聽從家主發落!”
姜慈似笑非笑道:“你家爺應該比你更知道是誰殺了他吧?”
“爺都已經死了,你……”霍管家忽然想到什麼,質問眾人,“你們誰會招魂?”
爺已經死了,靈魂必須帶回霍家,由霍家供奉才行。
還有殺人兇手,也得讓爺親口說出來才行。
修士們面面相覷。
最后是修士隊長站出來,“我會一點招魂,我可以試試。”
“那就你了,只要爺說和你們無關,我自會放了你們。”霍管家許諾道。
修士隊長從背包里拿出招魂工,放在霍帥的尸旁邊,里念念叨叨的開始招魂。
“霍帥,霍帥,魂兮歸來……”
隨著他念,廟堂上突然風陣陣,但遲遲沒有靈魂現。
孟時安小聲問姜慈,“那小子的魂魄會不會已經被差帶走了?”
姜慈搖頭:“沒有差來過。”
“那他的魂魄去哪了?”
修士隊長召了半天,念得口干舌燥的,搖著招魂幡的手都快筋了也沒見霍帥的靈魂出現。
“隊長,他的靈魂該不會被鬼妻給……”修士小聲嗶嗶道。
修士隊長忌憚的看了眼鬼妻雕像,走到雕像面前,鄭重其事地跪下,恭敬的語氣說道:“霍帥的鬼魂如果在大人這里,還請大人歸還,他已經到了應有的代價,希大人網開一面,放霍帥出來。”
鬼妻雕像森矗立,一片死寂。
他不甘心,又重復了一次。
鬼妻雕像還是沒有反應。
“怎麼樣?”霍管家催促道。
修士隊長一臉難堪,“我已經用了招魂,可霍爺的魂魄遲遲沒有反應,也許魂魄已經被差帶走了……”
霍管家臉鐵青,怒了,“你開什麼玩笑!”
“爺的靈魂如果回不來,你們就下去陪他吧!”
他一連指了幾個人,其中包括慕容錦然和孟時安,“只有殺儆猴你們才知道恐懼是什麼滋味,這幾個開槍殺,剩余的人全部帶回去!”
“是!”護衛們應道,舉槍就要殺人。
姜慈慢悠悠地開口,“我能召回你家爺的靈魂證明我們的清白。”
“你?”霍管家滿眼質疑。
孟時安冷笑道:“如果連都招不回來,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能召回你家爺的魂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