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道:“妾聽說大小姐的母親醫不凡,若是有保駕護航,妾定能平安地生下健康的小公子。”
顧相夫人瞇了瞇眼睛:“你想讓沉魚的娘來伺候你?”
秋香忙解釋道:“妾不是這個意思,夫人應當知道這個孩子對相府來說意味著什麼?
妾只是害怕有人打這個孩子的主意,想要保護他,讓他平安健康地出生。”
顧相夫人聽著這話心頭一,想到侯府如今的下場,若是讓別人知道兒子留下了一個孤難保不會有人打這個孩子的主意。
如今的已經一無所有,這個孩子就是全部的希,而葉嵐的醫有目共睹,如果有照顧,想必能夠萬無一失。
顧相夫人神稍緩,淡聲道:“我會想想辦法,你安心養胎。”
道:“記住,這個孩子就是你的命,孩子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便去給文兒陪葬去吧。”
秋香心頭一驚,著上的被衾應了一聲:“是。”
顧相夫人這才轉出了房門,安排了人好好好伺候秋香的日常起居。
只不過惦記著秋香的話,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次日一早,便帶著東西去了蕭府。
葉沉魚聽聞顧相夫人來了,不免有些意外,收拾妥當后前來拜見。
葉嵐正在陪顧相夫人說著話,見葉沉魚過來喚了一聲:“,顧夫人來看你了。”
葉沉魚屈膝行了一禮,問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顧相夫人親昵地握著的手,拉著坐下道:“你這一走好些時日,我實在是想念得。”
葉沉魚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來:“我也想念母親,只是自覺有愧,之前在相府因為祖母留下來的嫁妝讓母親被父親誤會,我心中一直過意不去。
小舅舅覺得我在相府了委屈,但其實我知道你和父親對我一向很好。
只是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也沒有臉面繼續留在相府給你們添麻煩,如今各歸其位也是好的。
母親不必擔心我,我在這里過得非常好,如有機會我再回去看您。”
顧相夫人聽著這番客套的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其實如何不知,同這個兒之間的關系早已發生了改變。
從世揭穿的那天開始,芥就生了,剩下的唯有利益,就比如今日來此的目的。
顧相夫人看著道:“你這是要與我生分了啊?”
葉沉魚道:“這怎麼可能,兒也是不想你憂心。”
顧相夫人嘆了一聲:“自從你大哥走后我時常恍惚,而你又不在邊陪著我,我總覺得活得沒有意思。
好在上天有眼,昨個大夫來給秋香瞧過說有了孕,說起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怕是連這個孩子都要失去了。
這是你大哥留下的唯一一點脈,與我而言是莫大的安,這個孩子就是我的命。
只是讓別的大夫照看我不放心,想到你娘醫高超,我就腆著臉過來,想讓葉夫人府小住幫秋香安胎。”
說著,打開放在桌上的盒子道:“這是報酬,待秋香平安誕下孩子,我定會重重謝的。”
葉沉魚眉梢一挑,看著盒子里放著的金錠子,不得不說顧相夫人出手倒是闊綽,只是秋香不配。
正委婉地拒絕,就聽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夫人是覺得我們葉家,缺這點銀子?”
葉沉魚抬頭看著蕭臨淵穿著絳紅的服大步的走了過來。
起喚了一聲:“小舅舅。”
蕭臨淵略一頷首,投過去的眼神很是溫。
顧相夫人見蕭臨淵回來,不由得蹙了蹙眉,專門挑了早朝的時間前來拜訪,就是不想上蕭臨淵,可眼下明明不到散朝的時間,他怎麼就回來了?
“蕭大人想必是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相夫人知道此人不好應付,之前在相府他可是誰的臉面都不給,真是囂張得很。
蕭臨淵一掀袍坐下,上的氣勢威嚴:“夫人把我姐姐當什麼了,伺候你家婢的下人?
莫不是你家的婢比宮里的娘娘還要金貴,什麼份也配讓我姐姐親自伺候?
夫人不覺得自己此舉是在辱我們葉家,辱本嗎?”
顧相夫人見這麼一大頂帽子扣在頭上,砸的都有些懵了,道:“蕭大人誤會了,我沒有要辱葉夫人的意思,我只是……”
有些著急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聽蕭臨淵道:“你只是想用養育之恩來脅迫和我姐姐,讓們覺得有愧于你,任你差遣。”
他哼了一聲:“你們是養了十五年,但我姐姐也養了顧錦初十五年,對推心置腹從未有過冷待。
顧念這十五年的恩,不曾和你們斷絕關系,你們口口聲聲說依舊是相府的大小姐,可是在被顧錦初謀害,差點丟掉命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麼?
你盤算著謀取老夫人留給的嫁妝時,可曾把當是自己親生的兒?
如今竟還打著母深的名義來府上,要求我姐姐去伺候一個懷了孕的婢,這不是辱是什麼?”
顧相夫人一噎,臉別提有多麼難看,實在不了這氣,口不擇言道:“葉夫人既然是個大夫,我來求醫有何不妥?”
蕭臨淵輕嗤一聲:“敢問夫人,本的府邸是醫館嗎?
你若是讓我姐姐過府去診個脈,這倒也沒什麼,可你竟想把人留在府上,只為伺候一個婢,夫人覺得這合適嗎?”
顧相夫人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禮,而蕭臨淵說得沒錯,的確是想借著養育之恩來脅迫葉嵐。
只是沒想到蕭臨淵這麼不給面子,自覺理虧道:“是我思慮不周,還請蕭大人,葉夫人見諒。”
葉嵐忙緩和著氣氛道:“我理解夫人的心,夫人如果放心不下,我可以過府給那位姑娘把把脈。”
顧相夫人經此一事,氣都氣炸了哪里還會領,站了起來道:“就不勞夫人了,今日是我叨擾了,先告辭了。”
正要離開,卻聽蕭臨淵道:“夫人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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