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都欺負到了你的頭上,我豈能坐視不管?”
顧相夫人本就對這個兒失至極,已經將全部的心力放在了王舒綰的上,將視為以后的依仗。
就憑今日設局害死了林玉郎,這個侄就比顧錦初有用得多。
站了起來,氣勢洶洶道:“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
王舒綰跟在顧相夫人后,原本凄楚的小臉上劃過一抹幽深的笑意。
而這才是的真正目的,亦是對顧錦初的反擊。
海棠院。
顧錦初正準備休息,突然閉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看見來人忙走過去行了一禮:“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話音方落,一個響亮的掌落在了的臉上,伴隨著顧相夫人的罵聲:“孽障。”
看見,顧相夫人就會想起自己慘死的兒子,心中的偏見加上信了王舒綰的說辭,早已認定了事就是顧錦初做的。
顧錦初被打的耳嗡嗡作響,腦子都是懵的,直到看見王舒綰臉上那得意的笑,才霎時清醒過來。
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問:“娘為什麼要打我?可是我又犯了什麼錯?”
顧相夫人斥道:“你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清楚,我本以為你已經悔過,沒想你竟屢教不改,之前害沉魚如今又盯上了舒綰,是不是這相府就只容得下你自己?”
顧錦初即便再傻也已經猜到了,定是王舒綰告了的狀。
紅著眼睛問:“娘,究竟兒做了什麼讓你誤會至此?”
顧相夫人怒道:“你還裝傻,舒綰已經告訴了我,是不是你買兇想要舒綰的命,還威脅?”
顧錦初瞪大眼睛,那表好似十分的委屈:“什麼買兇威脅,兒沒有做過。”
看著王舒綰問道:“表姐為什麼要誣陷我?”
誰料王舒綰突然跪在了地上,一副凄凄慘慘的樣子道:“錦初妹妹,求你饒了我吧,十二萬兩銀子,我會盡快湊齊給你的,還請你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放過我。”
顧錦初擰著眉在心中暗罵著這該死的人,竟給來這麼一出。
不就是裝無辜裝可憐嗎,也會。
顧錦初撲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哭著道:“娘你難道相信表姐也不相信兒嗎?
兒曾經是做錯了事,但現在已經真心悔改。”
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聲音道:“兒知道娘親你看重表姐,又怎麼可能會針對?
太子殿下來咱們府上那日,兒是真心避讓想給表姐一個機會,可是沒想到表姐竟這般容不下我,還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陷害我。”
看著王舒綰問道:“你說我買兇殺你可有證據?”
王舒綰道:“姑母,錦初妹妹買兇的錢是借來的,這房中應該有借據。”
顧相夫人一聲令下:“來人,給我搜。”
林嬤嬤帶著人在顧錦初的房中搜了起來,上上下下每個角落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王舒綰所說的借據。
王舒綰慌了神,怎麼可能會沒有?當日可是親眼看見了那張借據。
莫非顧錦初早就知道會將一軍,所以將借據藏了起來,找不到借據就沒有辦法證明顧錦初買兇殺人。
想了想,王舒綰道:“姑母,想必錦初妹妹是害怕借據被人發現所以藏了起來,但沒有關系,錦初妹妹有沒有去匯通錢莊借過一大筆銀子,派人去問問就清楚了。”
顧相夫人點了點頭,隨即派了林嬤嬤以及一個侍衛一起前去匯通錢莊詢問。
王舒綰勝券在握,只要證實顧錦初借了這筆錢,無論有沒有這借據,都翻不了,這太子妃的份,非莫屬。
兩人都還跪在地上,視線相的時候火花四濺,充滿了敵意。
顧相夫人也沒有讓們起的意思,閉著眼睛手中攆著一串佛珠。
自從兒子死后,便開始戴起了這種東西,只希能夠讓心平靜,忘卻傷痛。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林嬤嬤回來了,福了一禮回道:“夫人,問過匯通錢莊的掌柜了,二小姐并未在他們那里借過銀子。”
王舒綰聽著這話臉大變,一臉驚愕的樣子,里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那借據上的字號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匯通錢莊的字樣,怎麼會沒有呢?
還有那一沓的銀票,不是假的。
王舒綰看向顧錦初,斥問道:“你的銀子到底從哪來的?”
顧錦初聳了聳肩:“什麼銀子?我本就不知道表姐你在說什麼?”
對著顧相夫人道:“娘,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雖然我不知道表姐跟你說了什麼?但是……”
顧錦初從懷中掏出一張借據,遞給了顧相夫人道:“我今日見表姐邊的婢鬼鬼祟祟地進了我的房間,然后我就在一本書冊里面發現了這個。
我原本還很是好奇,這東西是哪來的?我就沒去匯通錢莊借過銀子。
如今我終于是明白了,原來表姐早就布好了局想陷害我。
倘若方才在我房中搜到了這個東西,只怕任憑我如何解釋,娘你都不會信的吧?
你定會相信表姐所言,覺得是我在害,可是事實證明從來都不是我容不下,而是容不下我。”
顧相夫人拿起那借據掃了一眼,心頭不由得一驚,若非讓人去匯通錢莊確認過,怕是真的以為這借據是真的。
瞇了瞇眼睛,心中一怒火騰沖,將那借據扔在王舒綰的面前道:“竟然是你,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王舒綰撿起地上的借據,面巨變,搖著頭道:“姑母,我沒有,這不是我做的。”
顧相夫人斥道:“不是你做的,你怎麼會知道有這張借據的存在?
枉我如此信任你將相府給你來打理,你卻在府上興風作浪。
你利用我和錦初母不合,從中作梗,用這樣的方式來陷害,簡直惡毒至極。”
王舒綰慌了,握著顧相夫人的胳膊道:“姑母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被陷害的。”
顧相夫人氣急敗壞,甩手一個耳就打在了的臉上:“你簡直太讓我失了。”
王舒綰驚呼一聲,摔倒在地上半邊臉紅腫著,抬眸就看見顧錦初揚起的角,著深深的嘲諷。
咬著牙,死死地握雙手,心中恨極。
就在這時,有個婆子匆匆走了進來道:“夫人,芳菲苑的那位,好像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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