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謙猝不及防挨了這一掌,角流出了來,他著舌頭了,自嘲一笑:“姨娘莫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兒子?
他林玉郎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他湊過去,測測的笑聲在韓姨娘耳邊響起:“姨娘放心,我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林玉郎死了這侯府的爵位非我莫屬,兒子一定會讓你以我為榮。”
韓姨娘聽著他這話,只覺得一寒意席卷全,不自覺的往后退了退,竟有些懼怕這個兒子。
但很快,就穩住了心神罵道:“混賬,他可是你大哥,你怎麼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說著,又要手去扇林若謙的耳,卻被沈崇禮給攔了下來。
他握著韓姨娘的胳膊,冷聲道:“誰告訴你,殺害林玉郎的兇手是林二公子?
本還從未見過,一個母親不分青紅皂白,就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林玉郎才是你親生的呢。”
韓姨娘聽著這話,面大變:“你胡說什麼?我教訓自己的兒子同沈大人你有什麼關系?”
掙開沈崇禮的手,看向林若謙的目中帶著一怨毒。
沈崇禮道:“林二公子若是有錯,你為母親自然可以教訓,可是他若沒錯,那麼便是你這個做母親的錯。
方才本已經調查清楚,林玉郎之死確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但他的死同林二公子無關。”
韓姨娘愣了一下,道:“不是他做的還能有誰?
他方才明明在我耳邊說要繼承侯府的爵位,定是他嫉妒自己的大哥,犯下了錯事。
是我這個做娘的教導無方,是我有愧林家的列祖列宗。”
百姓當中有人聽不下去了:“這個人有病吧,沈大人都說了林大公子的死同二公子無關,卻還要往二公子上攬,這二公子當真是親生的嗎?”
一句話就引起了眾人的猜測,議論紛紛。
韓姨娘恍然間驚醒,忙道:“不,不是這樣的。”
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林若謙,著急的解釋:“謙兒,是娘錯了,是娘太害怕你做了錯事,娘已經失去了你妹妹,不能再失去你。”
林若謙面無表的任由抱著,聽著嗚嗚不絕的哭泣聲,一顆心麻木至極。
姚氏撐著搖搖墜的子,站了起來問道:“沈大人,你說我兒不是林若謙所害,那他是被何人害的?”
沈崇禮道:“只知是個子,至于是誰還需要調查,還請夫人節哀,大理寺定會找出真兇。”
“我相信沈大人,還請大人費心,盡快找出真兇,還我兒一個公道。”
姚氏由嬤嬤扶著,臉蒼白至極,問:“我能帶玉郎的尸回去安置嗎?”
沈崇禮看了一眼仵作,見仵作已經驗完了尸,他點了點頭。
侯府的下人抬著林玉郎的尸上了馬車,姚氏哭著離去,就連韓姨娘也跟著一起走了。
唯有林若謙似是被人忘了一樣。
周世安等人走過來,問著他:“林兄,你還好吧?”
“無妨。”
林若謙早就習慣了,甚至一顆心連一波瀾都沒有,以前不知道真相的時候他還會難過。
但現在嗎,早已釋懷。
他很是激的看著周世安他們:“今日之事,多謝你們。”
如果不是他們報案找了沈崇禮來替他做主,只怕他今日不會那麼輕易洗冤屈。
周世安道:“你之前說可以自逐出家門,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如今看來應該不是玩笑。”
他拍了拍林若謙的肩膀道:“沒關系,大不了就不做侯府公子了,我帶你回家,讓你認我爹娘做干爹干娘怎麼樣?”
林若謙輕笑一聲,欣然應許:“好啊。”
周世安高興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道:“要不你跟我回去住吧?我那院子大的很。”
林若謙搖了搖頭,婉拒了他:“大哥死了,我若躲了起來豈不是讓他們以為我做賊心虛,不敢回去?
放心吧,沈大人已經替我洗了嫌疑,京城百姓都看在了眼里,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周世安道:“那好吧,你如果有麻煩,隨時傳信給我們,即便他侯府再有權有勢,我們也能把你給撈出來。”
林若謙心頭一,如果說蕭臨淵讓他看見了明和希,那麼這些知己好友帶給他的就是溫暖。
是他從小到大從未過的溫暖,他怕自己在他們面前失態,便道了一聲告辭。
答謝了沈崇禮后,他便獨自回了府。
目送林若謙遠去,周世安慨道:“真沒想到林兄過的竟然是這般艱難的日子。”
崔鈺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他才道:“你方才還真是大言不慚,如果林兄真陷在了侯府,你要怎麼撈?去告狀嗎?”
周世安一噎,他了鼻子道:“我沒有辦法,不等于葉兄和顧兄就沒有啊。”
他拉著崔鈺的胳膊:“走,咱們去找葉兄,告訴他林兄的況,一起想想辦法。”
崔鈺:“……”
不待他拒絕,沈崇禮道:“一起去吧。”
正好,他也有事要見蕭臨淵,林若謙可是蕭臨淵的人,這個時候可萬不能讓他出了事。
于是一行人去了蕭府。
紫藤院里。
葉沉魚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猛地坐了起來,想起在馬車上發生的事。
似乎是蕭臨淵點了的睡,讓睡了過去,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正想著,房門被人推開,凌霄匆匆走了過來道:“小姐,你醒了,你快去看看吧,公子和大人在花園打起來了。”
葉沉魚一驚,匆忙跑到了花園,就見蕭臨淵和葉君澤正在手,這花園里的花草都遭了秧,一片狼藉。
心疼壞了,對著他們喊道:“都給我住手。”
兩個男人停了下來,瞪了彼此一眼,隨即雙雙別過頭去,像極了鬧脾氣的小孩子。
葉沉魚兇地看著他們:“你們多大的人了,還打架,要打出去打別弄壞了我的花草。”
葉君澤:“……”
他妹妹竟然心疼花草不心疼他?
蕭臨淵:“……”
他的還真是一視同仁,不偏不倚,敢在心中,他們還沒有的花草重要?
兩個大怨種心中一片悲戚,就聽管家來報:“公子,外面有個姓崔的公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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