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管家半信半疑地盯著姜慈,半晌后說道:“行,給你一次機會把爺的魂魄召回來。”
他那居高臨下的態度讓孟時安到很不爽。
姜大師是行走在兩界的靈魂審判者,區區一個管家的架子居然這麼大!
牛氣的仿佛整個北州都是他家似的。
孟時安扭頭對姜慈說道:“不召也行,我可以帶你們走,別管了。”
姜慈看了眼他手里的那染的發,又看了看森森的鬼妻雕像,笑了:“無礙,就當為了功德。”
把旱魃寶寶給孟時安抱著,隨后朝著鬼妻雕像扔出一道符紙。
符紙在鬼妻雕像上的一瞬間,天空和廟宇竟然一下子暗了下來。
仿佛時間被加速一般,直接從早上變了晚上。
“怎麼回事?”有人一臉擔驚怕。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天黑了?”霍管家皺眉,一臉質疑。
沒等姜慈開口,突然一聲驚雷炸響,閃電照亮了周圍。
修士隊長發現不對勁,震驚地道:“不對,我們剛剛在鬼妻廟里的,廟呢?”
眾人被他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廟宇已經憑空消失了。
周圍禿禿的,大家全都站在了山的路口。
“姜大師,怎麼回事啊?”慕容錦然張地問。
姜慈輕嘆一聲,“看著就行。”
眾人驚懼不安時,忽然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從遠傳來。
定睛一看,是一個迎親隊伍從遠而來,四個壯漢抬著花轎,有兩個男的提著鮮紅的大紅燈籠作為引領,大紅燈籠上著大大的囍字。
加上敲鑼打鼓等等的人,一共有十來個,全是男的。
迎親隊伍歡歡喜喜的從他們面前過去,好像看不到他們一樣。
慕容錦然小聲說道:“該不會遇到親了吧?”
親二字嚇得眾人大氣不敢,撞到親是很晦氣的事。
眾人不敢,只有姜慈大步流星地跟在迎親隊伍的后面。
“讓召喚爺的魂魄,干什麼去?”霍管家氣不打一來,“搞什麼花樣!”
“管家,要不要跟上去啊?”
“廢話,要是跑了,你們都得死!”
霍管家示意護衛。
護衛拿槍指著眾人,讓他們也跟上去。
眾人跟在迎親隊伍的后面,仿佛一條格格不的小尾。
姜慈慢悠悠地走到花橋的旁邊,聽到了轎子里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抬轎的壯漢聽見了,故意揶揄道:“秀姑,你都是二十八歲的老姑娘了,再不出嫁真要爛在娘家嘍,你要當一輩子老嘛。”
“嘿嘿嘿,說不定人家早就不是雛了呢。”
“這次李老漢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了,就等著給老李家傳宗接代。”
“就老李漢的那個傻兒子,他能知道什麼?拉屎都能拉兜的傻子,就是可惜嘍秀姑這麼漂亮的人要被李老漢糟蹋了。”
抬轎的四人肆無忌憚的嘲笑辱著。
姜慈清晰的看到他們臉上全都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很惡心。
花轎里的新娘啜泣聲不斷,卻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只能哭,哭未來不見天日的人生……
慕容錦然也聽到壯漢們的辱,氣得一個大耳刮子了過去。
然而手掌卻穿過了壯漢的臉。
驚訝道:“這……這難道是進了鬼妻的幻境里?”
姜慈嗯了聲:“在重現當年的遭遇。”
慕容錦然嘆道:“嫁給傻子丈夫,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命運了,好慘啊。”
迎親隊伍一路敲鑼打鼓的朝著鐵骨山東村而去。
半道時突然下雨,迎親隊伍不得已停下前行的路,在附近一個茅草屋里暫時躲雨。
花轎大,抬不進小破草屋里。
眾人只好把花轎放在外頭,自個兒全都躲進草屋里避雨。
“我們把放在外邊好麼,要不要讓進來躲躲雨?”
“坐在花轎里,雨又淋不,怕什麼。”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人眉弄眼,眼底的邪不言而喻。
其他人也都明白過來了。
“秀姑,你別在花轎里坐著了,過來草屋里躲雨啊!”
“是啊秀姑,你一個人坐在轎子里多害怕呀。”
男人們了幾聲,秀姑始終沒有出來。
抬轎的一人索沖過去,掀開轎簾,二話不說一把抓住秀姑的手腕,是把人從花轎里拉出來。
秀姑穿著鮮紅的嫁,紅蓋頭因為奔跑差點掉下來。
紅蓋頭掀起的一角,出一張白皙清秀的小臉來。
男人們眼睛都看直了。
“那傻子真是有福氣啊,娶了這麼貌如花的媳婦。”
“羨慕吧,你羨慕也去娶一個唄。”
“我可沒有李老漢家有錢,可以買這麼漂亮的媳婦回來睡覺。”
“說的也是,咱們東村窮啊,多的是娶不上媳婦的,也難怪其他村都看不起咱們東村,還笑話咱們是村。”
“我要是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媳婦,就算做鬼也愿意哇!”
男人們毫沒有顧及新娘的面,各種嬉笑著。
秀姑倉促的整理好紅蓋頭,想回花轎,但卻被他們拉住手。
“別跑啊秀姑,你以后就是咱們東村的人了,害什麼臊呢。”
有人拉扯著,把推進草屋中間。
“哎喲喂這雨怎麼越下越大了,好冷呀。”
“大伙靠近一點,免得淋雨著涼哈!”
這群不懷好意的臭男人借著雨勢太大的理由,一個勁的著秀姑。
秀姑被他們來去的弄得很尷尬很難,想回花轎,但不知是誰往屁上狠狠了一把。
“啊!”
發出驚慌的尖。
“哎唷,不愧是小人,連聲都這麼銷魂,不知道在床上的話會有多得勁多聽呢。”
一只手,兩只手,三只手……
越來越多的手往屁上,前,上來去。
秀姑驚恐不已,使出渾力氣掙扎。
然而,這些蟲上腦的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
有人牢牢的系紅蓋頭,讓秀姑無法揭下蓋頭看清楚人。
然后……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破了的。
人的慘聲逐漸淹沒在男人們的狂笑中。
這一夜,如嫁般猩紅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