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薄寒舟指著門外,英俊的臉龐上沒有一點。
宋蕓蕓一臉委屈地咬著瓣,眼地著他。
“不想走?”薄寒舟淡定的坐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疊在一起,漠然說道:“開門見山的說吧,本家派你來干什麼?”
宋蕓蕓搖頭,眼圈紅紅的,看起來無比惹人憐:“寒舟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個人不是派你來試探我的麼,給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在本家都學了些什麼。”
宋蕓蕓一癟,更可憐兮兮了,“寒舟哥哥……”
“不要再這樣我,你自己也覺得惡心不是麼?”薄寒舟深邃的目直接將看穿。
“從我把你送回本家那天起,你就恨我了。”
“為什麼還要裝得我們依舊很要好似的?”
宋蕓蕓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冷無,連裝一裝都懶得裝了。
臉龐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不過很快調整過來。
“我記得從我很小的時候你就來宋家生活了,那時候你對我很溫,像我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的照顧我,為什麼你現在變了?”宋蕓蕓說著,緩緩的坐在他對面。
“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對我表出來的溫都是在做戲?”
自嘲一笑:“我一直把你當親哥哥的啊,我沒想到在我家破人亡最絕最痛苦的時候,給了我最后一擊的人竟然是你。”
“寒舟哥哥,你真的沒心嗎?”
薄寒舟冷漠道:“我照顧你,只是因為你母親把你扔給我,當時的我寄人籬下,不得不照顧你。”
“是啊,你也知道你是寄人籬下!”宋蕓蕓近乎崩潰地吼道:“你無家可歸,是我宋家收留了你!”
“而你,卻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我宋家供你吃喝,供你食無憂,你卻這樣報答我家,報答我的是吧?”
面對氣急敗壞的宋蕓蕓,薄寒舟眼底的寒意更深。
“你不是很好奇麼,行,我現在就告訴你。”
“我父母死的不明不白,我調查后發現他們的死和你父母不了干系。”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連我父母的尸在哪都找不到,我只能忍,寄人籬下在宋氏暗中調查,你說我毀了宋家,恩將仇報是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宋家當初所擁有的一切,全是從我雙親的上刮下來的,我當然不介意毀了宋家。”
“至于你,就算我不送你回本家,本家也會找上你,只要沾了本家的脈,只要你沒了靠山,你終究會為他們的棋子。”
宋蕓蕓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到最后,拍桌怒吼道:“明明是你在為姜慈那個賤人出氣!干嘛編造這些謠言中傷我的父母!”
“哦,是麼。”薄寒舟譏諷道:“如果你父母真的無辜,他們又怎麼會去坐牢呢?”
“那還不是你在背后控的!”
“別小看華夏的法律,你的父母滿罪孽,罄竹難書。”
“薄寒舟,就算我父母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雙親,那我呢?我何其無辜!”宋蕓蕓是真的不能理解,是最無辜的人了,為什麼要牽連到?
豈料這句話猶如點燃了薄寒舟的炸藥似的,他眼底出近乎瘋狂的冷意,笑了:“你無辜,那我呢?”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失蹤的那幾年去了哪麼?”
“我現在就告訴你。”
“是你父親,你最敬仰的父親把我扔到當時還混不堪的北州自生自滅,我被人販子轉賣多次,為了活命我在雨林深什麼都吃過……”
聽著薄寒舟說起過去,宋蕓蕓眼睛都瞪大了。
知道薄寒舟消失了幾年,可父親說他只是回本家了啊。
誰知道他是被賣了,還經歷了這麼多可怕的事。
“本家不是在北州嗎,你大可以搬出你是傅家爺的份回到本家,本家庇佑啊。”
薄寒舟目一頓,看著,猶如在看一個白癡。
現在的家主是他的親叔叔。
親叔叔如果容他,又怎麼會把他送到宋家寄人籬下。
流浪的那段時期,如果他搬出他是傅家爺,恐怕追殺只會變得更多吧。
“我千辛萬苦回到華夏,你父親卻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薄寒舟冷笑著,解開了襯衫扣子。
“你,你要干什麼?”宋蕓蕓一愣。
直到看見薄寒舟前后背全是子彈刀傷留下的傷痕,驚得兩眼瞪大,話都說不出來了。
薄寒舟輕描淡寫的穿好服,譏諷地問:“妹妹,如果是你經歷這些,你會怎麼報復回去?”
“我、我……”宋蕓蕓低下頭。
如果是,肯定千百倍的報復回去啊。
“可我父母已經被關起來了,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牢獄了。”宋蕓蕓咬牙,“你不該再報復無辜的我。”
“你也不無辜吧。”薄寒舟似笑非笑道:“聽說你在華夏讀書的時候,仗著宋家千金大小姐的份,在學校里組了一個以你為首的小團,專門霸凌欺負那些沒錢沒勢的學生。”
宋蕓蕓心頭一驚。
這事做的極為晦,除了那幾個跟班知道是大姐頭,其他人,甚至同班同學,老師,都不知道的那一面。
所有人都以為是純潔無害的小白花啊。
薄寒舟竟然連這些都調查過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真面目,為什麼不拆穿我?”宋蕓蕓咬牙道。
薄寒舟淡淡道:“開始不知道,宋氏倒了以后我才知道,哦對了,是你那幾個跟班實在看不慣你了,們自己抖出來的。”
宋蕓蕓有些傻眼,氣得滿臉扭曲:“們說的?該死,我平時送了那麼多名牌東西給們,們居然敢背叛我?”
“所以蕓蕓啊,你本不無辜,為什麼要標榜自己無辜”薄寒舟輕笑一聲。
宋蕓蕓著他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心的恨意洶涌而出。
隨之而來的,也是更洶涌澎湃的蠱氣,瞬間充盈了整個別墅。
等薄寒舟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對面的宋蕓蕓竟然變了姜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